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约十五岁的男孩打开书房的门,悄悄的走进去,来到书柜前,用手轻轻转动了一下摆在书柜上的八卦盘。忽然,书柜的中间缓缓的分开,并出现一道暗门,男孩走进去,他看到两副画像,年代相当远久的画像,两副画中的少身着古装打扮,很,得不像是人,就像天上的仙子般,遥不可及。
男孩再看到画像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形状相当奇怪的盒子也形容不出来它是什么样的,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做成的,总之相当的古怪。他走近桌子,并打开了盒子,里边放着一本书,一本很旧的书,似乎已经躺了上百年、上千年似的。
男孩翻开书,映入眼的是“纪家家谱”四个大字,他坐在椅子上,一页页的看起来,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在他们纪家竟然会有这样的诅咒,太毒了,这究竟是谁下的咒,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他们家?就在男孩看得入迷的时候,一声吡喝把他惊醒了,“皓然,谁充许你进来的。”
他惊慌的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的低着头,不敢与父亲对望。纪鸿走到他面前,正想教训他,一眼看见盒子被打开了,不的惊呆的看着盒子,道:“皓然,是你把盒子打开的吗?”
被称为皓然的男孩慌忙的点点,不敢回话,害怕父亲骂他。纪鸿看着着儿子,深深的叹了口气,用力的拍拍自己的额头道:“天意啊!没想到竟然会是你这两代来承受,苦了你啊!”
皓然不解的看着父亲,不懂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望着父亲捶胸挫背的,他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打开了盒子,并看了自家的家谱而已,父亲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爸爸,你在想什么?医生让你进去”,一位七岁的小男生在叫纪皓然。另一边,也现一位与这小男孩一模一样的小脸,他望着小男生道:“哥哥,爸爸要是再不进来,妈妈可要生气了。”他如梦初醒的望着双生儿子,当年的不解,二十年后的今天,他全都懂了。当他知道子怀孕的时候是惊喜万分,然后来到医院做产检,可就在刚才医生告诉他,子怀的是四胞胎时,便明白当年父亲的那番话了。
这事不能让子知道,必须得瞒着她,或许他所担心的事并不会发生。于是他强笑的走进去,与子一起听着医生说的产检报告。
子秦可月在怀孕八个月后就进入医院进行剖腹产,纪皓然在产房外紧张的等待着,他看见年老的父亲从前方走来,知道孙快出生了,他专程从内地赶来港。
纪鸿看他,问道:“还没出来吗?”
站在窗前,望着渐黑的幕暗藏着一丝丝的诡意,让他心情沉重。
他回头,言又止的望了望父亲,叹了口气。纪鸿安慰他道:“不要太担心,或许不会发生。”
渐黑,可是幕的颜却诡意得惊人,紫红的星空,然后变成暗紫,逐渐再变成黑,这让人的心情觉得更加的惊慌。
这时,产房打开了,四名护士分别的抱着婴儿出来,让纪皓然看了一眼,便朝育婴房的方向走去。医生从里边走出来,对纪皓然道:“母平安,手术过程非常的顺利,但是有两位婴儿必须留在氧气箱里观查一段时间才可以出院。”
“那我可以看看放在氧气箱里的孩子吗?”纪皓然问。
“可以,你去看吧!”
纪皓然与父亲朝育婴房走去。来到氧气箱,纪皓然看着双眼紧闭,睡得正的儿,把手伸进氧气箱里,轻轻的打开儿的手掌,只见儿的小掌中并没有正常人所应有的掌声雷纹,光滑得连一条细纹也没有,他失声道:“爸,你看,是真的,那诅咒果然应验了。”
纪鸿忙过去另一边的氧气箱,把孙的手掌打开,果然看见她的手上没有掌纹,他颤声道:“真的发生了,自从二十年前,你把盒子打开后,就注定这事会发生的,还记得你看过的家谱吗?”
纪皓然失神的点点头,看着儿子迎来的并不是孙出生的喜悦,而是要面对更残酷的事实,纪鸿长叹一声,他挥手让儿子与自己出去育婴房。两人来到医院外的草坪,并坐在櫈子上,纪皓然问道:“爸,你想告诉我什么?就算是我看过那本家谱又如何呢?为什么是我要承受这些命运?”
“当你爷爷对我说出家族的命运时,我就想亲眼看看那本家谱,可是那本家谱是一直被放在盒子里。那盒子形状之古怪,就算我就用尽任何办法也打不开,你的爷爷告诉我,除非是命运的承受者,否则谁也不能将它打开。当时的我年轻气盛,不信这邪,用斧头劈,用火烧,放在冰库里等等侧有用的办法都不能让打开它。”
他朝儿子望了一眼道:“可是你,却轻而易举的把它给打开了,就应验了那句话,命运的承受者。打开它的不是你的双胞胎哥哥,也不是族中的任何一人,是你;家族里这么多代人中生了四胎胞的,也是你。相信当年你也是听到它的召唤而进入书房的,不是吗?”
“爸,我该怎么办?该如何面对可月和两个儿,以后我该如何对可月解释将要发生在她们身上的事?”纪皓然痛苦的抱着脑袋,不,他不能接受,四个儿中他必须要失去两个,这怎么可以?就算他的财力雄厚又怎么样,却不能换回她们的命。
纪鸿冷静的看着儿子,道:“从她们出生的这一刻起,你必须要以特殊的教育方法去针对她们的成长,让她们能适应以后即将要面对的命运。还有,你应该清楚我们的家族并不是普通的族群,尤其是她们的奇特之处,知道吗?”
纪鸿叮嘱完儿子后,便拍拍他的肩,走进医院。只剩下纪皓然一人呆坐在櫈子上,望着这紫黑的空中暗自闪动的星星。
直到凌晨,他才从櫈子上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朝医院走去。还没走到产幼区,便看见哥哥纪斐从里边走出来,他看见哥哥瞪大双眼的看着自己,说不出话来。纪皓然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这副表情,没看见父亲,便问道:“爸呢?”
纪斐二话不说的把他推进洗手间,对着镜子道:“皓然,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纪皓然望着镜子,不可置信的扯了扯头发,不相信镜子里的白发人是自己,他竟然在一间让自己伤心到白了头发。他压抑已久的苦楚终于暴发了,他仰头大笑着,眼泪却自他的眼角里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