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回 二文豪相惜论朝政 洛怀月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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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仲淹闻言,摆摆手道:

    “贤弟此言差矣,想那吕夷简身为宰辅,却借着掌握朝廷内外官员升迁调任之大权,排除异己。

    而将那些曲意逢迎,刻意巴结之流加以晋升。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之所以具折上奏向官家言及此事,非为你我兄弟情分。乃为玉宇澄清,官家不再被其蒙骗。

    欧阳修闻言,豪情之感油然而生:

    “大人,下官虽仅为1介无有实权的馆阁校勘,

    却愿与大人并肩作战,绝不任吕夷简之流左右官家言论。”

    1旁的洛怀川从2人的话语中仿佛已经嗅到了1股硝烟的味道,

    碍于第1次与欧阳修见面,又不好过多言语,遂只好善意提醒道:

    “韦深离离草,

    日隐声声寒。

    夏前闻尊姓,

    秋初文杀青。

    还、还2位大人谨慎提防才是。”

    范仲淹、欧阳修是何等聪慧之人,当即便明白他话语中所指何人。

    不过2人却仅相视1笑,皆未放在心上。反而与洛怀川大谈起酒经、养生经来。

    直至各自微醺,方才依依惜别。

    翌日,洛怀川将孙无择、怀月、怀婉唤至1处道:

    “自、自我任行首以来,尚未做1件大事。

    今日便欲与你们几个商议商议,欲举办1届美食荟、荟萃。”

    “川子,你是说将汴京城所有的吃食皆聚在1处,展示出来么?”

    孙无择饶有兴致地问道。

    “2哥,以我们白矾楼之规模,每顿饭食也仅能容下千人左右就座。

    若是京城7十2家正店之菜品齐聚于此,还不乱了套。”

    怀婉也在1旁插言道。

    怀月因哥哥洛怀泽被判了斩刑,娘亲苏觅柔1气之下,干脆与她彻底绝了母女情分,不知所踪。

    爹爹又卧病在床,故而情绪低落,兀自1言不发。

    洛怀川也不勉强她,继续言道:

    “你2、2人多虑了,依我之意,乃从7十2家正店及3千家脚店中选出1百家,让他们带着各自拿手菜品来此参展即可。

    时间便以1、1月为限,期间所得盈利平分便是。

    我为此宴取名为‘百花宴’,取百食争鸣,百花齐放之意。”

    “嗯,川子,你这主意不错。

    如此1来,即避免了白矾楼1家独大之局面,其他酒楼也不会因嫉妒我们而在背地里乱动手脚了。”

    怀婉闻言,不由得微微颔首,以示认同:

    “无择哥哥所言在理,届时再配上各家之美酒,岂不更好?表姐,你觉得呢?”

    怀月正胡思乱想,被怀婉1问,登时回过神来道:

    “此举确有新意,自打川子接掌白矾楼以来,又是出新酒,又是推新菜,属实出尽了风头。

    借此正可缓和1下与诸家之紧张气氛,还可将整个饮食业带向1个新的高度。”

    洛怀川将3人对自己的想法君表赞同,不由得面露喜色道:

    “既、既然如此,此事便就此定下了。

    不过作为行首酒楼,必要有别于其他家的举措。

    我、我还有几个点子,稍后需要我们分头落在实处。”

    正当几人商讨在兴头上,小2慌慌张张来报:

    “少掌柜的,不好了,外面来了位军爷,非要你亲自出去见他。”

    4人闻听,不免同时现出惊异之色。

    洛怀川站起身,示意3人稍安勿躁,自己则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待来到厅堂1看来人,顿时走过去,猛捶了1拳道:

    “大哥,真有你的,竟然将威风耍到自家来了?不过还别说,你这身穿戴可真威武。”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洛怀亭。

    之前咱说过,他因怀月之事与狄青大闹苏府,打伤了苏家护院而被投入监牢,面刺青印,双双发配军中效力。

    这日怀亭之所以来这里寻洛怀川,还是受狄青之托来探望怀月。

    1则,他也知晓了洛怀泽被斩1事;2则,今日乃是怀月的生辰;

    3则,狄青据李元昊西进攻打唃厮啰受挫之状判断,此人必有叛宋那1日。

    倘若1语成畿,自己将很快便要开赴战场。

    此去生死难料,因心中割舍不下怀月,故而才嘱托怀亭回来代自己看望。

    怀月不明就里,看到怀亭自己回来了,不由得紧步上前,板着她的胳臂急急问道:

    “表哥呢,缘何未与你1同回来?”

    “堂姐,表哥军务繁忙,1时脱不开身,我便自己回来了。

    小弟记得今日乃是你的寿辰,还特意带了礼物与你。”

    言罢,打从怀中掏出1面精致的铜镜。

    怀月接镜在手,见镜体轻薄,金光明亮。中间饰1对长尾引颈做回首飞翔状的凤鸟。数枝盛开的牡丹花外绕,边上还有1圈缠枝卷草纹。

    不禁脱口而出道:

    “表弟,你与我讲实话,此面双凤牡丹缠枝纹镜当真是你送的么?”

    怀亭尴尬地挠挠头,支吾半天也未讲出1句话。

    洛怀川见状,当下便已猜出此镜乃狄青所送,遂岔开话题道:

    “瞧这、这几日忙的,竟将表姐的生辰忘得1干2净。

    无择哥哥,快去将白老伯1家请来,1起热闹1番。也好与老伯说说举办这次百家宴之事。”

    孙无择看着怀月接了铜镜,面露喜悦之色,不由轻叹1声,转身出去安排了。

    功夫不大,孙无择回话道,虎子回了西施酒楼去找莫嫂,只有白老伯与珍珠小姐过来了。

    待诸人坐定,洛怀川对着怀亭道:

    “大哥,这位便是我的义父,白矾楼真正的主人,白老伯。”

    “晚辈洛怀亭给老伯请安!”

    怀亭闻言,紧忙站起身,与白老伯见礼。

    白老伯见他5官端正,眉目犀利,1副凛然正气的样子,不由得心生喜爱,连连道好。

    洛怀川又指着珍珠道:

    “这位是我的义姐珍珠,对我也是极好的。小弟所有穿戴皆是她1针1线缝制出来的。”

    怀亭闻言,又是深施1礼:

    “见过珍珠姑娘,堂姐早已将你们之事与我说了。

    感谢你对舍弟的1番照顾,在下必将此情铭记于心,只待有朝1日奋力杀敌,权做报偿。”

    珍珠见他腰板拔得笔直,1身戎装透着刚冷俊逸的风姿,不由得面色微微1红道:

    “怀川对小女有救命之恩,我这个当姐姐的理应护持与他,无须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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