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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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心几乎是跑着到了佛堂,她急切地想见到这个来找她的人,她的思想在路上几乎都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仿佛是在学校,往日的同学来看她了。因此她相当激动,在磐若寺这几天虽然过得快乐,但每当深人静的时候她总觉得孤独得要命,总是害怕自己还有没有明天?总是想自已的归宿到底在哪里自已的容身之处到底在哪里?

  远远地她便看到一个修长的背影正站在佛像前面像是祈祷着什么,那么安静,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一个人。

  “你是——”她走进佛堂一下子被这里的宁静给震住了,后悔不等他祈祷完再开口,觉得自己破坏了什么好的东西因而站在那里有些不自然地像犯了错似地皱着眉头。

  “心儿!”原来是君歌!

  “君歌!”苏心激动地走了上去,虽然她只见过这君歌短期培训短的一面,但是他在某种程度上给了她力量,因此有种像见到久别的至亲那种心情。

  君歌也激动地上前握住她的双手,脸上的表情却显得不安。

  “你是来带我走的吗?”她问,此刻她多想有一个真正的容身之地,安安静静地呆些日子,闯荡江湖固然是梦,平静的生活也是她的追求。

  “不是,”他的表情又多了一份哀伤,“现在你呆在这里才最安全。”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在树林里救我的人也不是你对不对?那你怎么知道我在磐若寺?”她有些着急了,本以为见到君歌就会安全,就什么都不用怕了,现在看来她是逃不了这漩涡了。

  “是他救的你。”他略有些失落地说,仿佛为救苏心的人不是他自己而耿耿于怀。

  “他是谁?”

  “你知道了对你对他都无益,何况我答应他不告诉你。”说到这儿他竟转过了头,似乎是输给了那个人什么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的样子。

  突然他又转过身一下子抱住了苏心在她耳旁喃喃说:“心儿,你他了对不对?”

  他这到底说的哪跟哪啊?苏心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哪来的爱?但她也不能直说,不直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索就没有说话。

  他似乎也没打算继续追问只是放开她说:“天星门和肖剑雄现在都在找你,你千万不要出去。”

  “天星门?肖剑雄?”她因不解而皱起了眉头。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天星门多来一直神秘莫测的掌门竟然是你爹苏国丈,天星门的副门主似乎是受到你爹死前的吩咐,一定要把你杀了。”

  “什么?杀我?”她又惊又痛地退了一步,就算是她对那个苏武坤没有什么感情,但真正的苏千金知道了这个消息恐怕要昏过去了吧,自己的亲生父亲生前的最后一道命令竟是杀自己的亲生儿!她想起那天苏武坤被肖飞扬凌迟的时候用同样痛恨的表情盯着她的样子,不颤了一下。还有那个莫明的梦,苏夫人说对不起她,要她好好活着,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

  “苏国丈被肖飞扬擒住之前曾想杀掉你,是苏夫人拼命阻拦又加上情况紧急他才未下手。”君歌一面慢慢地说着,一面担忧地看着她,仿佛是怕她接受不了。她是接受不了,纵使她只是个替身,因此她更同情那真正的苏千金,既然她占了她的身体,占了她的身份就要对得起她。

  “肖剑雄是不是肖飞扬的义父?”她很自然地想到这个,能跟天星门并论的恐怕也只有那看起来权倾势大的肖家了。

  “这你是知道的。”君歌似乎对她这个问题有些不解,也是,苏千金虽然是个闺中想必这些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因此苏心也没再问下去。

  君歌又呆了一会儿,不过是嘱咐她好好呆在寺里不要到外面去,保重身体之类的话,他说他也不能多呆,随后便跟主持告辞走了。

  苏心也没有心情去学什么拳了,就直接回了房间。如果君歌今天不来或者不对她说那些话,她也许很乐意呆在磐若寺,但现在她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了,心里的迷团越积越多,她下山的想法也越来越强烈。如果真正的苏大千金现在活着,恐怕她也会选择去勇敢的面对吧,这样不明不白地躲在这深山古刹中,虽说没有了命危险那跟死了有什么两样,若要有新的生活,先把她这个身份背负的恩怨弄明白了,了解了再说。

  她唯一想到的同盟就是元达,那小家伙整天嚷着要下山去,想必是听了下过山的师兄师们描述了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早就按奈不住了。

  “下山!”果然苏心对他一说,他便大叫道。

  “小声点,你想他们都知道啊。”她忙捂住他的嘴。

  “被师父发现了要面壁三天还要挨打的。”他扳开她的手小声说,些许带点吓唬。

  “我们背着他们啊,傻瓜,你不想出去啊?”她拍了他的头一下,只见他呆呆地愣了一下随即便露出狡黠的笑来,真是个小鬼。

  “哎,你能不能弄两套男装来?”她转入正题。

  “弄男装干什么?”

  “我这样出去太显眼,万一有贼你能保护我啊?”这些宝贵经验还得多谢金庸和古龙大叔啊。

  “对对,”他忙笑着点点头,“我知道哪儿有,今天晚上就弄来。”

  本来想问他点外面的事情,没想到这小笨蛋什么都不知道,只说见过君歌,他是仲信王爷的二公子,爱来找仁修主持帮他点化迷津。没想到君歌还是皇族,怪不得肖飞扬说杀死苏武坤的人用的是王族专用的飞刀,不过这君歌的心思似乎没那么缜密,既然自己是王族人,还要用王族专用的飞刀,不是明摆着让人怀疑吗?

  当天晚上元达就拿到了衣服,苏心弄了个她认为是男子的发型(都是在二十一世纪在电视上看到的,因为她觉得弄跟元达一样的发型还是不像个男子),把头发全都束起挽在头顶上,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还是觉得不像。

  “有没有帽子啊?”她便对正在换下僧人衣服的元达说。

  “等一下我给你弄一顶。”

  “再给我搞把剑呗,要不这样出去觉得不怎么厉害。”

  “包在我身上。”这时他已弄好衣服,自信地拍了拍胸脯便去拿帽子和剑了。

  就这样他们穿着备好的衣服就睡了,元达没有回他跟师兄们一同住的大铺而是跟苏心挤了一个晚上,早上天刚刚亮还没打更(苏心来的这几天发现他们是早上五点钟打更)的时候他们便起,从菜园的矮墙翻了过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