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亲自去盛羹,银儿拿了湿毛巾给孔织擦手,见她右手腕空荡荡,不见早上戴的镯子,有些生疑。孔织见他有询问的意思,连忙向他摆摆手,又用眼神看了眼任氏,示意他先不要问。她也是刚刚看到任氏,才想起镯子的事的,毕竟是爹爹给的,就这样送出去有些说不过去,尽管本心是好的。她忍不住暗暗埋怨那林公子不识货,孔绣那三件翡翠饰品,哪件不比那素圈金镯子值钱十倍;如果是怕珠宝玉石不好变卖只挑金银的话,也应该选崔鸳的项圈才对,明晃晃的,怎么看都比自己的镯子分量足。
精彩内容结束 就在孔织她们车后,缓缓跟着另一辆马车。如果孔织看到,肯定又不知要多看几眼,这正是瞪她那位华服公子的马车。马车里的少年满眼懊恼,“竟被人买走了,到底是哪家买的?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林子豫,你一定要保重!一定要保重!”他喃喃自语道。
送孔绣姐妹回去后,崔鸳就坐车离开。孔绣与孔织从后门进去,先到了大公子的弥诚居。他已经等得急了,见二人安全回来才放下心来。天色不早,姊妹俩怕各处长辈担心,就各自回去。
孔织悠悠闲闲,慢步走回赏星斋,远远地看到有人站在院门口往这边儿眺望,以为是金儿或银儿,走近才发现竟然是爹爹任氏。孔织心里一热,虽然心里还不习惯这样的“慈父”角色,但仍是很感动。有什么呢?她想着,把“爹爹”在心里当成老妈不就行了,再把“母亲”当成老爸,慢慢适应就好了。想到这里,她快步走上前去,问道:“怎么在这儿站着,过了暑气怎么办?”很自然地带了几分关切。
任氏一向适应了女儿的沉默寡言,哪里听过这样的贴心话,眼睛一红:“你下晌饭用得少,爹爹怕你饿得快,在别处又不好要吃的,熬了莲子羹,刚出来看看,你就回来了。”
孔织看着任氏的鬓角,没有说话,伸出胳膊握住他的手,父女俩回了院子。
任氏亲自去盛羹,银儿拿了湿毛巾给孔织擦手,见她右手腕空荡荡,不见早上戴的镯子,有些生疑。孔织见他有询问的意思,连忙向他摆摆手,又用眼神看了眼任氏,示意他先不要问。她也是刚刚看到任氏,才想起镯子的事的,毕竟是爹爹给的,就这样送出去有些说不过去,尽管本心是好的。她忍不住暗暗埋怨那林公子不识货,孔绣那三件翡翠饰品,哪件不比那素圈金镯子值钱十倍;如果是怕珠宝玉石不好变卖只挑金银的话,也应该选崔鸳的项圈才对,明晃晃的,怎么看都比自己的镯子分量足。
任氏已经把莲子羹盛好了,等着孔织过去。孔织怕他发现镯子不见的事,就用左手拿调羹,又讲了大公子的琴艺高超什么的话题来转移任氏的注意力。
喝完一碗莲子羹,孔织直嚷着热,任氏吩咐银儿侍候她回房换衣裳。
回到自己房里,孔织才算松了口气,伸出自己的右手,看着光秃秃的手腕,不知道该怎么向任氏解释,自己真是康他人之慨,浑身上下竟没半点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银儿还以为孔织是不小心丢了镯子,轻问道:“是何时发现不见的,要不银儿顺着这儿到弥诚居的路找找去?只求别让人藏了去,爷知道了定会伤心。”
“爹爹很在意这只镯子?”孔织有些意外,那镯子样式朴实,不像是很值钱。
银儿看了孔织一眼:“那是爷进门时带的,像是母家给的。虽然爷那里也有几只上好的,可他最喜欢这只。”
孔织用手拍了拍额头,看爹爹善良的样子,要是知道她摘镯子是为了救人一命,应该不会计较,可是又不能实话实说,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不是丢了,是送人了,是大公子,还是二小姐?”银儿就像个好奇宝宝。
“反正是要不回来了,又不好和爹爹说,你说该怎么办?”孔织有些期待地望着银儿,希望他帮自己想个法子。在这个陌生地方,她可不愿意托大,能不动脑子最好。
银儿想了想:“金儿哥哥有只镯子,和小姐这只看起来八分相似,只是那不是实心的,分量要轻得多,不过不拿在手里也分辨不出,小姐可以借来先戴着,过后再想法子。”
孔织有些犹豫,怎么看金儿都像任氏的心腹,能够信任吗?银儿看出她的顾忌,笑道:“小姐放心,金儿哥哥可不是多嘴的人,不该说的他可是一句都不会说。”
“这个镯子不会是别人送他的吧,他要是舍不得,也不好强借啊?”孔织仍有些顾虑。
银儿听了笑了:“小姐想这么多干什么,又不是要了他的,只不过借着遮掩几日,等小姐元服后去外面的铺子打了,再把借的还了不就好了。”
孔织一想也是,就放下心来。
这时的女子常服多以宽松为主,不算繁琐,但也要三层,内面是白色绢丝里衣,是里衣,不是内衣。华朝的服饰系统中,是没有内衣、内裤的。在继承了汉代传统的基础上,华朝服饰多少有些变化,汉代时女人穿“穷裤”,便是开裆裤,穿开裆裤的目的是方便大小便,然则不穿内裤,也顺理成章。华朝国家是女尊体制,女子不再像汉时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除了官员外,成年女子出门很少人有坐轿坐车,多是骑马而行,“穷裤”当然就不合适宜了。可即使开裆裤变成了死裆裤,这时仍是没有人开创穿内裤的新局面。
里衣分上下,上面的是宽松上衣,衣长到要腰胯之间,下面是到脚踝的长裤。里衣薄软贴身,大多是白色的,充当内衣裤的角色。里衣外面是平衣,通常都是单色,如同现代人穿的衬衫,是穿外衣前必备的。平衣与里衣有所区别,只有一件,长度到膝盖。若是在自己房里,没人时可以脱了外衣,穿着平衣就行。
孔织嫌衣服繁琐,有些闷热,银儿就帮她除了外衣。女子外衣是上裳下裙,男子就简便些,只有通身的儒服。
银儿去找金儿说镯子的事了,孔织还觉得不够爽快,又脱了平服,只穿了里衣半躺在床上。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胸部,平平的,十二岁的崔鸳已经发育得很有曲线,孔绣也顶了两个小笼包,不知道自己这个小身板还要多久才开始发育。孔织不喜欢大胸,可是一时之间什么都没有还真有些不习惯。
“是不是也应该开始吃木瓜?”孔织自言自语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