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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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单掌虚抱一佛式,盘坐。我俨然已经是佛,可是我却在风雨飘摇,在摇摇欲坠,在忽明忽灭。

    我的整个宇宙在下坠,我感觉到了一种与尘世俱焚的撞击。

    木构的楼层在碎,在随着我的身体下坠。‘砰’的巨响,就像是巨石投入山崩海啸中,琴声依旧肆虐。肆虐如蛇,如钻在我身体每一个痛痒处的毒蛇。

    我深深颔下一口气,屏住心中犹如千军万马的狂热之气。

    静止,

    剑拔弩张的静止。

    我听到一个男子是声音传来:不在少林寺好好的念经,偏偏跑到红尘中来自取其辱???哈???哈哈???纯阳对赤阴,俺就不相信天下有金刚不坏之身,俺就不相信你还是纯阳之身???

    如果是,那就更好,你的武功越高伤害也就越深,你越控制越乖张,直到你七窍喷血而亡???

    来吧,尽情的舞吧,天下的女色都是你的???别和自己过意不去,这不是毒,不是俺在你的酒中下了毒???不,不,不,是俺在你的酒中下了毒,可是这毒只和这‘销骨曲’起作用???

    不,不,不,俺没有给你下毒,其实是你的心魔在起作用,在你的心底埋藏着巨大的心魔,其余人就是不堵上耳朵也没有大碍???哈哈???哈哈???

    如此刻薄的声音却是出自一个书生一样的男子口中,从文成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是他应该就是何太尉,何尚友。我还看到了在他身边的女子,怀里抱着琵琶遮着面。她应该是莫然,在我昏厥后醒来,在丁振宗府中看到的女人。

    在这个因果循环的世界里,反反复复上演的还是那几出戏。最终每一个人都是很平凡,我知道我不应该看的太多,说的太多。是我听的太多,一切都是浪费,一切都是重复。重复就是多。

    我在哪里,哪里有我。我又是什么,又有什么舍不得。文成和小师妹不是我在尘世中的面对,不是我在尘世中参禅的墙壁。

    我把暴戾的热血往外,往下逼。

    我感觉到有热血涌出了我的双耳,我听到了文成和小师妹的惊呼声,可能是我听到这个世界里最后的声音。

    我听到四周静了下来,是感觉,不是听。一切平息了,在我心中挣扎的逆流。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我看见小师妹和文成在张大嘴对我。文成在向我扑来推我,其实我知道,我能感觉到侧面有人在袭击我。

    四周静的似水,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感觉的到。在很久以前我就有这种感觉,武功的最高境界,一切都是外物,包括眼、耳、鼻、舌、身、心、意。师父曾经对我说,一切都是多余的。我有时练功的时候闭上眼睛,用感知去听,去感觉,去体会那细如发丝的动作。师父说我,这才是我的过人之处,说我注定是佛,是天生的佛门弟子。一切都是命,谁也逃不脱。

    我出手了,我不想杀他,我不想他的出场就是谢幕。可是何尚友的动作更快,他认为能快过我。可是我必须出手,而且必须要比他快,因为我不想让他伤了文成,哪怕不是文成,哪怕是另外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无辜的世人。

    不是我狠,不是我的心冷,而是武功的法则。不是不留情,不是所谓的心去控制,出手和绝情没有关系,和佛也没有关系。何况,‘西域六琴’把琴拨作利刃,如后浪而至。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出‘大无相指’,何尚友如触破的气球。我反手随即拔出‘碎心剑’穿入为首的琴女面门,钉住。环视其余的人,我没有得意,也没有慈悲。她们应该能看得出我在说:这,够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