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竹轻笑一声，看向了远处。
不知是谁报了警，有几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向这边走过来了。
杜月蓉预感不妙，踮起脚尖向人群外看去。
当她看到戴着钢圈帽子的公安时，哪里还敢嚣张，已经顾不得同伙了，转身就想开溜。
"想走，没那么容易。"莫悠竹快步上前，手里的电棍刺啦一声触了一下她的背。
"你，你给我等着。"
明明已经被电着了，她居然还能回头说一句威胁的话，这才倒了下去。
其他几个没有倒下的同伙也想逃，去被围观的人堵得死死的。
他们想拨开人群，那些人却手挽着手，不许他们出去。
都知道了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哪一个不深恶痛绝呢？
能帮着拦住他们，不让他们逃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一直到公安到了现场，他们才让出一条道来。
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公安同志们疑惑了一瞬。
先为还没能逃出去的坏蛋戴上了手铐，再处理已经昏迷了的人。
这一群害群之马，不知诱骗了多少单纯的女人去做皮肉生意。
抓了这些人，一定能顺藤摸瓜把陷入泥潭的女人救出来。
算是大功一件。
所以，公安同志们眼里都有喜色。
......
七八个大坏蛋被带去公安局时，莫悠竹母女和徐雅微，外加六七个姑娘也被带了过去。
浩浩荡荡地坐了两车人。
经过审讯之后，杜月蓉交代了犯罪事实，同时还拱出了周刚。
“公安同志，她们是心甘情愿跟我走的，我真的没有强迫她们，给女同志们做思想工作的一直都不是我，而是周刚。”
公安：“周刚知道你们是干的那一行吗？”
杜月蓉：“他知道，他已经与我们合作好几年了，这一次他连他的媳妇都弄来了。”
公安的脸色黑成了锅底，“周刚人呢？”
杜月蓉：“他，他被乘警当作劫匪带走了，现在不晓得哪里去了。”
公安：“他的媳妇呢？”
杜月蓉：“他媳妇也跟着来了，我感觉他媳妇知道我们是干啥的，这次带来的姑娘说不定就是他媳妇去游说的。”
这次被抓多半要判刑了，她现在恨透了徐雅薇和莫悠竹。
无法攀咬莫悠竹，那就先咬徐雅薇一口。
之后，徐雅薇也被带到了审讯室，严厉地审讯了十分钟之后，公安就摸清了她的底细。
非常肯定她只是一个没有出过远门，没见过世面的普通妇女，并不是什么同谋。
摇头叹息一声，“你的丈夫与那些人是一伙的，这几年他一直在帮他们找女同志，送到这边来，你知道吗？”
“不知道。”徐雅薇已经泪如泉涌。周刚只说，带她去鹏城进厂，却没想到是打算直接将她丢入火坑。
那恶心的男人，真是比畜生还不如。
当时，她为什么就那么眼瞎，觉得他还不错呢！
甚至一度还爱上了他。
悠悠送那畜生去公安局时，她还在心里恨过她。
现在想来却又愧疚又感激。
悠悠一直都是为她好，从前是，现在也是。
之后，被带来的女同志都接受了公安们的审讯，从她们的口中得知，游说她们的就只有周刚一人。后来杜月蓉有将她们全部集中起来画过一次大饼。
徐雅薇，从来没有参与过。
.....
莫悠竹同样遭到了公安人员的审讯，但他们只对她手里的武器感兴趣。
公安部门当然也是有电棍的，但个头都特别大，如此小巧的却从来没有见过。
“小同志，那东西是谁给你的？”
莫悠竹小脸一黑，小嘴就如放鞭炮似的，“我朋友给的，这件宝贝可是用来保命的，叔叔您不会想没收了吧！
要不是我用这件宝贝弄翻了那些坏人，你们还立不了大功呢！
你们可不能恩将仇报哦！”
“没打算没收，我只是好奇而已，可以给我瞧一眼吗？”公安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脸。
莫悠竹迟疑了一下，拿出电棍，“只许看，不许摸。”
本来公安打算伸手拿，听到此话时，只能将手缩了回去，看着好像一个小小的手电筒，点了一下头。
“这玩意儿应该是发达国家生产的，咱们国家的技术暂时还达不到，生产这种伏度高又小巧的。”
“哦！”莫悠竹赶紧放回到了包里，好像深怕他抢似的。
然后毫无心理负担地提要求，“我这一次帮你们力了大功，你们也应该帮我做一件事。”
“哦！想让我们帮你做什么事？”
“找正规的工厂，安置这次被骗来了的女同志。”
“哦！这事好办。”公安的眉头舒展开来，这种小事他完全可以帮忙，“我马上打一个电话，让厂长亲自来接人，如何？”
“可以。”莫悠竹满意地点了一下头，“还有，被那些坏人骗来的女同志应该不少，希望你们办事得力一点，救她们于水火。”
“嗯！这事，不用你说，我们都会去办。”公安又点头，“你还有什么要求？”
“没有了，谢谢！”
......
一场风波就这样结束了，过了一个小时，真的有几个老板模样的人出现在了公安局。
其中一人还把工厂的照片和营业执照放在了桌子上。
莫悠竹踮起脚尖瞅了一眼，看清楚了中法合资等字样，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徐雅薇抱着莫悠竹的手臂，掩饰着心里的痛苦与她话别。
“悠悠，我打算进厂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嗯！”莫悠竹摸出一张纸一支笔，写下了康奶奶家的电话号码，“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好！”徐雅薇接过那张纸，看了一遍，记在了心里，再将纸珍而重之地放进了包里。
“等我有了联系电话，就第一时间通知你，咱们今后时常联系。”
“嗯！当然。”莫悠竹眼里全是欣慰之色，觉得现在雅薇算是脱险了，应该不会再自杀了吧！
想了想叮嘱道，“你还是得尽早与周刚那龟孙子离婚，要不然你还是有可能摆脱不了他的纠缠。”
“嗯！会的。”
徐雅薇轻叹一声，鼻子酸酸的，眼里有了泪意，“谢谢你，悠悠，要不是因为遇到了你，我，我多半就活不成了。”
“别说谢谢！别与我客气。”莫悠竹伸出手指为她抹了眼泪。
“是，我不说了。”
“哦，对了，你的孩子，还在吗？”
“孩子！没了。”徐雅薇神色一暗，她的孩子是被周刚失手打掉的。
从那天起，她对周刚的感情就消失了，之所以还愿意跟着他，只是因为自己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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