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wWw.娘,您起来了?”她几乎是跑到床前的,还微微喘着气。
“怎么了?”她抬起眼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门主回来了!还带了客人,请您过去呢,姑娘,您知道门主带来的是什么客人吗?”看她迫不急待的样子,仿佛是她有什么喜事了。
“他带什么客人了?为什么还要让我过去?”她皱了皱眉头,心情还没有从感伤中完全恢复过来,有些不想见这不速之客。
“就是刚刚我们谈到啊,肖飞扬!”
“他?”她也有些惊奇了。
“不止他一个,还有呢。”
“还有……”此时她已经猜到另外的肯定是君歌和那个什么梅公子,连城晏一定是找她找到了香雪楼,恰好碰到了他们。
“就是王爷府的君歌公子和大名鼎鼎的梅公子啊。”
“思思,帮我梳头wWw.吧,梳得漂亮一点,要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她笑了笑说,既然连城晏让她去,她就去,她要看看肖飞扬在这天星门里会怎么对她,她还要会会那梅公子,好报一报他在香雪楼为难她的仇。
“没问题的姑娘,我以前就是在大户人家做丫头的,可会梳头了。”思思说着就已和她走到梳妆台前。
“可不要那种浮华的,得显得雅些,还要有气质。”她一定要压过沈灵惜。
“知道了。”她拉长声音,对自己的技术很是有信心。
“对了,那梅公子是什么人啊?”先打听一下他的底细再说。
“他可是我们君迟国的首富啊。”
“没看出来,他年纪也不大嘛。”
“他从小就不爱读书追功名,那梅老爷就他一个儿子,本指望继承他的官位,可他就是要去经商,把梅老爷气病了,像他们那种大户人家,哪容长子去经商啊,何况梅小姐又是当朝的宠妃……”
“什么?”这她倒没想到,想必就是那妖媚的梅妃了。
“怎么了?姑娘。”
“没什么,继续说吧。”
“哦,这梅公子名叫梅若般,性子很倔,风流成性,最爱去勾栏,听说他刚生下来,有个僧人到梅府,说这孩子命太浮,得起个佛名儿,压压邪气,于是赠了若般两字。后来梅老爷终是管不了他,又下不得狠心,就由他去了,没几年梅老爷便死了,他呢,做生意倒是有一套,又借着在宫里的姐姐的关系,很快便有了声色,现在可是我朝的纳税大户,你看那街上的铺子,什么粮行、盐行、钱庄、布庄、当铺、客栈差不多十家里有五家都是他的呢。”
思思边说苏心边听着,这梅若般,果然是朝中有人撑腰,连粮盐这种通常由朝庭掌握的肥肉他也插上一手,怪不得梅妃在宫里那么拔扈,连仲忌都让她三分,得罪了她,朝中那真是损失惨重,说不定连打仗的用钱都没人给了。
说话间一切都收拾妥当了,苏心照了照镜子,只见镜中的的女子胜光胜雪,眉目如画,比之那在风尘中自视清高的沈灵惜还多了一些率真呢,她不禁对着镜子笑了笑,眨眨眼睛,真是顾盼传情啊。
“姑娘真是漂亮,是思思见过的最好看的小姐了。”
“别贫了,前面带路。”
思思带她来到了天星门的后厅,还未进门就听得里面在说什么,苏心不禁停了下脚步,听见是肖飞扬的声音:“可是我们拿不到证据。”接下来是那梅公子些许调侃的说:“难道你要等他来杀你时才准备反击啊?要我说,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先联合起来打他个措手不及再说。”,“那岂不是要造反?”君歌对梅若般的话有些不满。那梅若般又笑道:“我看有人快了,听说陛下这几天心神大乱,朝也不上了,不如君歌,你来做王位吧。”说完又笑了两声。厅里顿时静了下来,梅若般也不笑了,气氛似乎变得诡异起来,男人向来对权利保持着不变的崇尚,梅若般这句玩笑话,真是让每个人都讳莫如深,想他们几个,一个是屡立战功的将军,一个是声明天下的英雄,一个是富可敌国的皇亲,君歌更别提了,皇室后裔,任哪一个出来喊一声都有一大片响应的,给这几种人灌输权利的欲望是最最危险的。
“姑娘?”这时思思见她站着不动便小声叫了一声,她便象征性地用手理了理头发进了厅里,这四个男人却都没察觉她的到来,他们每人个脸上的表情可真叫苏心大开眼界,先说那罪魁祸手梅若般吧,也许是知道自己的话太不得当了,低头装作很悠闲地修自己的指甲,估计他这种只爱经商的花花公子对也不会想着去做什么龙椅吧;旁边的君歌呢,略皱眉头,紧抿着嘴,盯着手中的茶碗,似乎在研究它是哪个窑里出的,值多少钱,在苏心看来,他是另有所思;再看连城晏,倒显得有些释然,正吹着杯里浮着的茶叶准备饮茶呢,似乎刚才的话他都没听到;最后才看肖飞扬,冷俊的脸,嘴角噙着一抹邪性的笑,整个人发出一种威慑之气,苏心忙转把目光转移不去看他。
“连城兄!”她又往前走了两步大声叫道,这一下四个人都恍然醒了过来,都把目光投在了她身上,她便一一对他们笑了笑。
“连城,你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一个美人?”梅若般直盯着她,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露出他风流的本性。
“这是梅公子,”连城晏向她介绍道,她便点了点头表示致意,他又对那梅若般道:“这是我的未……”苏心听到这里忙接道:“小女是连城兄的妹妹。”她猜连城晏肯定是要说她是他未过门的夫人吧,只见他失落地怔了一下,随即勉强地笑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酿成了怎样的错事,她清楚地记得他和君歌把她从宫里救出来的那天晚上,他给了她怎样的温暖和爱抚,可是……她下意识往旁边看了看,眼神飘过桌子与肖飞扬的相遇,他也正在看她。
“连城兄何时多了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妹妹,还没有人家吧,不如许了我吧。”梅若般这话说得似真非真。
“小女哪配得上梅公子啊。”她笑着白了他一眼,肖飞扬和君歌表情都淡淡的。
“哪里,姑娘一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
“才疏学浅,不能和公子相比。”
“我不信,虽然我不爱读书却也好吟诗作对,不如咱们今儿就试一试,何如?”
怎么古人都这么爱作诗?在香雪楼沈灵惜便逼着她作诗,这梅若般这会儿又要吟诗作对,她对这些可是感冒,灵光一现,得意地笑了笑说:“吟诗作对算什么,哪个读书人不会?梅公子若有兴致,不如咱们玩个新鲜的?”
“有新鲜玩意儿,好啊!快快说来。”他不禁来了兴趣。
苏心便坐在了他旁边的位子上,也不去管什么连城晏,肖飞扬和君歌了,先报了在香雪楼的仇再说,想到这里,不禁在心里偷笑,二十一世纪的人,哪里都比不过古人,就在整人的本事上,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