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Lucky就站在我们的身后,歪着头,蓝的秀发如水一般从肩膀滑落。她的表情,用一种“什么都知道”的笑容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比起刚才拉着我裙子,对我喊着:“鼐”的她,明显的长高了许多,本来一个圆圆的鸡蛋脸,突然变得菱角分明。如果不是看她白的纱裙异常眼熟,我也很难想象的到这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就是几个小时以前还看似三岁的小婴儿
拖到地上的英国式婚纱裙,似乎就瞬间缩水,只到了膝盖,瘦弱的小腿包着白的丝袜,在礼仪上并不显得暴露。怪不得一向要求淑化的哈林顿管家都对这个孩子异常的讨厌,她奔放的格在她的眼里就成了无可救药的泼辣,偶尔的恶作剧就可以让她咬牙切齿的拿起菜刀杀了她
不得不承认,Lucky根本不适合做一个淑,倒是跟《神雕侠侣》里的郭襄如出一辙,大方即豪爽
就如一只渴望自由的野马,会忍不住要跑到大草原上奔跑。
关于她的恶作剧,并不是一千零一就可以讲得完的。就比如说她每天不按时吃饭,一瞬间从伊斯理古堡人间蒸发,却在贝尔教堂附近的伊尔斯小学堂找到了抓蛐蛐的她,脏兮兮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然后假装不经意的把虫子放进了哈林顿的衣裳里,吓得她蹦蹦跳跳的直叫救命。而Lucky,也就理所当然的带着放学的小学生们抱着肚子大笑起来。然后就可以见到火冒三丈的哈林顿用歇斯底里的大嗓门大喝着,揪起做鬼脸Lucky的领子,跺着脚回家问我:“您看怎么处置这个没礼貌的孩子吧!”
我总是无奈的耸耸肩,对Lucky说:“那么今天就让她饿上一天好了”
但是为了不让她落下胃痛的毛病,我有意无意的在厨房里留下一些零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走开。那么在黑里就可以看到一双泛着荧光的大眸子,一盏暗淡的油灯,一个咕咕叫的Lucky像小似的在厨房里大嚼面包和馅饼。
对于那些打翻盘子的杂吵声,伊斯理古堡的人们都安慰自己只是黑猫跑进屋里觅食。因此也就落下了在里放上一杯牛奶的习惯,相对得利的,却时往往因为咽食太快被呛到却没有水喝的Lucky
但是随着每天牛奶都被喝得一干二净的程度,哈林顿管家虽然熟视无睹,却也渐渐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只黑猫
也就在她打算一探究竟的这一天,她永远的躺在了坟墓里
没人发现伊斯理古堡每个人惊愕的表情--Lucky会说话了!是的,这七天以来,Lucky所说的就只有一个字--不祥的代言辞,“鼐”
克利亚·藜信胜爱怜的摸了摸Lucky的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去玩去吧”然后就要把她推出门外:“请问这是令嫒吗?”
“我还未婚耶....大侦探先生”我无奈的对他说
“叶叶还是一个virgin,叶叶还是一个virgin”Lucky欢快的唱着歌
我皱了皱眉毛:“别叫我处,这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我带有怒意的对她这么说:“还有,摆脱别在我的名字后面再加上我的名字,只有长辈们可以这么称呼我。你要叫我”
她做了一个鬼脸:“叶叶在说谎,我比你大”Lucky垫起了脚尖,硬逼着我跟她直视
她弄得乱七八糟的脸,更像六一儿童节时安错了的画面
“......”
就这样,关于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在我沉默中落了幕。话题又回到了死者哈林顿管家身上
“其实沃傅先生还在我们家马厂扩建马房,他的嫌疑也很大”Lucky凑过来笑着说,“但是我也不排除我的嫌疑最大”
“可是你还小...不可能拿得起这么重的廉....”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这句话,最末的那个“刀”字就硬生生的在克利亚·藜信胜惊愕的表情中咽了回去
“不是....”我用右手遮住了眼睛,不愿看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我可以做的到噢”Lucky不费吹灰之力的用一根手指把起码一百多公斤的铁柜子给提了起来,残留的血水由柜子开启的门滴落下来,就落在Lucky的紫朱砂痣上,灿烂的笑容更加得刺眼,“你太小看我了,叔叔”
“就算要我一瞬间从这里回到我房间也只是小菜一碟,可是....”Lucky一瞬间冷淡的眼睛对上了克利亚·藜信胜的:“的确不是我做的”她又指向窗外的大理石地板:“第一,爬树很简单,但绝对不可能留下脚印,除非我会飞檐走壁。但是,就算我会飞檐走壁,也不会傻到在树上留下脚印”
Lucky伸出了两根指头:“第二,脚印明显的比我大,而且步子也大了很多。如果要快一点的话我尽可以光着脚跑,这样既不会留下脚印也不用费力很大步的走。如大家所看到的,以我的力气,大可以用更高明的手法,用镰刀杀人分尸,不觉得我很不明智吗?”她顿了一下:“你可以接受我的开脱吗?克利亚·藜信胜先生?”
克利亚·藜信胜如倒葱蒜般点了点头:“嗯”
大家似乎都忘掉了对于血的恐惧,纵使就站在血泊里,也浑然不觉自己的双脚已经湿透了。杂物室里刺鼻的腥臭味,零乱的现场和尸体都被无情的忽视掉,哈林顿断裂的头颅滚落到角落里,狰狞的面孔更加得不堪,仿佛在对我们抗议着我们对尸体的不尊重
她在看着吗?
这连我也说不清楚
Lucky推理时的表情,更像以前妄人老师教学生时的样子,严肃的可笑。
但是对于她打不烂的笑容,仿佛整件事情就是她安排好了的,问题就在于怎么选时间把真想说出来而已。而远近驰名的大侦探克利亚·藜信胜似乎也派不上任何用场,对于推理每一个细节都滔滔不绝的Lucky,只能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事情不是光看表面的”Lucky对克利亚·藜信胜说:“马场是很远,可是试想一下,如果你从一楼的走廊路过,就只需要穿过窗户。路程自然就剪短了一半”
较为严肃的我,沉默就的被Lucky拽来拽去,似乎在玩游戏一般走遍了整个伊斯理古堡,最终还是停在了嫌疑人之一的沃傅的所在地,伊斯理古堡的大马场
由于近秋的原因,天气开始转凉,枯萎的僵硬树叶卷了起来,铺得满地都是,走起来也不得不发出松脆的声响。如果沃夫先生是杀人犯的话,沾满鲜血的衣服和双手也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清理掉的。
然而对于沃傅先生听觉差的问题倒是众所皆知,就算是从天上掉下来一颗炸弹,偌大的爆炸声他也可能只当作嗡嗡的苍蝇,懒得再看上一眼。所以不大声的沙响,是不会引起他的注意的
“难道他就是凶手?”
Lucky摇了摇头,假装很有耐心的说道:“跟你讲过了凡事不要光看表面,对于我把一切不利的证据都转向他就应该堤防一点了。绝对不能诬陷一个没有犯罪的好人,叔叔”
这个时候,沃傅似乎意识到了我们的来临,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给了我们如往常一样干净的微笑
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杀人呢?
但是事实胜于雄辩,并不是我的第六感就可以决定事实的,所以我站到一边,放心的把一切交给才七天大的Lucky,独自喝起了温温的红茶。在秋天里,喝茶最适合不过的了。但是在冬天下雪的里,细细嚼着甜蜜微带热度的柠檬蜜茶,又是另一番风味
喜欢神出鬼没外加枫恶作剧神经的Lucky,自然的出现在沃傅先生的背后,突然的大叫了一声。原本以为她看到了血腥的衣裳,所有人都担忧地投向了她。可是回头一想,这个从来不会惧怕的Lucky,对着恶心的尸体都不皱一下眉头,更何况更加恶心的东西?
直到我们看见了从沃傅手中掉落下来的大刷子,毫无重心的落在了稻草堆里,我终于明白了。Lucky恶作剧的用意
“他并不是聋子”从沃傅的肩膀处冒出了一个头,Lucky带有质问味道的对他这么说:“而且你知道关于失踪孩子,还有其他在不远发现的尸体”
沃傅惊愕的看着她,尽管刚刚的叫声不怎么大,可是一直以为是聋子的沃傅却如常人一般的被吓了一跳,甚至还丢掉了手中的刷子。相对来说,这是极为不正常的。“是的,我就是凶手...哈林顿,是我杀的”
“恩嗯”Lucky摇了摇手指:“别说谎,你认为以你的身材可以纤细到成功穿过那几扇窗户吗?”
她又继续说:“么茹·妮莎,是你的儿吧?”
沃傅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猜的”
全场倒地!
“只有父亲才可以做到为儿顶罪的地步,如果么茹是杀人犯,愿与替她顶罪的只有至亲的父母”
么茹是凶手?!!
本来要送入口中的红茶停在了半空,蒋起一阵水。
来这里不久,对于么茹的为人,也是有所耳闻的。茹心眼虽小,却也没有到杀人的地步,只能说跟过去的若燕仆一样胆小泼辣。看到蟑螂老鼠,照样落荒而逃。可能吗?我摇摇头,然后又喝了一口红茶:“可能”
“可是她可是发现尸体的第一个人啊?”
“谁听得那么清楚那一声惨叫,到底是不是发自么茹本人的呢?”
“那她的衣服上,脸上,身体上都没有血迹又怎么解释?”
“你又忘了,真是一个粗心的侦探”Lucky老成的叹气:“我方才抬起来的柜子,角落那边有一件灰的披风”她又瞥了他一眼,“如果凶手作案之后把衣服脱下来就行了,到处都是血的大理石地板,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是这样的吗?么茹·妮莎?”
我们看见她从大理石柱子后站了出来
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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