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都被冷月王府的人给搜查了一次又一次,自然篮雪歌也被人盘问,可每当她揭下面纱时都会被立即否定。即使她的眼与画像上的子相似得紧。“胎记”,还真好用呵!
来到京都三天了,果不其然的听到云王府被灭族的消息。嘴角上扬,眸子中的冰冷在看到告示上的内容后化作两行清泪。娘说对了,仇恨会让人不快乐,即便仇恨已解,心依然痛着。云王府被灭族,云城百姓欢腾高歌,那她呢?从此孤苦伶仃,飘泊四方,有家难回。从此,她就是一个人了啊。一个人了啊……
罢了,罢了。娘不是老对她说人生苦短,要学会放下的么?用云王府一百多口来偿还母亲的血债,足够了。她是不是很残忍?呵呵,无所谓的!无所谓他人怎么看待,独善其身的她也是人,何况还是逼死母亲的凶手?
不哭了,不哭了。从今往后她要活得开开心心,不让娘担心。
戴上面纱,她要出去走走。这一次离开京都真的恐怕是最后一次了,等再次回来不知是何年何月,也许这一生都不回来了。
站在月城最高处眺望远处那错落有致的红墙碧瓦,那里是她的家却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凶之地。在那里有着无穷尽的荣华富贵,也有着无数的孤魂冤鬼,更有着光鲜表面下那外人看不到诡谲心思以及人丑恶的昭然。
那里,也是娘要她远离的地方呵。她的家呵。
父皇,儿在此拜别了!这一别将是天隔一方。父皇,儿原本认为恨你呢,可是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恨之深,爱之切,原来就是这样子的。爹爹,从小儿都是这样叫的,你也喜欢儿这样叫你,说很温馨。爹爹,儿这几日来回想过往,才明白您的心。好想看看你,光看王叔根本不够啊,可是儿无法言行一致……
她真的好想回家。没了娘亲,她好孤独。
夕阳西下,残阳似血。
一步步的,如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传说在这她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大街小巷中,却没发觉身后尾随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两名男子。其中一个男子跟随了一小段路后突然离去。
“人——”让人听了直掉鸡皮疙瘩的怪强怪调在篮雪歌前方突然响起,也将梦游一般的篮雪歌拉回现实。
一个身穿锦衣绸服,满口黄牙的却故作书生状的男子站在前方不远处,正朝自己“微笑”。男子身后正站着四名男仆,其中两名正是跟随篮雪歌之人。
篮雪歌感觉胃部一阵翻涌,忍不防的打了个冷颤。老天,这人真是……受不了!篮雪歌别开眼准备擦肩而过却被那男子故作潇洒地拦住了去路。
“在下朱子杰,想认识姑娘,不知姑娘是哪家?”戴着面纱虽然看不清楚整张脸,但是光凭那一双眼,他敢保证绝对是大人一个,虽然看样子才十四五岁。如此丽的子,他得先订下才行。凭他朱子杰的倜傥以及家世才貌,一定能摘掉心。
“我与你不识,无需告诉你。不过,如果公子非要知道,那也无妨。”状似无意地掉下面纱,“爹娘都叫小子为丑丫头。”这一块“胎记”早已经被她当做解决麻烦的利器,且无往不利。
果然,那自命才子的朱子杰在见到那一块如婴儿小手一般大小的“胎记”后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鬼啊”后昏倒在地。这都得怪他离她太近,也太自信面纱下的那张脸绝对是而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篮雪歌自然是抱歉得紧,她也不想的,可谁让这人让人看了反胃又故作潇洒呢?论潇洒气宇轩昂即便排上八百年也轮不到他。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的影子,那一身月牙的白,那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突然的,她才想起那个救了她的男子,她还不知道名字呢。心底一圈接一圈的懊恼泛滥开来冲向四肢百骸。她怎么就给忘记了呢?
也许是想得太出神,忘记了身在何处。当她回过神时才发现周围路人皆对她投以她早就预料到的异样眼。
呵呵,无所谓,真的无所谓。不过就是一块“胎记”罢了。即便是真的她都无所谓,何况这是假的?轻轻摘下别在另一只耳朵后的别扣,坦然地将面部的丑陋暴露在大厅广众之下。
人群中惋惜叹气声不断。篮雪歌嘴角微扬,视若无睹地穿过人群,留下纤细绝的背影给那一群还在悲叹老天爷不公的人们。
沐容若坐在酒楼上将大街上的一幕尽收眼底,包括那一抹淡淡的笑。淡若清莲,雅似梅菊,用心看,反倒不觉得那一块“胎记”有多吓人。这样的子不适合他身处的世界。他也不忍。就此别过也许是最好的。
丑丫头……呵呵,你不丑,反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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