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没有了?
这是第二十杯咖啡了,一罐黑咖啡粉末在一之间被消磨光,眼睛肿得跟熊猫眼似的。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爷爷的死,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遗嘱上说,在君原未能被确定有管理[绝世]的能力之前,由我打理。当然,总裁不是说当就当的,除了这一堆变成小山的文件之外,还有很多签约,加上所有的会议以及电脑资料,可以把一个好好的人给弄疯了!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迷糊的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
“啪!”一个清脆的声响,像是陶瓷玻璃似的物质破碎了。蹲下身子,拾起一个个碎片,棕带巧克力味的液体泼了一地都是
怎么那么不小心呢?狠狠地甩了甩头,清醒了一下,疼痛的太阳穴像被针刺一样痛了一下,然后一切又变得清晰可见了
[绝世]集团的实力遍布全球,所有可以用,可以吃,可以玩,可以看的东西都沾上了边。可以说随便到一家市场,那里一定会有[绝世]的影子。一直与[绝世]不相上下,唯一可以抗衡的只有[日本天王]的公司了。相传这是民国时期就起家的,跟[绝世]一样,势力遍布整个地球甚至于宇宙。但是两家老死不相往来,除了有时候有点异常的悸动之外并无实质的宣战过
说是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明里相敬如宾,暗里斗得满身是伤。每天秘书带来的东西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了一座小山,也只有我看到这些东西,才会一下子变得毫无血。就像古代皇帝的奏章一样,每一个字,每一张纸都不能放过。甚至比皇帝更累!
不过到底一句:“别烦我,有什么事情都推到周末来解决”把董事会的人给吓了一跳,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小丫头居然对年纪一大把元老级人物这么大吼。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顶撞他们,换来我周日的自由。结果却是把自己弄得如此不堪...
咖啡涧了一身,精神恍惚,还总是走神
音乐学院的学业我不想放弃,术学院可以让我宽心,一吐霉气。机关虽然也忙,但是看着蓝一天一天长大,却比吃了蜜糖一样甜
“总裁,英国大使雷特·穆拦要签约.....”
“周末解决....”
“总裁,狂澜克斯先生的谈判......”
“周末解决....”
“总裁,穆莱克公司的债务要到期了....”
“周末解决”
就这样,“周末解决”这四个字因此成了我的口头禅,而且就是在今天下午四点到现在深四点这十二个小时里。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公司每个月大把大把的薪水都打了水瓢吗?什么总经理,部门主理都是干什么吃的,只有他们身边的秘书还可以勉强放着当陶瓷娃娃摆设摆设,但是光看不能吃,辛苦的还是我
只有摆在窗口的那一束飘的天堂鸟静静的陪着我,在风的吹动下,它显得更加孤独,更加寂寞
“真快啊...明天就要出院了....”我喃喃自语着,是啊,明天就要去接他出院了,这个宁愿用生命救我的家伙....
太阳在七点教堂钟声响起的时候升到了空中,靠在办公桌上睡着的我难得可以闭上眼睛,远离现实的残酷
真好....又梦到小时候了...
但是那个叫着我“幻儿”的人到底是谁呢?哥哥?可是在我可以说是残缺不全的记忆里连一点零星痕迹都没有。如果是枫恶作剧,那么那个叫我“”的“哥哥”应该被改为“未婚”跟“未婚夫”的镜头。
蓝的眸子,深邃而神秘,脸上总是带着一个微笑,简单而沉稳。再配上一副镀银的黑边眼镜....等一下,梦里的他,似乎没有眼镜。但是戴上了眼睛的他却跟一个人长得十分相似....正确来说,是一模一样,恐怕这个华丽的眼镜只是为了掩饰他的身份---就像日本动画片《名侦探柯南》里面演得一样,工藤新一在身体变小以后戴上了眼镜就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天气,阴森,灰暗,还有黑压压的一片。暗淡的阳光温柔的照射在华盛顿医院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如果没有说错的话,这是我见过用最多大理石建成的建筑物了。这里的仿绿树林则是最闻名的,一根根细腻的枝条悄悄的攀上窗户,就像画里的一样
年轻的小韦尼尔感叹道:“真好,你家里一定也有很多这样的天然植物吧?”他问倪坛
可是她嗤笑道:“要是这东西真的攀上我家的窗户,我想我会立刻搬走,还要解雇我的管家费尔斯婆婆”
说完,倪坛就转动着轮椅的轮胎自经离去。留下小韦尼尔继续呆呆看着,“她真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大呢.....”他心里想着
他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个小孩子僵持的关系,任凭微风吹乱了他的黑短发,红的外套盖在肩上,却不知道何时已经滑落了。拄着的拐杖被放在角落里,他试着用自己的脚走路,可是该死的,他怎么就离不开那拐杖了呢?
“不是说了你暂时还离不开着拐杖吗?这样较容易受伤的”荦黎兴致勃勃地赶来,见状,脸立刻拉了下来
雨摆摆手:“我还没有那么柔弱,不是说今天就要出院了吗?当然要走动走动。至于这拐杖....”他瞥了安静靠在墙角的木拐杖一眼:“我想如果可能的话,我不想再看它一眼”
“但是你不至于讨厌拐杖多过于这个轮椅吧?”我把木拐杖拿了过去,笑吟吟的递给伊智集
他皱了皱秀眉,“如果非要在两者之中选择一个,我还是接受这拐杖”
“这就对了”荦黎笑了,身为一个医生的他,到底还是希望自己的病人能够好,纵使他的目的是“另有其人”
“对了”伊智集突然叫住我:“这个给你的,你的手提电脑似乎已经坏了,我在爸爸的公司里拿了一台。是最新版的windowXP2006版的,相信你还没有买新的,拿着吧”他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一个黑的盒子,一下子就出现在我面前,我有点吃惊:“谢谢....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荦黎笑着,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但是他的眼神毫无恶意却充满了恶作剧的痕迹。我的心打了个冷噤
“没事的....对了,你要去哪里?回家?还是去公司?”才发觉我们已经到了医院门口了,有些时候这医院大的可以随时迷路,又有些时候它却小得可怜,就比如现在这时候。
走下大理石砌成的台阶,他才缓缓开口:“去天堂鸟”他顿了顿:“如果嫌太麻烦的话...”
我接下他的话:“谁要你是病人呢,今天刚刚好放假不是吗,一起去吧,我也烦着呢”
也就是这样,我们撇下了在医院门口笑得如一样却暗自狠狠跺脚的荦黎
也就是这样,我们度过了无聊的一天.....
还别说,天真的是个开的季节,不仅天气变暖了,心情也会好很多。天堂鸟无论什么时候都开得那么丽,我也有些怀疑,这个家伙到底用了什么,能够让一朵而永远开着?如果他是个园丁的话,一定比别人吃吧...当然,如果他家破产的话....
我拿着一朵天堂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你看见刚才在医院的那两个小孩吗?”他突然问我
“嗯”
他躺在草丛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荦黎常常提起过他们”
我没有什么多余的回答,只是“哦”了一下
“那个叫倪坛的孩子已经得了肺癌晚期,在九年之后,或者说她活不过九年”
“这个...跟我们来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他轻轻的扯扯嘴角:“天堂鸟也曾经被视为一个不祥的生物,在欧古老流传下来的一本童话里就有提到过,然而里面叫妮檀的孩子跟现在这个叫倪坛的孩子发音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这个童话在他们身上应验了?”
“是的”他笑笑,表示对我的赞许:“小妮檀得了肺癌,她躺在冰冷的医院里等待着死亡,她的眼神很无助,但,她一直故作坚强。就在这个时候,小尼维尔出现了。他是医生的小儿子,一个不起眼的小穷人。一个富家独生,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小男孩遇到了一起。他们也没有想过会发生什么”他就像背书一样,流利的描述着书里的一字一句
“那天堂鸟又是怎么出现的呢?”当他说到了这里,我也不免变得好奇
“那个时候妮檀很讨厌,却独独在家里种了一盆天堂鸟。可是在这不久之后,她就得了肺癌”
“也就是说,天堂鸟....有毒?”
“不”他很坚决的否定了我的说法,“是被下了诅咒”
“原来的小倪坛也是因为这同样一盆天堂鸟而被宣布的了肺癌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很快也会死。但绝对不是在九年以后”
我这才意识到了,这个童话绝对不是一个“童话”那么简单
“这个天堂鸟,一直活着,它从世纪大战之前就流传下来。或者我们应该把它称之为‘地狱鸟’,天堂鸟只是一个幌子。这其实是黑暗集团创作的一个茶害人类的武器”
弄了半天,他总算说到重点上了
“小妮檀起先对小尼维尔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他的每天一问却渐渐地感动了她....可是小妮檀的生命不长了,最后在她快要死之前,她叫小维尼尔去拿她最爱的天堂鸟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小尼维尔发现了天堂鸟的不妥。在无尽的黑里,天堂鸟居然闪烁着黑暗恐怖的光芒,然而在光消失之后,妮檀也死去了”
“你指的是菲利浦·妮檀?”
他点点头:“是的,菲利普·妮檀,供应敌方所有粮饷和钱财的坚硬后盾。突然死亡,导致敌方因为没有支援失败。才使得我们侥幸赢了这一场战役”
我投给他一种惊异的目光:“也就是说”
“历史是有人制造的”他接下我的话:“如果菲利普·妮檀没有死去的话,世纪大战的赢家绝对不是我们”
我收起我的目光,至少到现在为止我的心脏还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另一个打击。原来一直与世界为敌的黑暗集团就是历史的篡改者,或许也可以这么说,历史还是按照他的轨迹,只是老天把他加进去了。在某个意义上,黑暗集团似乎就是在盘古处开的时候就存在的黑势力,实在不敢想象,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势力....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个传说的作者就是维尼尔·乔顿”
我叹了一口气:“小维尼尔长大后的自述....”
“现在的小维尼尔·乔顿,是他们家的传人,再确切一点的说,他们家族的人用的都是同一个名字。在任何意义上,都是继续着祖上所发生的事情”
“那...菲利浦家族的孩,都是这样死的吗?”
“起码到现在,这件事情只发生过一起,倪坛,还有复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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