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将军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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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心果然预感的没错,这个肖人雄看起来就是那种疑心重心计多的人,现在突然不杀她肯定另有打算,可恨的是他的虚伪肖飞扬竟看不出来,还处处维护他。

  没过一会儿肖飞扬就来了,这好像是去了磐若寺后第一次清楚地看见他,跟以前一样,俊、深沉、不羁、冰冷,似乎又多了一些忧郁。

  “你来得正好,”因为肖剑雄的缘故她说话有点不客气,“放我走吧,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去磐若寺修行。”

  “不可以!”他霸道地说。

  苏心气愤不已,不觉自怜起来,自从来到这古代就被这肖飞扬控制着,现在又多出一个阴险的肖剑雄,她只一个弱子没权没势又没钱岂不任凭他们摆布?看来她要学着慎重起来,心里有什么先不要说不来,唉!如果她再大几岁经历了一些世事再来穿越该多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会,心思也不缜密,要跟这肖家父子斗心机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

  “好吧,”她语气缓和下来,“那总不能让我整天呆在这房间里吧,会闷死的,我能不能出去?”

  “这个……”他似乎在顾忌着什么,“我请示了义父再告诉你。”

  “这点事情还要请教他吗?你都不能做一点主吗?”她些许撒娇地走到他身前。

  “义父的话了不能违背。”真是个死心眼,有一天被你义父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呢。

  “那对我爹实施凌迟杀我全家霸占我的身体是不是你义父教你的?”她有些颤抖了,这肖飞扬的城府到底有多深,若一切都是肖剑雄在策划,说不定他也只是一个棋子,到最后肖剑雄也会舍卒求炮。

  “十年来我每天晚上都会想怎么报仇,只是义父帮我争取了一个机会。”他握紧了拳头,一字一句地说。

  看着他那冰冷的噬人的眼神,苏心不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不要再勾起他对她的恨,于是她便笑了笑说:“那可不可以在院子里走走?”

  “不行!”那么不留余地。

  她听了直冒火,但还是忍住没有表现出来,笑笑:“那我要梳妆,我要簪子、项链、手镯!”

  “妆奁里不是有吗?”

  “那些不好,我以前可都是用的上等的,这将军府不会连几样像样的饰品都拿不出来吧。”她怕他拒绝故意激他。

  “我会让人送来的,只要你老老实实呆在房里就行。”说完他便走了,苏心高兴地笑了笑,这下能逃出去的话,那些金簪银簪玉镯什么的也够她当盘缠了,上次跟元达下山的教训她可没忘。看了看门外,仍像上次一样有两个侍卫在守着,八成是肖剑雄的耳目,不过她看到屋里的两个丫头中一个是她上次称作“小”的那个小姑娘,没准可以从她那儿打探到什么,她便盘算着等会儿该怎么办。

  不一会果然有两个丫头各捧着一个托盘进来了,苏心一看不眼睛放光,每个盘里都满满的金银妆饰品,造型也很独特,跟她在二十一世纪在小饰品店里看到的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有那些镯子,那半透明的温润的白玉镯子应该就是她只听说过没见过更没戴过的和田玉吧,如果在二十一世纪她能拥有这两托盘东西那真是赛过神仙了。

  “你们都下去吧,小你一个人留下来服侍我就行了。”她走到那个见过一次面的小丫头面前温和地对她笑了笑,其他人便都退下了,她忙关上了门,还白了那两相守在门口的侍卫一眼。

  “,是要奴婢给您梳头吗?”那小丫头两只眼睛眨着果然是个伶俐聪明的人。

  “来!”她拉起她的手坐在了桌子旁,“告诉你叫什么名字?”

  她倒不像上次那样惊慌,只是些许害羞地说:“我叫鹃儿。”

  “这个送给你。”她从托盘里拿出一只翡翠镯子要戴在她的手上。

  “不不,,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她忙站起来往后退。

  “没事的,”苏心又拉过她把镯子给她戴上,“喜欢你,一定要收下哦,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你真好!”她抚着手上的镯子由衷地笑着,恐怕这么大她还没有一件像样的手饰吧。

  “鹃儿,帮我梳头吧。”她端起托盘拉着鹃儿走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青丝如瀑,面如白玉,只听得鹃儿赞道:“这一头青丝油光水滑的真,如果再长些就好了。”

  “我不喜欢那种长及臀部的头发,仿佛诉说着一个人冗长又无奈的一生。”她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苦笑道,“人的命运似乎就是在男人的锢下每天绾着寂寞的青丝消磨光阴。”

  “怎么这样想呢?”鹃儿边梳着她的头发边不解地说,“每天为自己心爱的人绾起丽的青丝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啊,尤其是他亲手帮你梳起丽的发髻那是多么好的事情啊。”

  想不到鹃儿这小小的年龄倒能说出这一番话来,可在苏心看来那简直是奢望,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鹃儿,这府里的事你知道一些吗?”她用很自然的语气问道。

  “鹃儿只是一个小丫头,若是像红叶和绿萼那样就好了,要问什么呢?”

  “你们家公子平时都做些什么?”她拿起一个钗子把玩着来掩饰自己的刻意。

  “公子每天都要到军营里面监督士兵操练,虽然他现在还没封将,但将军把日常的事务都交给他了。”

  “那将军岂不是要闲着了?”

  “也不是啊,将军会到宫里去,不过这些天我发现他到宫里的次数没有以前多了,倒总是在书房,小玉告诉我他一个人通常要待两三个时辰呢。”

  苏心不止思忖着,肖剑雄肯定在搞什么阴谋,她想起在天星门的时候,叶超群曾对连城晏说“宫里的人已经怀疑我们,苏心不能留了。”那这件事肯定牵扯到国王乃至君迟国,连城晏也曾对她说宫里介入了这件事,可能会出现三足鼎立的局面,也可能是两足,肖剑雄和天星门除了那宝藏之外没多大分歧,这么说这个秘密里面肯定与宝物有关,那剩下的呢?肖剑雄现在兵权在握,难不成是要造反?天星门本是苏武坤的后背门派,势力也不可小视,不过叶超群说过他不想天星门遭劫,有可能天星门只是为了自保和那批财宝;至于宫里,鹃儿说肖剑雄每天都到宫里去,他是去打探消息吗?

  这时鹃儿已把她的头发挽好站到了一旁,她却还陷在自己的沉思中,忽听得外面有柔媚的语声传来把她惊醒。

  “苏姑娘在干什么呢?”苏心只看到是那两个伺候肖飞扬的红衣和绿衣的子,想必她们就是让鹃儿羡慕的红叶和绿萼吧,只是苏心没与她们打过什么交道,便只微微地笑了笑。

  “听他们说姑娘要上等的饰品,肖将军便吩咐我来,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耳环呢。”那红叶走到苏心面前但出手来,只见一对微泛着淡青,看上去细腻滋润的白玉坠儿像两个小精灵一般在她的手心里跳跃。

  “来,姑娘我们给你戴上吧。”那绿萼走上前拿起一个,红叶也拿起一个一齐附在她耳旁为她戴上,只是一个小小的玉坠她们似乎戴得有点久了,况苏心又想到她们是肖剑雄派来的不觉得她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苏心注意到她们边戴边互递着眼神,更加肯定了这不是那么简单的给她送玉坠来了。

  “好了,”她们一齐放开那绿萼便笑着,“苏姑娘戴上这玉坠真似天上的仙儿了。”

  “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对我们说,公子他一个大男人不懂我们人的事。”红叶假装亲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人便笑着出去了。

  苏心马上便摘下了那羊脂玉坠,仔细地瞧着,说不定这上面有什么机关或者有毒,她才不要她们那假好心,不过这对玉坠等她出去了倒可以到当铺当个好价钱。

  这一天便是无聊地打发过去了,可不知道还要这里呆多久,半里苏心怎么都睡不着便坐在榻上打开了窗子,把胳膊架在窗台上,正值天气初热的暮,一阵东风吹来,只感觉舒服凉爽,倒让她忘记了心中所困,不觉有些沉醉。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曾隐隐期待,有一天,她会跟自己的心上人在这样一个繁茂的季节的晚,一起坐在屋顶上,相依相偎,让徐徐的东风把他们的爱吹荡,到那时为君沉醉又何妨?

  正当她神思遐想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异样,她忙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身穿白布长袍,披头散发,垂着双手,满脸是血的鬼(她在第一时间就把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定义为了鬼魂,缘于在二十一世纪看过太多鬼片。),正站在窗前面无表情、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她的心忽然一紧,怔在了那里,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日日想搞清的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在这里也有了答案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