心悸,在眨眸间袭上心头,昨日那突如其来的心痛太让她难以忘怀了。痛得她刻骨铭心。这下醒来自是害怕那样的痛再次出现。不敢动身子,只是在慢慢地等待那“痛”的再次袭来。
许久,未果。
看来她真的是太多虑了。缓缓起身,抬目望去。她太喜欢这里的清晨了,只是——当目光落在一湖碧水中的那抹白上时,心跳再次急跃。
不要!不要!她不要再痛了!
再一次的,她多虑了。只是心跳加速,预期的痛并没有出现。缓了缓心绪,再次看向那一抹白,脚下倒也不停息地步上竹筏朝那一抹白划去。
在这青山绿水间,一抹白是那么的显眼。
越来越近,心跳越来越快。果然是个人!那白衣上的点点血迹是那么的刺目。这人,是什么人?
篮雪歌虽然疑惑,但也没停下救人的动作。在“鬼谷绝地”生活了三年,如今遇到一个外人,应该是一种缘分吧。既然有缘,那救人要紧。用竹篙将面朝下的白衣人拉近,搬上竹筏才细细打量。
是他!心,这一次是激动的喜悦的心疼的。心疼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激动的是因眼前人是她一直记着的人;喜悦的是这个她记着的人还有脉搏。
她不会认错,眼前人虽然比三年前成熟稳重许多,可那张脸,她是记得的。她记得,不仅仅是因为他救过她,也是因为他是第一个看着她脸上的“胎记”而没有流露异样眼神的外人。
手,轻轻地捂上心口。昨天的痛,是因为他么?
颤抖着抚摸上那一张苍白得看不出血的脸,这是她第一次触摸异的脸庞。英挺的剑眉、紧闭的眸子、高挺的鼻、失了血的薄唇,即使眼前人昏迷不醒,那一张脸还是会让人心跳加速。这、这是一张经常出现在她梦中的脸呵。
手,轻轻地捂上心口。昨日的心痛是因为他么?
几乎用尽了全身力量才将眼前这个几乎是她两倍重的大块头给安妥。不过,这衣服得换啊,怎么办?
老天,这绝地里就她一个人……
挣扎,再挣扎。最终救人战胜了少的羞涩。换就换吧,医书上不是也画着男身体图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她是为了救人。
真不知道这竹屋的主人是谁,这屋子内不仅有子的衣衫也有男子的衣袍。或许,这屋子的主人是一对夫吧。不过让篮雪歌奇怪的是不管子的衣衫还是男子的衣袍,都是白为主的。巧合的是她与那昏迷不行的男子也喜欢白为主调的衣衫。这一点在三年前,她就已明了。是巧合还是早已注定?
目不斜视,面红心跳地替眼前人换去一身湿衣。篮雪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目光又被右臂上的泛黑的剑伤吸引。
这——他中毒了!
不,不行!她不能让他死!
惊慌迷乱的眼神再看到那满屋子的医书药罐后,扑了上去。他不会死的。她不会让他死的!
药书,这三年来她已经可以背诵如流,可她也只限于书本上而从来没有实践过。不,篮雪歌,你不能气馁。
一遍遍地安慰自己告诫自己鼓励自己,动作上没有丝毫的放缓。
“解毒丸!”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她记得这竹屋内有药丸。不管了,只能一试,或许会有一条生路。
翻箱倒柜找出药丸,踉跄着奔至内屋。
老天爷,求你一定要保佑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