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魔法试炼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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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试炼之门’。“轩煦带着着玥来到一个巨大的黑的门前,上面浮雕着长着尖长的耳朵的精灵脸孔,当玥他们靠近的时候,精灵脸孔忽然睁开了眼睛,翡翠绿的眸子咕噜咕噜地看着两人,愣是把玥吓了一跳。

  “冒昧来访的客人,请说出你的意图。”精灵雕像开口了。

  “雕像,说话了——“玥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

  “引导士轩煦,这位是将要接收‘魔法试炼之间’的考验的人。”

  “引导士啊,请说出我的名字,开启‘试炼之门’吧。”

  “是,阿佛尼斯,守护‘试炼之门’的精灵啊,请你聆听我的声音,开启大门吧。”

  “应引导士的声音,开启大门——”精灵额上的宝石发出一阵刺眼的绿光,伴随着一声沉重粗哑的巨响:“嘎——”黑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亮的几乎睁不开眼睛的亮光。

  “我只能带你到这里,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轩煦对他说道。

  “嗯,谢谢你,轩煦。”玥说完,毫不犹豫地迈了进去。

  “请保重——”迎接他的,会是什么世界呢——

  轩煦候在门边,目送着他的身影没入了光海中:请你一定要保重,玥,现在的公主殿下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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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也没有吗?”玥在光海中走了很久,但周围除了他的脚步声外,没有任何声音。

  “喂,有人在吗?”回声忠实地回响着他的喊声,就像处在一个空谷中一样,喊一声,就引起无数的回声。

  “真是一个奇妙的世界。”玥继续向前走着,“乍一看,好像没有任何人,但是,空气中总是飘动着某种奇怪的气场,就像有很多透明的人在走动,说笑一样。明明,身体没有碰触到任何东西的,但这个空间却仿佛充满了什么似的——”他伸出手,感到一阵细微的波动在手心引起的酥痒感。“是的,有什么东西在动,慢慢地,缓缓地,不为人知地流动着,这究竟是什么呢?”

  “你能感觉到元素的流动吗?”

  “声音?”他回头,但没有任何人在,难道是幻听?

  “你能感觉到元素的流动吗?”声音再次想起了,这次他听清楚了,是一把庄重的声音,仿佛一位长者在对自己说话一样。

  “我感觉的波动,是元素在流动吗?”他停下脚步,对着空中未知的长者说道。

  “魔法是由自然中各种元素组成的,魔法师就是要辨认这些元素,然后将他以自己的意志组合在一起,形成我们所说的魔法。魔法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运用的,只有具有魔法师的素质,被魔法选中的人才能使用魔法的。”声音回答他,“现在,年轻人,告诉我,你能感觉到元素的流动吗?”

  玥闭上眼睛,感受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波动。一会儿,他张开眼睛,说道:“只要静下心来,我就可以看到空气中浮动着无形的咒文,这就是魔法元素吗?”

  “年轻人,既然你有魔法的潜质,那么,你就可以看到我了,来吧,来到我的身边。”

  “是镜子?”原本一片光茫茫的世界变了,一面巨大的镜子出现在他面前。

  “吾乃呈现内心世界的魔镜,厄里尼斯。吾乃最善,清正纯洁犹如未被污染的初雪,吾亦是至恶,一切贪邪恶都产生于我。在世界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瞒不过我的眼睛,万物在我面前无所遁形。年轻的人类——你想得到魔法的是为了这位少吗?”镜面上出现了修罗的秀丽的身影,“这位少,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是的。”玥答道。

  “你愿意接受考验吗?即使你会为此丧失生命,为了你的目的,你仍然愿意接受考验吗?”

  “我愿意。”

  “那么恭喜你,考验开始了。”镜子说道,“你的决心已经告诉我,你具备了魔法师所应该具有的坚韧和勇敢,现在,我,厄里尼斯赋予你,玥,魔法的力量。”

  一股无法言语的感觉涌流从脚底一直涌流至脑门,他只觉得浑身发烫,就像浑身置于上百度的沸水灼烧一样,剧痛不已。“啊——”他痛得抱住了身体。

  “年轻的人类,你的考验不止如此,”镜子的声音在他脑海里渐渐远去了,“要拥有魔法,就得先尝过所会受到的种种痛楚,这种极至的痛苦,是每个魔法师的必经之路。魔法的力量源泉源于心,心愈强大的人,魔法愈强,要达到心的一定强度,就必须在上锻炼自己。好好体会吧,年轻人,这就是魔法师的不归路。只要你能够撑过三天三,你就能获得永恒的高级魔法力量。请你努力吧,‘苍魂之玉’的主人——”

  最后那句是什么,他已经听不到了,只觉得身体由刚刚的灼痛变成了如坠冰窖的刺痛,“呜——”他的声音发不出来了,修罗——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的名字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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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在池中睡着的话,可是会感冒的。”冰矢站在池边,轻轻地扯了扯修罗的长发。

  “冰矢吗?”张开了金眸,她边打呵欠边娇嗔道,“你怎么那么迟的?”

  “你早就发觉我来了吧,却还在装睡。”冰矢掬起她的一把秀发,“这么没防备,实在不像你。”

  “我有一种不大好的感觉。”修罗交拢双手,皱起了好看的眉,“总觉得,刚刚有人在叫我。”

  “你最近太累了吧。”冰矢想起身去拿来毛巾,但却被修罗抓住手臂,“殿下——”话音未落,他已被修罗拉下了池,噗哧——水飞溅了起来,氤氲着水汽的池一片迷蒙。

  “呵呵,哪,冰,你也湿了啊,不如一起洗吧——”未等他有所反应,她抢先一步动手解下了他的衣衫。当手指触到硬邦邦的护具时,她的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复了,“在我面前,也该卸下护具了吧,难道你想戴着它和我一起洗澡?”

  “是你叫我一直戴着它的。”卸下了护具,展现在眼前是仅属于子的好的浑圆,冰矢顺手拉下发带,冰蓝的长发倾泻而下,就像一匹上好的绫缎,流光溢彩。

  “真!”修罗摸着她的柔滑发丝,“恐怕没人知道,我的佐辅是以为如此丽的子吧。”

  “我已经……舍弃了子的身份好几百年了,……”冰矢整个人浸在温水中,“从认识殿下的那天开始,我就不是一个子了——”

  “你在埋怨我吗?”修罗斜睨了她一眼,“你从没向我抱怨过,有什么让你产生了心境的变化吗?”

  “没。”冰矢淡淡地说,她掬起一把水,洗拭着身体,“只是……刚刚杀了人,浑身是血腥味,觉得……自己很脏……”

  修罗从身后抱住她,头颅轻轻靠在她的肩上:“你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人,冰。你不像我,从心底处已经开始腐烂了。如果不是我把你带入这种生活的话,你至今可能还会是一个平凡的子。”

  “请收回你刚刚的话,殿下。”冰矢微垂着眼睑,“如果不是殿下,也不会有现在的冰矢。为你背负血债,是我的意愿,与殿下无关。”

  “可是,冰……”

  “殿下高贵的手,不应再沾上任何鲜血。”冰矢俯身吻了吻修罗的手背,“殿下的手,应该是为了守护天界,我们的栖身之所而存在的。至于那些任何有可能污染这双丽的手的事情,就让我去替你完成吧。”

  “守护天界的手,却守护不了有如的你。”修罗的肩膀在轻轻发抖,“遇到我,让你无法得到幸福,我真是罪人……”

  “遇到殿下,我觉得我已经……非常幸福了。”冰矢的眼中流露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温柔,“是殿下让我从活着变成了生活着的。因此,冰矢愿意永远追随着殿下。”

  修罗先是皱眉,最后,只有无奈地叹息,她拥紧她,耳语般说道:“对不起,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了。要你的双手一直沾满血腥,要你被迫去走血之道路,要你舍弃一个普通人应有的幸福,要你一直痛苦,然而,我还是自私地把你留在我身边……对不起,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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