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局外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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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明万历十一年(1583年)起,努尔哈赤以祖上遗甲十三副、不满百人起兵,至万历十六年,即统一了五部。万历十七年,明朝晋升努尔哈赤为都督佥事。次年,努尔哈赤即亲自入京朝贡及“谢恩”。第二阶段,打败九部联军及合并长白三部。努尔哈赤统一建州五部后,于万历十九年,又兼并长白鸭绿江部,引起其他部族不安。万历二十一年,以叶赫为首的扈伦四部、蒙古三部(科尔沁、锡伯、卦勒察)、长白二部(珠舍哩、讷殷)等九部联军,合兵三万分三路来攻,被努尔哈赤大败于浑河附近,努尔哈赤又乘胜消灭长白珠舍哩、讷殷二部。万历二十三年,明朝又加封努尔哈赤为龙虎将军。次年,努尔哈赤再次赴京入贡及“谢恩”。第三阶段,消灭扈化四部及东海诸部的大部分。努尔哈赤首先于万历二十七年灭掉哈达,万历三十五年灭辉发,万历四十一年灭乌喇,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努尔哈赤即汗位于赫图阿拉(今辽宁新宾境内),被推尊为“英明汗”,年号天命。数年之后,努尔哈赤又定国号为后金,表示要恢复真先世完颜阿骨打的事业。天命四年(1619年)灭叶赫。在兼并扈伦四部的同时,努尔哈赤又先后用兵于东海的瓦尔喀部、库尔哈部、渥集部,统一了东海诸部的主要部分。这样,从万历十一年至天命四年,三十余年之中,努尔哈赤就基本上完成了统一真各部的事业。

  四百年前的草原天空是没有受污染的,碧绿和湛蓝。白光前的我只是蜷缩在那里,没有任何的选择,走不出,回不去,醒不来。也许我该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等醒来时我会回到北京。可是我醒来时还是在黑暗中,不远处的婴儿遥,里面躺着的就是刚出生的托娅。轻轻摇动小。托娅在睡梦中浅浅的笑,那笑容很甜,即使她是个婴孩也看得出以后会是个人。此时是天命五年(公元1620年),失去母亲,又不被人喜欢的庶出身份,却因为刚出生的可爱被她的姑奶奶,也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孝端文皇后,带回辽阳收养在身边。而我就随着这个小小的身体来到了建州,从此不仅仅是生活在黑暗中,更是生活在深宫中。

  托娅她看到的一切,都在白光中显现。深人静时,托娅就会出现在我面前,我和她玩耍,游戏,聊天,她一直的叫着我。我只是以微笑对着她,我没有告诉她我是谁,也没有告诉她我为什么会出现她的梦中。也许她才是我的梦,梦醒了她就会消失了,可是我的梦什么时候能醒。这些个问题我自己也说不清吧。只是一天一天看她长大。托娅生好玩,就算自己一个人不能走稳,也要到处走走摸摸看看,这是身为孩子的好奇心吧。哲哲带着自己的孩子在园逛着,托娅却一个人走在前面,还不能走稳,跌跌撞撞的走着看着,嬷嬷奶妈在后面紧紧跟着。“小祖宗,,扶着点,当心些。”托娅回头笑笑,这一回头就撞到了人。“哪来的小丫头,乱冲乱撞。”开口的是一个身着骑马装岁的男孩,后面还跟着另一个男孩一样穿着骑马装。“那不是十四弟跟十五弟吗?刚刚是去骑马了吧?”哲哲笑着走过来牵过托娅的手。“四嫂,我跟多铎去练骑射了。四嫂来逛园吗?”恭恭敬敬回话的是努尔哈赤宠爱的儿子多尔衮。跟托娅撞在一起的是努尔哈赤最宠爱的幼子多铎。哲哲总是含着笑的说:“今天看天气好出来逛逛,托娅淘气的很,撞到十五弟了。”说着摸摸托娅的头。“她是什么人,怎么没见过?”多铎一直盯着托娅看,托娅也直直的盯着多铎看,心里正不满着,这个人撞了她。“她是托娅,算起来是我的孙侄,出生时额娘就死了,我看她一个人在科尔沁就带来养在身边了。这不有两年的时间了。”转而对托娅说,“那是大汗的十四阿哥和十五阿哥,两年前被和立为和硕额真了。”托娅抬头看看哲哲,又看看这两兄弟,迟疑了一下,对着多尔衮甜甜的叫了声“哥哥”。这一声叫的哲哲笑开了,瞧着托娅捏了捏她的小手。“这么一叫啊,辈分啊都乱了,算起来啊托娅该叫……”“没事的,四嫂,我们也没大他几岁,就这么叫着吧。”多尔衮笑着说。多铎在一旁瞪着眼,眼巴巴的等着托娅叫他哥哥,可是等了许久托娅都没有再出声。多铎是被大汗宠坏的孩子,不习惯被人忽视,现在托娅摆明了不喜欢他,这等于跟他杠上了,他一把抱起托娅,举到半空中,托娅从小生活在哲哲的身边,没有人会这么对她这样,更何况她才两岁大。当时吓傻了,回过神的时候就放声大哭,多尔衮见到托娅哭了,知道是吓着了,急忙从多铎手中抱下托娅,搂在怀里拍拍背安慰她。托娅哭得正起劲,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都擦在多尔衮的身上了。旁边的嬷嬷赶紧带过托娅帮她擦泪抹脸的哄着她。“多铎,你看你把她吓的,她才两岁,你不用这么跟她计较吧。”多铎没理会,就是看着托娅。“看看是谁哭的那么响亮啊!”从远处走来的是大汗的大福晋,也就是多尔衮多铎的额娘乌喇那拉阿巴亥。“呦,是谁把我们可爱的小格格弄哭了。”大家见到是大福晋来了都纷纷行礼。“免了免了,我来逛逛,看到这里热闹就过来了。她就是科尔沁的小格格啊。”说着牵过刚刚停止哭泣的托娅,“真是个人胚子,长大了一定不得了。”托娅抬着还挂着泪水的脸,望着阿巴亥。“哲哲,我看这个孩子讨人喜欢,想留她几天陪我解解闷。”面对大汗最宠爱的大福晋,就算心里不喜欢也没办法,再说哲哲也没有什么不愿意,就大大方方的让阿巴亥带走了托娅。

  环境的变化对小孩子来说真不是什么大事,白天累了,没多久就在阿巴亥的屋里睡着了。在梦里托娅跟我抱怨多铎吓到她了,虽然才两岁,话也说不太清,思考也不全面,言语间爱憎分明的个显露无疑。我抱着托娅缓缓哼着歌,告诉她多铎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他不是故意的,不要放在心上。托娅没理会我,是睡着了吧。多尔衮和多铎一直陪着说话。等托娅睡醒已经是月上树梢的时辰了。大汗努尔哈赤已经在阿巴亥的屋里坐着询问两个儿子最近的功课情况。托娅在嬷嬷的带领下来到,以十三副铠甲起兵,统一真,建立后金国的英雄面前。“她就是哲哲的孙侄。不把多铎放在眼里的她可是第一人啊。”这位驰骋沙场,建国立业的清太祖并不是想像中的那样威严,下了朝堂的了清太祖也只是普普通通的父亲,慈爱的笑容,招着手让托娅坐在他身边。托娅乖乖地坐下,眼睛四处的打量着,最后回到努尔哈赤身上。“多铎,我看现在能治住你的大概就只有这个孩子了。”多铎哼了一声,紧紧盯着托娅看,托娅害怕的往努尔哈赤的怀里钻,此刻在托娅的心里,这个八岁大的多铎比驰骋沙场的努尔哈赤还要可怕。

  P.S.天命五年〈1620年〉三月多尔衮与多铎被和立为和硕额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