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赵吟风一声大喝,但是已经为时已晚,蒙面人的刀已经眼看就快速砍到了陈新的脖子了,洛止寒就在师兄旁边,却不能上前抢救,他自己脖子已是被另一把刀死死抵住,只能大叫一声:“师兄!”他泪水涨满双眼,痛苦绝望的闭上。
却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和众人吃惊“咦”的声音不绝,洛止寒忙睁开眼睛,却看见师兄好好的,楞在场中,而那名刚才举刀的蒙面人却头上开花,倒在血泊之中。
原来蒙面人的刀刚要接触陈新脖子,突然,旁边飞来一支飞针,刀正好砍在飞针之上,蒙面人的刀便朝上崩起,并且深深砍在蒙面人自己头上,顿时脑袋开花,已死在自己刀下。
而那枚飞针余势不绝,仍然向前飞了一大段距离,才从空中落下,直直插在地上,月光下,闪着银色的光芒,冷冷嗖嗖。
赵吟风知道这四个用刀的汉子武功虽然较低,但是也颇不弱,领头之人武功要高上一大截,而两个使剑的汉子武功有多高,连自己也不完全清楚。
现在有人相助自己,单论出手之人这份以飞针借力就反劈死一个蒙面人这份功力,以直前力转为向上的冲力的这分巧劲的应用,当真不可思议,自己即便再练十年,也万万做不到。
洛止寒又见众人都静静看着自己身后,身后有马轻声嘶叫,正是自己先前听见的那“黑云驹”的叫声。
便慢慢回头看,见是两位面生的年轻二十四、五出头的公子正站在马槽边,其中一人着蓝衣,正温柔地摸着“黑云驹”的头,另外一人一身黑衣,背碰在马槽旁边的大榆树下,双手抱怀,冷冷的看着场中众人。
众人见周围再无旁人,便以为,刚才出手发飞针借力震死那黑衣人救下陈新的就是他,只是此人年纪如此年轻,功力如果真是如此之深,当真难以让人相信。
众人与他目光接触,但见他黑衣似夜,人静如剑,便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此人目光寒如水,身子更加如一把寒冷的剑。
要知道领头黑衣人邀斗“吟风剑”之前,朝整个客栈里吹放了迷烟,又有轻功最好的黑衣人四周巡查了一番,确认无异象才动手的,并此时月光皎洁,院中光线十分清晰,刚才一直马槽边无人,这时这两人突然出现,场中众人竟无一人发觉,又见来人仅以一枚小小的飞针借力反劈死己方一人,这二人行踪,与这份轻功,暗器劲量手法,当真如同鬼魅。
此时,院中寂静无比,只听见那名抚摸“黑云驹”的男子终于道:“黑云啊黑云,明天你还要上路呢,这些人在这里吵吵闹闹都这么久了,你怎么休息啊!”
他语气十分温柔,似是未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眼中竟只有这名驹。原来此“黑云驹”名唤黑云,倒也是马如其名,端是好名,并且此时还轻轻叫了一声,竟好似善解人意。
那黑衣首领干笑一声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两位公子如此身手,实在让人钦佩,请问两位尊姓大名?深夜之中,吵醒两位,多有得罪,我们带走我们所要的人后,自然就会马上走,不敢打扰两位公子和令宝马的休息。”
此人刚才如此言行凶恶,此时却装的如此谦逊,自也是震撼于刚才那根飞针之下,又不知道飞针似乎真正出自这两年轻公子之手,报仇二字,绝对不敢提及,因此怀疑中却也不敢稍显愤怒,似乎死的黑衣人不是自己的人一样。
“好说好说,我姓鲁,我师兄也姓陆,不过,我师兄是‘陆地’的‘陆’,而我是‘粗鲁’的‘鲁’。”正在抚摩马背的公子听见有人这么称赞师兄弟,看起来也是高兴,官话中“陆”“鲁”发音分明,只是他自己不能区别,自己的官话中带有天南口音,两字说不分明,便以为别人也不能分辨,加上解释。
这位鲁公子本意是让人明白,却自己差点说不明白,让人以为他说的是“出路”而不是“粗鲁”,让人听来忍不住想笑,但是却没有人敢笑出来。
那鲁公子顿了顿,又慢悠悠接着道:“只听见‘凉州五狼’杀人放火,伤天害理,强抢民女,坏事做尽,是官府通缉的恶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来我天南做客,而且还这么有礼貌了,当真是难得,要是让凉州的捕快知道了,那还不以为我在说梦话。”
他说到最后,话音已自一转,一双眼凌厉地扫过来,带着无限杀气,蓝衣在月光下反射淡淡光线,竟似也有无限杀气。
赵吟风顿时一下心下雪亮,道:“姚老大,当年我师兄仅三招杀死三野狼,让你们师父凉州三头老狼头身分家,当时看你们年幼,我师兄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剑下留生,让你门师兄弟五人侥幸逃脱,盼你们能埋葬你们师父后,能改邪归正。没有想到你们却又变成了凉州五狼,没有想到你近三十后还记得这笔帐,当真是作恶不改!”
他终于明白为何这五人为何要蒙面,只是还是不知道这五人如何能得知本门分光承影蛇指剑和净天驱魔咒魔咒心经甚至是羊皮的消息。
而且剩下这两执剑之人武功如此高强,却是何时的仇敌,自己却也不知道,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要说是凉州五狼请来的帮手,却也不象,凉州五狼如何能邀请到武功这么高强的助手?
那领头的蒙面人正是凉州五狼的老大“饿狼”姚昆,听见此言,大吃一惊。
他本以为自己兄弟五人在天南无人识得,而且一直为保险起见,蒙面打扮,以为可以按照计划,报当年的杀师之仇,虽然自己兄弟不是赵吟风师徒的对手,但是自己有两位武功远远高出自己的帮手,更加十全十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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