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见天色晴好,孔良孝叫侍儿端出椅子,放在廊下,同大公子下棋。孔良信则拿了纸笔,对着院角的一株牡丹,泼墨挥毫。
孔家老一辈四姐妹中,就算孔竹才学最为卓越超群。孔良信虽说身为男子,却是继承了母亲的才学。在吟诗作画上甚有天赋。只是他年纪尚轻。又不是招摇的性子,因此鲜少为外人所知罢了。\\\\\\\\\\\\
大公子看着那一盘盘的华贵牡丹,再看看面前波澜不惊、专心致志下棋的堂弟孔良孝,心里唯有叹息。
对于南安侯府的这门亲事,大公子心中并不看好。
这世上“嫡”、“庶”二字是最难越过去的。南安侯府门第再好,孔良孝嫁过去却不是嫡夫,终要看人脸色。仰人鼻息。
身为侧室。正室又是皇子郡弟到底有何心事,但是看到他眉头微蹙,神情带着几分凄然,大公子也生出几许怜意。
他正想着该如何开解孔良孝,孔绫已经扑了上来,拉着孔良孝的衣袖,道:“三哥,到底是那朵红色的牡丹好,还是那朵浅粉的牡丹好看?七哥说粉色好看,绫儿却爱那红的呢!”
孔良孝闻言,省过神来,放下棋子,顺着孔良所指,往院角的几盆牡丹望去。
世人赏牡丹,皆以深色为美,楚筝使人送来的这几盆牡丹也极为浓艳。其中有一盘,竟是开着花几个花色,其中有一朵浅粉色的,在红艳对比下,显得越发色淡。
孔良廉见妹妹相争不下,来寻三哥,自己也凑到孔良孝身边,道:“三哥,人人都喜欢红色的,那粉色的花儿岂不是很可怜?不管颜色如何,它也是牡丹,并不是芍药芙蓉!”
不过是稚子之语,却听得孔良孝心里一颤。
是啊,就算出身卑贱,就算长于污秽之地,他身上也留着孔家的血脉。即便比不得兄弟们的高贵同冰清玉洁,但是他亦是孔氏子。
文宣公府外,几匹快马疾驰而来。
门房们皆都诧异,以为是国公使人送信的,等到来人近前,却发现是宫里的内侍同侍卫。
那内侍翻身下马,手里托着圣旨,对门房道:“圣旨到,速速叫孔家上下人等开门迎旨。”
孔织远行,孔竹在闻达书院,门房们赶紧去告禀管家,一边派人往书院里请孔柱,一边往二门里给康和郡上气氛僵了,“咳”了一声,合了圣旨,举在手中,道:“安华郡君何在?请上前接旨!”
嘴里虽说这样说着,但是她的目光却望向孔良孝。因为来接旨的几位公子年龄各异,她倒是不容易认错。
孔竹跪在地上,刚想张嘴说话,就听到孔良孝淡淡地应道:“民男孔良孝接旨,恭谢圣恩……”频封推了,求粉红票票、推荐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