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 我是祸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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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话我是害?(下)

  “剪子藏哪呢?”我拿个剪子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既然预料到了沙猪男今天晚上一定会来我也得提前做好准备不是?拿剪子当然是自卫的,我可没那个闲心学电视剧里的主角用来自杀,就算我这么做了,估计我的命也威胁不到简樊那个沙猪男。

  说到底,还是藏枕头底下吧。通常来讲这种戏码都离不开。再换上件方便行动的衣服,一切准备就绪,我静静的坐在边上,闭上眼睛,将想好的对付沙猪男的台词没背一边,等待幕的降临…

  随着门嘎吱的一声被推开,我的心也跟着玄了起来。

  对峙沙猪男,我实在是没把握。就像是站在泰山脚下仰望,先软了气势,我自认不是争强好胜的人,也没那个征服心,所以当我看见沙猪男那双冰冷的双眼时,我如我预想的一样,蔫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强行忍住上牙打下牙与夺门而逃的,我说出早就准备好的台词。

  他见我这样显然没有一丝的奇怪,好像我本来就该说出这样的话的样子,靠在桌子上看着我。

  他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睛将我上下扫视个遍,我心里明明早就开始发颤了,表面上却还得强装镇定。KAO!你丫的倒是说个话放个屁啊,你越是不说话我就越是不安啊!

  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观念,我静静的与沙猪男开始了对视。冷汗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渗透我的衣服。

  最终,我忍不了了,TTD我和你拼了…

  于是我道“你来我房间是打算这样看到明儿天明的么?”

  “我只是来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我冷哼一声,明着是对他的不屑,暗着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才能反客为主。然后突然觉得双肩一阵疼痛,一抬头,沙猪男已然来到我身前,用的居然是与上次同样的手段——掰胳膊。

  “你大爷的!武功高手不是应该光明正大的么?为什么总是拿我的旧伤开刀?”我疼得一个激动,脑子里想的话已经顺口说了出来。

  看着沙猪男微微一愣随后翘起的嘴角,我心想完了,这下毁了,早知道这样我刚刚还装什么沉着冷静啊,还冥思苦想作战策略想了一白天。

  “武功高手又怎样?对付你我需要忌讳什麽光明正大么?”说着还坏心的将我的胳膊往下压了压。

  “啊啊啊…啊啊啊…”疼,真是疼啊…我这才知道上回他是留了手的,这次却是一点情面也没留,完全有将我成v字型并在一起的胳膊掰成一字型的势头…

  “你丫的,两边之和大于第三边啊,我肩膀再窄也是有宽度的,你拿我身体验证真理么?”我冲他大喊。我想我一定是疼到大脑抽筋了,不然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显然是一愣,估计是没听懂,然后刷的一下将我反过来按在了上,一只脚踩在我屁股上,使劲儿的捻了两下。

  我疼得一阵鬼哭狼嚎…

  这厮估计是有虐待倾向,知道我哪最经不起折腾。

  我越想越气不过,忍着疼痛扭过头质问他“你这是在给你爹报仇么?”

  “真是不容易,自打你进这个家门还是第一次听你提起我爹,以前怎么虐待你,你不是都只字不提的么?怎么今天这么容易就说出来了。嗯?”他语气带着戏虐,可眼神却出奇的冰冷,说着脚上还使了使劲。

  我是被那眼神深深的震惊了一把,那种眼神里没有虐待仇人时应有的快意,而是冰冷的,仿佛这样简单的虐待根本就不能引发他泄恨的快意一样。那是恨到骨髓里才会有的眼神。

  我心里忍不住的打起寒颤,阵阵凉意从心底溢出,沁透了我整个身体。

  “到底为了什么让你如此的恨我?父债不必子偿,你为什么如此折磨我?”既然猜不透,我决定问出口。

  “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哄么?还是你忘了三年前那骇人的一幕?”他压低了身子,几乎趴在我身上,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与他的恨意一起,几近将我灼伤。

  见我没有说话,他情绪开始有些激动“三年前,你红衫似火的在血泊里飞舞像是血的凤凰,就是这样的你一脸冷漠的一剑抹了我爹的脖子。你当我没亲眼看见么?你以为你自费武功下嫁于我甘心做牛做马就能还了这笔血债?我告诉你,一辈子都不可能。你居然还敢说什么父债不必子偿?你真是说的出口啊!”说完一扭我的胳膊,在我的高声尖叫中,夹杂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我意识到这是断了…

  眼泪顺着脸颊缓缓的流下,无声无息。不是因为疼,疼痛对我而言已经麻木。

  “对不起!”我轻轻的说,声音因为接连的尖叫已经沙哑。

  我从来没想过会是这么和情况,杨斐杀了沙猪男简樊的爹,是彻彻底底的杀父仇人啊!他是用怎样的心情娶她回家的呢?我不敢想,也想象不出,所以对他的虐待,我虽做不到不怨但我却不恨他,真的不恨。

  所以我说对不起,也是最后一次这样说,因为这个身体现在是属于我的,我做不到去偿还别人欠下的债…

  他听了我的话好像是松了口气似的,从我身上起来,语气再次充满了冰冷的说道“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你是谁?”

  我开始犹豫,心里计算着就这样告诉他我是借尸还魂来的,他相信的几率有多少。

  正犹豫着他再次开了口“是谁派你来的?神域宫还是降日教?”这下轮到我傻了,暗自庆幸刚才没有一个冲动漏了底。

  我强装镇定的反问他“你什么意思?”“别装了,杨斐是绝对不会和我说对不起的,因为她根本就不觉得对不起我!”

  “哼!”我冷哼出声。麻木了的痛感让我冷静了下来,沙猪男现在是确信我是别人派来的奸细,我确信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一定只有死这一个下场。

  所以我决定赌一把!

  我勉强的撑起身子,靠坐在栏上,静静的调整着呼吸,好让自己拥有与沙猪男对峙的力气。

  “看来你很了解我?”我说。

  “还是不肯承认么?你已经是笼中之鸟了,看来你的主人的确没什么眼光,居然选你来做奸细,他不知道连一句隐言都听不出来的奸细只有失败一个下场么。”

  隐言?什么隐言!难道是…

  我心中大叫不好,几日前腾云堡中堂上沙猪男讲那个什么武林世家是怎么被灭门的话还犹在耳旁,他所谓的隐言明明就是叫大家发现身边什么人有什么行为方式诡异或是与以前大不相同就要向他报告啊。

  我真是猪啊!怎么现在才注意到?我居然还跟儿讲什么翻身为王当家作主的大道理,我居然打了九姨娘一个巴掌,我居然三更半的上厨房东西吃。干尽了自废武功在简家任人欺负的杨斐绝对不会做的事情。行为方式诡异,与以前大不相同,这两条我竟是做了个全乎。这下不招人怀疑才怪…

  仔细一想,沙猪男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就跑来虐我,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什么,那个时候我除了对儿讲了篇大道理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难道是儿?

  我不敢再想了,越想就越是觉得不敢相信一直在欺骗我的人就是儿,是那个我把她当成唯一的亲人的儿…

  “呵呵…”我突然就笑了,笑自己太傻了,重生了一次竟然还是让最亲近的朋友背叛了。

  “所以让你就儿监视我?”出口的话已经没了感情,我略微呆滞的目光对上他冰冷的视线,静静的看着,没有丝毫的躲闪。

  “不对么?”他反问我。

  “对,也不对。”

  “哦?”我的话挑起了他的兴致,他挑了挑剑眉,不动声的看着我。

  我冲他露出一个生平自认为最百媚的笑容说“说对是因为这的确是你的处事风格,怀疑的就要看着,就像你当初怀疑老堡主为什么会留下遗书让我进简家门一样。不对的是你一开始就错了,因为我的确是杨斐,不是任何人派我来的。”

  我这番话能蒙对多少我心里实属没数,但这是我现在唯一的筹码,我只能想尽办法让他相信我就是杨斐。

  为了增加可信度,我勉强的撑着身子站起来,走到沙猪男面前站稳,与他对视,说“你执意的猜测我是被别人派来的奸细,是不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见他不语,我再次走上前一步,将自己与他的距离拉到最小,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狠狠的拉向自己继续逼问“还是你原本就希望我不是杨斐,希望你掰断的不是杨斐的胳膊,希望…”我有意无意的停顿了一下,露出似有似无笑容,对他下狠药“希望杀了你爹的人根本就不是杨斐!”

  听了我的话,他突然也笑了,不是冷笑却也冰冷的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温度。他一把拉过我相比较而言还健全的那只胳膊,将我抵在墙上说“斐,你就是一害!”

  我轻笑道“我怎么能算得上是害?”

  他将头抵在我的头上,和我鼻子对着鼻子,呵呵的笑个不停,笑得我越来越是不安。我知道我走了一步险棋,沙猪男简樊是我猜不透的男人,可我却输不起,输了这局就再没有下一局了…

  然后,他狠狠的掰了一下我断掉的胳膊,剧烈的疼痛感瞬间侵蚀我的身体和我的思想。我只是傻傻的想着,胳膊估计是没救了,只要不死就好!然后就这样的彻底的疼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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