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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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然,陌生人,陌路人,起码对我来说是。

    本来我就不想说什么,现在醉了就更不想说。

    莫然说:谁得罪你了,还要拿剑来拍桌子···

    我把‘碎心剑’抓在独臂的掌中起身就走。

    有人在拦我,没有人敢拦我,也没有人能拦得了我。

    应该是盛夏,午后的天气让人窒息,可是我还是觉得冷;不是这种感觉,我觉得一切和我无关,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的身体已经和灵魂分离。

    出了院子还是院子,

    再出了院子是城市,

    一个到处充满了人的城市,人的气息,拥挤的气息;繁华的气味,令人作呕,臭轰轰的气味。

    流浪,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

    流浪其实就代表了失去了自己,流浪也许就是在找回自己。

    流浪就是没有速度的漫步,流浪就是没有任何准备的旅行。或许流浪只是一种没有归宿的感觉,可能每一个人都有。佛在佛之前有没有呢?我发誓不再追问,不再问关于佛的任何问题。

    流浪还需要什么方向吗?只要凭借着感觉,往一个冷冷清清的地方,一个没有人烟,没有人打扰,一个感觉能去的地方,只要信步而行就可以了。

    渐渐地人烟稀了,渐渐地只剩下自己,渐渐地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渐渐地可以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地看看自己。

    我还是感觉出来有人跟随,我本来就是漫无目的走,可以说,我走的很慢很慢。我可以轻易的甩开,我有必要吗?算了吧,随便吧,我都已经不再是我,一切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还是看到了跟随者,是小丫鬟,她背着一个大包,包是那样的大,她是那样的小。我不禁想笑,无关紧要的笑,哑然无味的笑。我没有笑,只是心里有笑的意识。我看到小丫鬟严肃认真的表情在阳光下平常普通的脸上是那么那么的持续、持久,我不禁可怜,我是在可怜我自己,我真的那么让人担心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