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回 审细作诬陷张茂则 激民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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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怀川闻言,微微颔首道:

    “不无此等可能,也不排除姓柳的暗中布局。为防明日生变,连累大家,便由胡四哥带着几位兄弟与我及谢三留下来,其余之人,全部连夜离开忻州。”

    此言一出,立即遭到韩绛的反对:

    “大哥,好兄弟同生共死,我不走。三弟也不会走,对吧,希廉。”

    “对,大哥,生同衾,死同穴,小弟也不走。”

    洛怀川抬手弹了他一个脑壳道:

    “又乱用词!你我乃是兄弟,又非夫妻,哪里来的同衾同穴的?”

    “我不管,反正二哥不走,我也不走。”

    洛怀川拿他二人无法,只好依了他们。不过却力劝司马光带着怀月等离开,谁知司马光顿时不悦道:

    “哥哥此言何意?你我虽未一个头磕到地上,然在小弟心中早已尊你为兄长。若再如此言语,当令小弟心寒了。

    且我还需连夜将撕毁的证据重新书写一份,时候不早了,你等再不安歇,怕这天可就亮了。”

    “既然如此,可便有劳贤弟了。只可惜你白得了朱氏的口供。倘若再审,此人必不好开口了。”

    司马光闻言,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道:

    “哥哥也太小瞧兄弟了,我早趁陆大人与张大人纠缠之际,将那两份证据藏了起来。撕毁的左不过是我整理过的罢了。”

    洛怀川望着他清澈的双眸,再一次为他的机智所折服,为了不影响他,只好带着其余人等休息去了。

    翌日,忻州府衙门搭起了高台,陆大人、柳通判端坐正中,周围还坐着几个忻州的各级官吏。

    台下早被闻信赶来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纷纷对着台上的张茂则五人指指点点。

    只见陆大人站起身,来到台子边缘,拱手对着百姓,清了清喉咙,高声言道:

    “诸位乡亲,自忻州发生大地动以来,朝廷及时调拨了大量的物资及银两赈灾,我等本着官家体恤百姓之心,宵旰夜寐,搭起了无数房屋,以避风寒。

    又开设粥棚、药铺以救民之急。然西夏的细作却见不得我忻州百姓安好。

    竟然假冒宫中内侍,勾当内黄门司的张茂则大人诬陷本官与柳通判贪占枉法。又处心积虑地恶意煽动灾民造反。

    诸位有目共睹,前几日官家曾钦赐本官‘齐贤’“匾一块。试问,本官又如何能枉顾圣恩,侵吞灾银呢?

    故为与民众一个交代,特于今日公开审理西夏细作一案。一正本官清白,二则欲揭露西夏贼子的险恶用心。”

    言罢,霸气地一甩袍袖,回到座位上去了。

    话音一落,百姓间猛然想起一片哗然声。

    又的道:“我早见这几人每日骑着高头大马,四处溜达,不想却是西夏的细作。”

    另一位闻言,即刻反驳:

    “不能啊,我亲眼所见这位张大人将身上的锦袍脱给了李老汉,天底下有这样的奸细么?”

    与一位眯着眼睛,望着台上的陆大人道:

    “怕是这个陆大人贪了银子,又怕被杀头,寻的替罪羊吧?你没见那粥碗稀得皆能数出米粒来么?”

    陆大人见人群中窃窃私语,遂一拍惊堂木道:

    “肃静、肃静。姓张的,你等今日落到本官手中,谅你也插翅难飞。

    速速道出你的真名真姓,看在两国尚有邦交,本官可免尔等皮肉之苦。如若不然,哼哼,定打得你魂飞魄散。”

    张茂则背剪双手,斜睨他一眼,冷冷言道:

    “陆大人,你也算进士出身,如今做到知州的位置,皆赖官家赏识提携,只可惜你用错了心。

    侵吞赈灾钱粮不说,又将罪名横加于我的头上,竟污我是西夏的细作,当真煞费苦心。”

    言罢,对着忻州的百姓深施一礼道:

    “诸位,大地动发生后,官家食不甘味,寝食难安。即刻下旨命各部官员联合赈灾。

    为防有心之人见利忘义,暗谋私心,特命我来此地监督。我等本已收集到陆、柳二人大人贪腐之证据。

    不想却遭其暗算,使人盗取了我的腰牌及圣旨。之后便公然污我为西夏细作,以此转移视线,逃脱律法的制裁。”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顿时炸了锅一般,加上韩绛、齐希廉、魏胜、谢三带着众人一通煽动,声讨陆大人之声一浪高过一浪。

    这时,柳南翔附在陆大人身边耳语了几句。陆大人频频点头,再一次一拍惊堂木道:

    “大胆贼人,休在这里巧言令色,蒙蔽忻州百姓。你既说我等盗取了你的身份,请问,谁人能够证明?东西又在哪里?”

    “我能证明,东西便在我这里。”

    只见谢三手举圣旨,来到了台上。将东西交到张茂则手中,随即对着众人道:

    “众位父老乡亲,想必认识我小锁匠谢三吧。我向各位保证,眼前的张大人并非什么西夏的细作。

    却乃宫中内侍,官家最信赖的张茂则大人。而他所丢失的腰牌与圣旨,乃是我从陆大人手中拿到的。

    就是这两个贪腐巨恶,污了官家与我忻州百姓的银子。还妄图偷梁换柱,嫁祸于人。乡亲们,我们能答应他们吗?”

    话音一落,顿时群情激奋。‘不能,贪官,去死吧!’诸如此类的声音充斥着寒冷的天空。

    陆大人登时被眼前的惊得目瞪口呆,问向身旁的柳大人道:

    “昨夜你不是说欲将这两样东西毁了么,如何却到了这个小瘪三手里?”

    “大人,我未曾说过此话呀。”

    “不是你走了之后,又折返回来,将东西取走了么?此刻怎地推说不知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