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绕,我听文成的向北绕。山,天哪!绵连的山,更多的山,许许多多的山!
我的汗突忽渗出来,近乎崩溃。我觉得好累,好累,我又渴又饿,我的体能已经到了极限。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感觉到了绝望,在这里别说是十天,就是一生也未必能走出去!
不是说过了黄河还有一个驿站吗?
文成可怜兮兮:你不是走错了吗!
难道一切到了尽头?
文成关切,安慰:小虎,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我已经很知足了!我死了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不,我不甘心,我不会放弃,我似乎是着了魔,我继续奔走。我的知觉在枯蔫,我想化了,粉了,灰飞烟灭,正好就这样了吧!我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念头,一切的一切都浓缩了。
文成在看我的脚,我的脚趾都露出来了,荆棘划破了裤腿,狼狈极了,她笑,苦笑。
我看文成的脸色苍白,裙裾破碎飘散,我的心在裂。
难道这是天意,一切无力回天!
残阳,似是冷笑。
“快,快看,前面有个寺庙!”文成似是发现了绝世珍宝。
寺庙似是被一阵风吹来的,斜斜耸耸地躲在山坡内侧。
希望继而是失望,因为我们不是在寻找一座寺庙,更何况寺庙没有门,没有院,没有佛像,没有香火,能证明是寺庙的是一位老僧。老僧面对着正面的墙壁,坐在蒲团上。能证明老僧是老僧并且还活着的是他在懒散地敲木鱼。木鱼和老僧一样,又黑又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