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原来只是一场梦而已,梦中的张雯离我而去,我怎么都找她不到。不过现实的情况似乎比梦好不了多少,我叹了口气。
头有些疼,宿醉的后遗症来了。记得昨天在菲尔情迪吧喝酒,谁把我送回来的?
不是回来,这里并不是宿舍,柔软的鹅毛绒子,雪白的床单,还有淡淡的香气,都与宿舍对不上号。
在我惊讶地发现地自己是光着身体的同时,一把媚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醒了?”赵馨从浴室中走了出来,边用毛巾檫着一头波浪形的红发。她只着一身浴袍,胸前两点突现,显是没穿内衣。
“你,你,”我仅剩的一点醉意被冲得干干净净:“你怎么在这里。”
赵馨檫着头发来到我身旁,毫无避忌地一屁股坐下:“这里是公司拍摄外景为我订购的酒店,我自然在这里了。”
我结结巴巴道:“那我怎么会在,在这里,我们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赵馨淡然自若的道:“没干什么……”
我刚松了口气,她继续道:“只不过做爱了而已。”
“什么?”若非身上未着片缕,我几乎要跳起来了。
赵馨道:“这有什么激动的?”
她的话让我快要抓狂了,我几乎是嘶吼着道:“但我和你一点感情都没有。”
赵馨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感情,但是——昨天晚上是你主动的,确切点说:你**了我。”
我瞠目结舌的道:“这,这……”当时我梦到与张雯**的时候,模糊中记得确实有些用强的,因此她说的话极有可能是事实。
赵馨甩了一下红发:“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那是我自愿的。”她美目中忽然射出狂热的光芒:“你知道吗?盛会那晚你操纵了我,我从来没有试过那样的**,从那晚以后,我就一直很想,很想与你做爱!”
我张大双眼,听着她露骨却毫无逻辑可言的话,不知说什么才好。
赵馨继续道:“请不要误会,我并非喜欢你,我是个狂热的音乐爱好者,很纯粹那种,我真正喜欢的只是”埃尔斯之迷“,因此想与创造者,也就是你发生点什么而已,那样会让我觉得莫大的荣幸。”说到此她的脸上散发出红光,仿佛非常兴奋。
我从她眼中看到的是宗教爱好者面对神时的崇拜与狂热,只能用一点理由来解释这次荒谬之旅:她热爱音乐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了。
赵馨道:“那时因为艳艳的关系,我不能勾引你,但我实在是太想了,那段时间我快要疯狂了,你知道么?每次见到你,甚至是与你通电话,我都会湿润。”赵馨美丽的脸有些扭曲,很痛苦的样子:“真的,幸好后来我知道艳艳与你只是演戏后,我多么的高兴,恨不得立刻回北平找你,这次排外景,原本公司是打算到夜行的,但我执意要在北平拍,就是为了想见你。”
我已经彻底成了一个哑巴,听她自然自语。
张馨忽然冒出一句:“你以为我是个很放荡的人么?”
我没有说话,当是默认了。
赵馨笑道:“如果我说,昨晚之前我还是个**,你会相信吗?”
我心道:我宁愿更相信你外婆还是。
赵馨从我的神态明白了我的意思,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确实还是个**,我喜欢的是音乐。男人?我从来没对任何一个男人有兴趣过,甚至想到让他们碰到我的身体就会觉得吞下一只苍蝇那样恶心,若非你是”埃尔斯之迷“的创造者,也不会例外。”
我哑口无言地看着她的脸,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更不知道如何这件荒唐事才好。
赵馨看着我的脸,脸上的冰霜忽然解冻,然后她格格地笑起来,笑的很放肆。
我硬着头皮道:“你笑什么?”
赵馨笑得前俯后仰,泪水都快出来了:“我在笑,你真是个笨蛋,这你都相信,我们昨晚根本没发生任何事,哈哈哈……”
我看到了一点希望:“真的,那我为什么会,会光着身体?还有……”说到此我看着地上的两堆衣服,其中就包括赵馨的内衣裤,还有许多纸巾。
赵馨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只好把你带回来,谁知你吐得自己满身都是,我的衣服也让你弄脏了,才脱掉的,那些纸巾是用来檫你吐出来的东西的,这个解释你满意么?”
我想了想,这也很有可能。
赵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的演技很可以吧,想不到你这个傻瓜还真的相信,我正在考虑往影视界发展,你坚定了我的信心。”此时的她,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女孩一般。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个玩笑并不幽默!”
赵馨横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很失望呢?”
我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没有说话。
赵馨笑道:“哎哟,发脾气了,你再躺一下,我出去去买一套衣服给你。”
我没有理会她,赵馨也不在意,夸张地扭着腰肢出了门。
“骚货!”我刚骂了句。手机就响了起来,我跳下床来,翻开那堆衣服,果然有不少污秽,看来赵馨所言不虚,我大大松了口气。
从衣服袋子中翻出手机,是云啸打来的。
按下接听,云啸在那旁低声道:“她在不在?”
“她?”我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赵馨。“不在。”
云啸的声音这才大了起来:“昨天晚上,她没对你,错了,应该是你没对她做什么吧?”
我想了下,还是避免误会的好:“没有,有什么问题吗?”
云啸松了口气:“那就好,邓庆平刚进乐队时,欢迎宴上我们旁边一桌有个醉鬼想对赵馨动手动脚,结果被她扇得像猪头一样。”
我心中咯噔一下:“云啸,你老实告诉我,赵馨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是指在与异性交往上。”
云啸考虑了一下道:“她嘛,很奇怪的女人,平时与我们开一些荤笑话也不在乎,但谁要动她,那个人就要倒霉了。”
我沉吟一下道:“那她有过男朋友没有?”
云啸这次回答得很干脆:“没有,别看她看上去很放荡,其实上她从来没交过一个男朋友。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的心猛地往下沉:“还有一个问题,你们这次拍外景原本是不是打算去夜行的?”
云啸“咦”了一声,显是甚为惊奇:“没错,夜行的古典味道更适合新MTV的风格,不过赵馨坚持要来北平,否则的话她就不拍,公司无奈,只好屈从了。对了,你怎么知道的?”
挂了电话,我点上一跟烟,心中烦乱,赵馨的话,很可能并非恶作剧那么简单。手机被衣服上的污秽之物弄脏了,房间里的纸巾又已告磬,大概是赵馨昨天晚上用光了。她的包就在我身旁,我翻了翻,看看能不能纸巾。
我要的东西找到了,只是同时我还发现了一块白绢,上面一大滩尚未干透的鲜红血斑。想起赵馨出门时那夸张扭动腰肢的时刻,她并非是发骚,而是在掩饰。
我喝醉了是真的,吐了也是真的,赵馨帮我换衣服是真的,我与她发生了关系,同样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