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舒了一口气,跑到射天老人面前道:“爷爷,我终于修习完这十八步了!”
射天老人点点头,微笑道:“不错,不错,没有想到你的进展比我想象之中还快两年!”
初九现在身轻体爽,便是磕头道:“这,还要多谢爷爷的每夜指点呢!”
射天老人也是高兴,沉默一阵,抬头道:“哎,算了,既然传了你前十八步,这后十八步也传授给你吧!”
初九却是一惊,道:“爷爷,这步法还有后十八步?”
他最近几年点苍剑法没有多大进展,多是拜这阳动于九天所赐,因此,心中有一些害怕,便道。
射天老人,哈哈一笑,道:“不知道江湖中,有多少武林高手想学这后十八步呢!没有想到你竟然不想学?”
初九从小与射天老人相伴,知道他只是为自己好,便忙是道:“爷爷不要见怪,我自然愿意学,只是爷爷教我辛苦了!”
老人才点点头,他也是下了重大决心后才决定传授初九这后十八步的!
于是在射天老人的授教下,初九十三岁时,又开始修练阴静于十地的后十八步。
这后十八步却又与前十八步相反,总称“阴静于十地”,强调以静制动,静观在前,出手在后,却是与点苍剑义接近。
加上此时初九“射天心法”也是略有小成,这才再认真习练点苍十九路剑法与点苍派正宗心法“苍阳玄清气”,没有想到在同时练习后十八步的同时,剑法却是进展惊人,林茗儿花狠心炼了一年的“观音剑法”,初九只用一个月就融会贯通。
不到三年,就将刘辰飞所传授的十一路剑法全厕练完毕,而达到此境界的当代大弟子中不过仅有大师兄沈缺,陆少航,二师兄连天三人。
他三人天资聪慧,练功又刻苦,在修练完十一种剑法后,自入玄清观后堂“摩剑室”中自行观摩修练其他剑法,而初九尚处在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已修练完十一种剑法的想法中,如何敢提出想进“摩剑室”,只能偶尔在试剑殿中与其他众师兄切磋时,才慢慢发现真的是自己的武功剑法竟然远在众师兄之上,却也不敢表露,每次切磋总是装作后面败下阵来。
因此,一直到现在,所有的师兄们和五师叔都还是认定自己的武功远在众师兄之下。
不过,让人惊讶的是,初九却发现,射天老人居然竟通晓点苍剑法,每当自己在“忘忧洞”中练剑之时,都能得到射天老人的指点。
要知道,点苍十九路剑法虽然各有各自的内力使用心法辅修,但是,都必须是在玄门正宗的“苍阳玄清气”基础上修练,“苍阳玄清气”修为越高,剑法的领悟,运用才越微妙,而那老者,竟好似通晓所有的剑法,如果真是这样,那“苍阳玄清气”境界到底为多高,当真的难以想象。
是那一日,待初九演练完“沧浪剑法”中“追月二十一剑”后,老人又随意加以指点,竟头头是道,多是初九先前怎么也想不通,揣摩不到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射天老人突然想起,初九不能济身十大弟子,不能入“摩剑室”中自行观摩修练其他剑法后,多半是与在修练“射天心法”有关,与在练习“射天惊龙,三十六步”有关,也有些自愧,轻“哼”一声,虽知道初九丝毫不以为意,绝无怪自己之意,但是还是想了几天后,决定在山洞中自行教习初九剑法,教习点苍十九路剑法中后面的几种剑法,这当然使初九对老人的崇敬又多了一大层。
初九便是道:“爷爷,你竟似乎是知道点苍所有武功,太神奇了!”
射天来人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天下武学,如今慢慢昌盛,要精通天下武学才是厉害!”
直到上个月,初九已经修练完毕十七种剑法,点苍十九路剑法中还有两路是什么剑法,射天老人却始终不再提起。
初九唯一一次忍不住问起,射天老人却是十七年来第一次对初九大声发怒呵斥,道:“从今以后,不许你提起这后两路剑法之名!”
初九呆呆吓住,再也不敢提起了。
射天老人十数年从来不提自己的事情,却时时津津有味听初九讲起这十几年来点苍发生的事情和江湖上发生的事情,因此对点苍众弟子特别是林茗儿,连天等都熟悉无比,当然,江湖上发生的事情倒有多半是林茗儿和连天告诉初九的,林茗儿多半是从大师兄沈缺口中听来的,连天却多是自己从江湖上经历知悉和从爹娘口中听到的。
那掌门一系大弟子沈缺自小就冷僻孤傲,平生唯一喜爱的事就是练剑,练剑之外,唯一喜欢做的事就是见见小师妹,听师妹说说话,或告诉师妹一些自己走动江湖上的趣闻故事,只要小师妹在自己身边,心中就是从来也没有过的快乐与满足,可惜,林茗儿年刚近十六,除了跟着初九满山乱跑,与着连天,连宛柔,鲁伦一起练剑,从未注意到她大师兄的一片情意。
半年前,射天老人听初九从林茗儿那儿得到的消息,说林若池邀请连日锋为点苍十大弟子铸佩剑,准备今年八月十九的授剑大礼,知道初九不能拿到剑,突然就想起“神芒山庄”中有昔年残留下来的天玄碎木,“神芒山庄”上代庄主一直想扔不忍扔,又不敢赶下决心铸剑,想来连日锋也应当是这种心理。
因此,让初九对连天要求连日锋铸天玄碎木剑,而连日锋醉心铸剑数十年,也早想将此天玄碎木铸成一把剑,正好应连天苦苦要求,最后总算成功铸成,虽然不舍,却还是送上点苍山来了。
偶尔,初九问起二师兄连天点苍十九路剑法的事情,连天说自己也不知道,而且说“摩剑室”中大壁上只悬挂了十七副剑谱,而却有二十个壁画剑谱位置,最中间就是一个空位剑谱,两边最后一壁各自空了一副剑谱,说也曾经与大师兄沈缺,陆少航询问过,三人都是一样的迷茫,商议等修练完“摩剑室”中的十七副剑谱后,再问师父和师伯,而且,现在陆大师兄已开始在修练第十五路剑法“灵泉剑法”,视为本门弟子中第一。
连天说完,问道:“小师弟,你问这个干什么?”
初九忙是笑着掩饰道:“我们这些小师弟虽然不能入试剑殿,但是问问总是可以吧!”
连天拍拍初九肩膀笑道:“谁说你们不可以,等你们武功大进,自然可以进去!”
初九从来不会在人前透露射天老人教武功的事情,也从来不敢询问任何人有关射天老人的事情,这几年来,师伯与师父也是忙碌异常,也无暇问及。
初九想:“看来,点苍山上五师叔,一众弟子如所有的大弟子,八师兄黄口福等只知道后山有个守陵墓的老人,每天需要初九送一次饭而已。”
至于初九为什么要单独住在后山的草屋之中,也是十岁那年,当年林若池和射天老人商量后的决定,具体原因,初九自己也不知道。
幸好,草屋留玄清观不远,中间还有马厩,有小七子,四腿陪伴玩耍,更有天天见面的小师妹林茗儿,也不害怕,自然也从不寂寞。
时间就那样一年年流走,众少年也就慢慢长大。对于射天老人的来历,过去,初九慢慢地,也就忘记去想,去问了,初九只是无意中很小的时候,偶尔听见大师伯和师父在说什么“……后山……画地为牢……”他年纪轻轻,也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多年过去,只怕更已经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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