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再次睁开眼睛发现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因为太阳都透过窗户照进房间里来了,有一个丫头正坐在榻上做着女工,看到她醒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了过来一边扶她起来一边高兴地惊叫着:“苏小姐你终于醒了!”
“怎么了?我睡了很久吗?”她扭着些许僵硬的脖子忍不住笑了笑。
“睡了三天了!把门主都心疼死了。”她拿过一件衣服帮她穿上,她这才发现自己穿着宽松的睡袍,不禁脸有些红了,那天晚上就连城晏一个人在,不会是他帮她换的衣服吧,不过那丫头倒是个机灵,看出了她所想便笑道:“这是我帮您换的,我叫思思,是门主找来wWw.伺候您的。”
“哦,门主为什么心疼啊?”她有些不明白。
“他在这里自言自语被我听到了呗,”她些许得意地笑着,“他说不知道你在宫里是怎么过活的,竟这么累,又吩咐我不许打扰您,您爱睡多久就睡多久。”
思思帮她系好了衣带便走到桌旁弄擦脸的毛巾,她只觉得肚子“咕噜”地叫着,她睡了三天,想必也没吃饭,一想到这儿肚子叫得更厉害了,便走到思思旁边说:“我来弄吧,思思,有没有吃的,我现在好饿啊。”
思思笑了笑便把面巾递给她:“好,我马上去弄。”
这思思丫头的速度也真快,她刚洗完脸头还没梳她就领着两个手端托盘的人来了,一看到那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她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思思把菜都摆在了桌上,便让那两个人退下了,她则站在桌旁盯着这一桌菜肴咽口水。
“小姐,快吃吧。”思思笑道。
好饿啊,她连忙坐下来,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思思在旁边直笑,她也不理,民以食为天,真是至理名言啊。
正当她大快朵颐的时候思思却突然安静下来了,并恭敬地叫了声:“门主!”
苏心顿时愣住,还味咽下去的食物也卡在了喉咙里,不敢抬起头来,她现在这个样子,满口塞着东西,嘴边肯定也满是油渍的,形象全都被破坏了。
思思在那边偷笑,连城晏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待她走后便坐到了苏心的旁边,而她此时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只是把刚才夹着一大块红烧肉的手悄悄放下了,小心地慢慢地嚼着仍保留在嘴里的东西,希望它们快点进到肚了里去,别再把她的嘴弄得鼓鼓的,可是天就是不遂人愿,一时着急偏偏又被呛到了,不住地咳嗽起来。
“慢点,来先喝口茶。”他倒了杯茶递到她手中,她仍是低着头不肯看他,喝了两口水,直到胸口总算顺畅了才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柔地为她擦起嘴上的油渍,那宠爱的温存的眼神,天呢,她受不了了!
他擦完欲将手帕收起来,她却一把抓住了:“这么洁白的手帕,沾了油渍不知道还洗不洗得掉?”
“手帕可以有好多,心儿却只有一个。”他竟如此缠绵地说出了这句话,苏心便放下手帕,慢慢地,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小口地吃,不再让嘴上沾上油渍,刚吃了一口便觉得得肚子不舒服,这个她在二十一世纪有过经验,饿得太狠了猛吃东西就会很难受。
“怎么了?”见她捂着肚子连城晏忙问。
“肚子不舒服。”她皱着眉头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
“是吃得太急了,出去走走吧。”他笑道。
“那等我梳下头。”
“梳什么头,这样散着更好看些,走吧。”他说着拉起她便出了门。
进宫一个月,现在已是仲夏之日,这天星天星门虽不像宫里的后花wWw.园那般姹紫嫣红,草木倒也繁盛,古老的大树撑开一片片浓浓的绿阴,挡住了火热的太阳。
走了一会儿苏心便觉得肚子不再那么难受了,这么晴朗的天气不禁让她活跃起来,刚开始是乖乖地跟着连城晏,现在是踏着轻快的步子跑到了他前面,闻闻花,看看树,听听鸟鸣,好不快活,正走着只见一脸严酷的叶超群迎面走了过来,她一怔忙跑到连城晏身边拉着他的衣袖,这个叶超群,模样本来就够慑人了,还总冷着脸,她一直对他有种惧怕感。
“门主!”他恭恭敬敬走到他们面前向连城晏行了个礼,竟没有一丝以前屈从的样子,然后又向她行了个礼叫了声“小姐!”,苏心便机械地对他笑了笑。
“小姐,以前超群有不当之处还请您原谅。”他又正色道。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她忙摆了摆手。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连城晏略笑了笑。
“属下告退!”
苏心一直盯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挠着头发:“他怎么变了这么多?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他不语,只是笑着,揽住她的肩膀快步进了前面的一道门,只见是一个大大的操练场,正有着满院子的青衣男子正在专心地练功,听着他们整齐有用的“哼哈”声,看到这么壮观的场面让她不禁激动起来,跑到队伍中间看着他们,也用手比划着(虽然比划的不像),这时连城晏走过来把她拉出了队伍。
“干吗?”她不情愿地叫着。
“好了,你不要在这儿凑热闹了。”
“我要练功,我也要学功夫,学成像你这样厉害的,到时候不论谁把我抓走我都有本事逃出来了。”她向往地说道。
“以后跟我在一起,不会再有人把你抓走了。”他捧着她的脸。
“不不,我要学,我喜欢功夫。”她认真地说着,眨着眼睛,希望他教她。
“学功夫可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傻瓜。”他拍拍她的头解释着。
“我不怕,我能吃苦的,妈妈去逝后我都吃了那么多苦,我不怕的。”她恳求地看着他。
“你母亲很早就去逝了吗?”他低声问道。
“嗯,我六岁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过了两年妈妈就去世了。”她低下头,想起往事不禁伤心起来。
“离婚?真是一个勇敢的女子,可惜我十年没出山没有见过她,算起来正是我刚到阳山归隐时的事情。”见他面露崇敬之色,苏心忘了她说的是二十一世纪的往事。
“你受了很多苦吗?”他又怜惜地问。
“嗯。”她点点头眼睛都有些湿了,心里却暖暖的,好幸福。
“好,我教你。”他笑了笑往外走去。
“真的!那教我什么功夫?一定要是厉害的。”她高兴地大声说着追了上去。
“我就先教你一套我自创的绕指柔剑法,这套剑法男女都适宜练。”
“绕指柔?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这是玉池去世后我心灰意冷为她创作一套剑法。”他些许感叹地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