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城市,到建康集团总部最方便最省时的放法自然是打的,但我问了好几个TAXI司机,无论怎么杀价,都至少得一百多块,我知道这价钱应该是不会再少的了。
在车上我只吃了几包方便面,但也花了十多块的钱,钱包里仅剩的大团结已变成了一张五十,一张二十,一张十块,一张两块的了。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去打听公车,根据打的需要的费用和天落市火车站的规模看来,天落应该是一个大市,要是坐公车的话那说不定得花上一两个小时,但我也无法可施了。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我很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只可惜我无法再到一些游戏厅去弄上一把,我不是死板的人,该用这种不怎么样的手段时我不会皱一下眉头。只是由于上年国家的严厉打击政策,跑马机,麻将机等赌博游戏已近乎绝迹了。虽然每个城市或多或少都会剩下一些地下经营的,但一时之间我也找不到。
问了N个人我才把去建康集团的公车路线问清楚,我的猜测不幸被证明是正确的,天落的确是个超级大城市。从火车站到建康集团需要换五次公车,有多远可想而知。现在已经八点多了,我只望到建康集团时它的总经理,也是就叶柔父亲还会在那……
前面横梗着一栋金碧辉煌的大厦,至少有五十层高。“建康集团”几个金色大字在我面前闪闪生辉,我的心再次产生了动摇,丽丽家有可能那么有钱吗?他爸只是冰际市一个局长级的人物而已,不可能吧。
不会那么巧的!性格,面貌,动作,姿态还有身上的痣和胎记的形状,位置和大小都一样,绝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我咬牙向着这栋让我产生了动摇心的大厦走了过去。
门口有两个保安,幸好他们也没有拦阻我,只要不是闹事,这里估计还是进出自由的。
装潢富丽堂皇的大厅还是让我再心惊了一回,极尽豪华奢侈之道。地板以红色的毛毯铺垫,踩在上面有种舒服柔软的感觉,两旁墙壁挂了好些名画,高悬的水晶吊灯至少有近二十米高,空旷开阔。尽管我不是太识货的人,但里面的沙发和桌子一眼也可以看出是高级货,即使是小小的烟灰缸,看做工也不是凡品。
厅中央还有几株大树,主干粗大,表皮光滑,分支不多,叶子繁茂,绿意盎然,又有些透明,如有水在其中流动之感,地上无一片的落叶。这是碧瑶树,据外公藏书中的《植物大全》记载,碧遥树,长于热带,叶子尤为碧绿,且甚少落叶,不需阳光便可栽之,又有王母瑶台玉树之种掉落凡间,后有碧瑶树之说……
这种树由于繁殖能力极差,又长于热带深处,根部脆弱,移植过程中极容易导致其死亡,很是珍贵。许多星级酒店和大集团企业都以能获得一两株为荣,建康集团一下便能弄来好几株,财力从中可见一斑。
几个西装革履,系着领带的中年人在远处坐着细声交谈,出入尽是看上去就知道是成功人士的高层和穿金戴玉,走路高雅而华贵的女人,我在这里是显得特别的另类。
“请问您找哪位?”我转头看去,说此话的是一个身穿工作服的年轻女子,大概是公司的文秘。
“啊?我想找你们总经理。”
“找我们总经理?”她依然很礼貌,但我还是听出了其中夹带的掩饰不住的惊奇。
我知道自己很狼狈,赶了一天一夜的车让我极其狼狈,头发散乱,衣冠不整。这种打扮的人,还是一个年轻人要找堂堂一个大集团的总经理,难免让人起疑。
但我还是硬着头皮道:“是的,很重要的事,麻烦你能通报一下吗?”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中尽是怀疑,最后还是道:“对不起,我们总经理不在,请您改天再来好吗?”
我从她的神态看得出明显是在敷衍,也是婉转的拒绝。的确如此,没有人能相信我这样的人能和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扯上什么重要的关系。
我咬牙急道:“我说的是真的,请你一定让我见一下他!”
她的话依然是不温不火:“对不起,我们总经理真的不在!”
“我……”情急之下我不知该怎么说,这的确也是有口难言的事。一个人死而复生,有谁能相信?
“小黄,什么事?”一把低沉雄浑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总经理,这个人说想见你。”
我循声望去,那是一个国字脸,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中年男人,一套得体的黑色西装让他看起来更稳重,皮鞋刷的铮亮,一张脸不怒自威,带着一个领导特有的气度。
“吴叔叔?”久悬我心中一块大石轰然落地,眼前这个中年人正是丽丽的父亲吴祁凌,当年在冰际高中之时,丽丽曾把她和父母的合照拿来给我们看过,吴祁凌虽和相片上的有所差别,但我还是看得出来。
吴祁凌皱眉道:“你是?”
我想起他未必会认识我,立刻道:“我是丽丽高中的同班同学和好朋友许逐,初中时我们也是同在14中的。”
吴祁凌看着我,目光锐利起来,不答反问:“许逐?你就是非礼我养女叶柔的人?”
养女?这名词让我心中一寒,本来火般熊熊燃烧的激动情绪如同被一盆冷水瞬间扑灭,难道叶柔真的不是丽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