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饭后,小刀摆脱了他那一票对他极其“关爱”的兄弟后,拉着紫星便往那位对他正生气的百变娘亲的木房走去。
“小刀,你怎么知道你娘生气了?”
“唉呀,你忘了,说起这易容术,我娘说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罚我跪下的爹是我娘易容的,后来才进来的爹,才是真正的爹。”
“咦?这么说,你娘真的很生气了。你去请罪吗?可是为什么拉着我去?”紫星问她。
“有你在,我娘不会为难我。”小刀笑嘻嘻的对她说。
“胡说,哪有这种道理?”紫星瞪着他。
“真的,我没骗你,我娘很喜欢你,在初见面的时候就承认你了,还让你叫她为娘呢?”
“是吗?她为什么会喜欢我?真想不透。”紫星自言自语着。
小刀笑了笑的拉着她快速的走着,来到一间木房前,小刀停下,用力的敲了敲门,道:“娘!”
“死了。”里边有人答话。
紫星望他一眼,低声道:“是你娘吗?”
小刀点点头,大声叫道:“娘,您别生气,我知道错了,不该没有告诉您一声就忽然离开,我不会再这样了。”
紫星也道:“娘,我也有错,应该让小刀告诉您一声,可是我们的离开比较突然,来不及回来说一声,您就原谅我们吧!”
门被打开了,小刀那丽的娘正瞪着两人,小刀走去对她道:“娘,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你瞧一生气就不了,再说爹也回来了,让爹瞧见你生气的样子就不好了。”
“死小子,就知道拿你爹来逗我。”小刀的娘用手点了他脑门一下。
“娘,如果我离开会告诉你的,不会让你担心。”
小刀的娘深深凝视他道:“刀子,你要知道,自你出世不久后就被送到中原去,你不知道娘有多难过,几乎都不想活下去了。你们兄三人,最让娘牵肠挂肚的就是你,不在娘身边长大,让你那当时还是大小孩的六叔带着,我有多害怕你不能活着长大。”
“娘,我这不长得好好的吗?”小刀安慰她道。
“因为家族里的传统,让你从小就离开爹娘身边,你不知道在你十二岁那年,当爹娘知道你要回来的时候有多高兴,可是也害怕你会怨恨爹娘不要你。”
“怎么会呢?娘,我不会不要娘和阿爹的。”
紫星望着这对母子俩,悄悄的走出外边,却看见植家的主人,小刀的阿爹站在门外强忍着眼泪,她想叫他,却让他制止住了。
小刀的爹让她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走,悄然的离开这里,来到一处大房里,他让人送来马奶酒,倒了一碗递给紫星,然后又替自己倒了一碗,一口气的喝完。他望着紫星道:“你们下去崖底了吧!”
紫星吃惊的瞪着他,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小刀的爹对她笑笑道:“不必紧张,崖底的秘密是历代族长都会知道的事,我们这一族在这里生活,就是为守护崖下的地方。”
“大叔,你进去过吗?”紫星问他。
小刀的爹皱了皱眉道:“你娘也叫过了,还叫我大叔吗?”
她一听,脸都烧红了,低下头轻声叫道:“爹。”
小刀的爹呵呵的笑着应了一声,然后道:“没有人进去过。看来,你和刀子进去了。”
紫星点点头,道:“对,那天小刀被五叔绑在崖下,小刀却轻而易举的替自己解下绳子,然后我们就一起往崖下去看看,无意间就进入到那里去了。”
小刀的爹叹了口气道:“那天后,老五跑下山去找我,告诉我说刀子和你在山上一起失踪了,山上的族人找不着你们,我当时心里就有数了,猜测到你们肯定跑到崖底下去了。”
他顿了顿,然后又道:“我不问你们是怎么去到崖底,因为能进入里边的人,不会是一般的人,你身上肯定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对吧!”
紫星诧异的点头,他又问道:“你在里边瞧见了谁?”
“我们见到了白雕,还有一位自称是植赫黯的魂魄。”
“果真如此,看来这传说不假,我们先人的灵魂果然在崖下。”小刀的爹感慨的说着。
紫星好奇的问,“爹,什么传说?”
小刀的爹用一种奇异的眼光望着她,紫星不自然的笑了笑,随后他又用一种茫然的眼神注视着他眼前的酒壶,缓声道:“在我们家族里,每一位族长上任前都会从上代族长口中听到一个传说,这个传说从不外扬,就连族长的子都不充许知道。”
“我应该也不能知道吧!爹,您不方便说,就别告诉我了。”
小刀的爹摇了摇头道:“因为你来了,所以你必须知道。”
“为什么?”
“斗转星移,子星现,承之主人,六子相随,崖底生天。黯然显灵,子承神力,助之星动,我主归还,黯之回魂。这是历代传下来的两句话,从先祖解说中,说是有一位承受了主人力量的人会出现,而且六子会紧紧的跟随这人,进入到崖下的洞天里,在洞天的植家始祖会出现,让六子得到他的力量帮助这人,这人得到帮助后让始祖的主人回来,主人回来的时候也就是始祖回来之日。”
“爹,你刚才说的这些,我与小刀在崖下的时候,已从白雕的那里听说了。”
小刀的爹惊讶的望着她道:“真的,这么说来,小刀果真的能听懂鸟儿的话,果然是应验了。”
“应验?爹,这是为何?”紫星追问他。
“唉!”小刀的爹的叹了一口气道:“你应该知道的,我们家族每代的第六位男孩都会被送出去,无一例外。凡是第六子一出世,他的右手臂上会出现一只鹰的图,然后我们就会把那只鹰画上刺青,以便日后相认。”
紫星瞪大眼睛,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他又喝下一碗马奶酒,接着道:“这是始祖交代下来的,但这始终会造成骨肉分离的痛苦之事,所以曾有一代先人,不理会祖上交下的事,没有把六子送出去,结果却发生惨事。六子身上拥有主人力量,如若不发生任何事,孩子倒也可平安长大,可是一旦触发了不可知的力量便会至全族人。”
“出事了?”
小刀的爹点头,“是出事了,孩子在十岁那年不知怎么回事,一之间召唤了所有鸟群飞来太白山,以至于后来鸟群不够吃的,族人遭受到鸟群的攻击,发生了吃人的事。”
“死了很多人吗?后来怎么平息了?”
小刀的爹沉默了好一会,紫星焦急的等他说下去,“你说得没错,鸟群都失控了,见人就啄,不停的伤人,然后很多族人都死去了。那一代先人后悔不已,最后亲手杀了六子,这才平息这场事。后来,我们的始祖出现了,他说那一代先人没有尊照他的指示,他让后代子孙把六子送出去,是因为太白山里的一些力量会让六子不能控制自身的力量,只有到了十二岁才可抗衡这种力量,一旦引发这种力量就会造成这种局面。因此,始祖为了不再让这惨事再度发生,他再次叮嘱先人不可再违背了,并且把已死去的六子身上的部分力量封印了。”
这时,一把声音闯进来,叫道:“爹,你刚才的都是真的吗?”
紫星和小刀的爹往门外望去,只见小刀一脸吃惊的表情,他快步走上来,坐在紫星的身边,“你来了。”她向他打了个招呼。
小刀急切的等着阿爹的回答。
“不错,这是真的,所以每当六子出现的时候,我们都会相当的慬慎,尊照始神祖所说的,远远的送出太白山,而且每一代六子都会负责照顾下一代的六子。”
“可是,小叔不是由大师兄青松子带大的吗?那上上一代的六叔公呢?”小刀问。
“失踪了,不知去向,据说是在一座深山里,但是没有族人找到他。”
小刀望着阿爹黯然神伤的表情,不再问下去了,看来,阿爹很在乎这位六叔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