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白老伯伤心诉往事 洛怀川慈悯…


本站公告

    那名老丈见女儿拉着洛怀川不让走,只好恳求他再多停留1会。

    怀川内心清楚这姑娘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心智暂时受损了。

    遂1时动了恻隐之心,留了下来。

    “冒、冒昧的问1下老丈,珍珠姑娘这个样子,约有多长时间了?

    在、在下略通岐黄之术,或许可以帮到她。”

    老丈闻言,面上顿现喜悦之色。这才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人。

    见他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额头平而亮,黑润的秀眉下,1双眼睛迥然有神。

    看着看着,忽然惊呼道:

    “怨不得我家珍珠将你错认为是那个吴郎,却原来你与他有几分相像。

    尤其是这双眼睛的神韵,竟与其如出1辙。”

    1旁的燕婆婆也连连赞叹缘分之奇妙,不由抚掌赞道:

    “天可怜见,这下我那可怜的珍珠总算有救了。”

    洛怀川看着安静得宛若姣花照水般的珍珠,1双秀目如痴如呆地始终没有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

    目光中充满了热切的渴望与相思之情,不由得恍然大悟道:

    “老、老丈,我看姑娘面容虽好,却神思倦怠,略显憔悴。

    所料不差,怕是得、得了相思之症吧?”

    “哎呀,小道长果然高明,竟1眼看出小女心结。不瞒道长,我这闺女命苦哇。”

    言罢,鼻子1酸,竟落下泪来。

    “可、可否将详情讲来,以便我对症下药。”

    只见老丈长叹1声道:

    “我乃大食人,与珍珠她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也有过1段十分惬意抒怀的日子。可就在生产那日,她娘难产死了。

    我是又当爹,又当娘,总算将她抚养成人。

    这孩子长得像极了她娘,美貌冷艳,性子刚烈。不过骨子里却热情如火,极重感情。

    由于她芳名远播,便引来不少王孙公子、纨绔子弟的觊觎。

    每日里求婚者纷至沓来,甚至为了争夺珍珠,彼此之间还屡屡发生械斗。

    正当我不胜困扰时,正好有商队要去汴京做生意。

    我遂变卖了家产,带着她躲到了这里。

    我是做白矾起家的,大宋朝的生意又好做。没几年,便有了这座白矾楼。

    1些不明真相的竟还以为我姓白,亲切地唤我白老伯。

    我也懒得与他们解释,索性欣然接受了。

    其实我的真名是alborz,大食语意为最高的,也是厄尔布鲁士山脉的名字。

    而珍珠原名唤做pantea,在我们大食民间传说中,

    pantea可是亚洲最美丽的女子,任何男人但凡见她1眼,便会坠入爱河。”

    “老、老丈,想不到你们的名字还有这许多含义,真是开了眼界。

    不过这白、白矾是为何物?”

    “哦,白矾乃是造纸必须之物,因朝廷弘文抑武,文化昌盛,

    骚人墨客更是不胜枚举,对纸张的需求便大量增加。

    只汴京的的造纸作坊便有12百家之多,故而生意兴隆。

    后来因老朽酷爱大宋的美酒,索性从大食请来酿酒大师,做起了酒生意。

    未想竟1发不可收拾,就有了你现在看到的繁华之景了。”

    讲到这里,老丈突然沉默下来,仰头看着顶棚,许久不再言语。

    那样子似乎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1时哽咽着说不出口。

    洛怀川就这样默默地坐着,春桃、春秀两个丫头也回来了。

    看到屋内的几人皆悄无声息,便蹑手蹑脚地溜到老妪面前,轻声问着什么。

    老丈似乎听到了2人的窃窃私语声,瞥了2人1眼,继续道:

    “其实白矾楼能有今日之繁盛,倒是多亏了吴长清,也即珍珠口中的吴郎鼎力相助。”

    洛怀川见他无限悲怆的样子,便知这里面定有惹人伤心的往事。

    顿时动了恻隐之心,遂言道:

    “贫、贫道愿闻其详,只要是与珍珠姑娘病症有关的,不妨言来,越、越详细越好。”

    老丈点点头,挥手吩咐春桃、春秀扶着珍珠回卧房休息。

    却不想她死活不肯答应,兀自花痴般盯着洛怀川。

    直看得他面红耳赤,遂以袖掩面,略微调整了1下坐姿。

    殊料此举令珍珠突然发作起来,几步来到他面前,捉住他的胳臂质问道:

    “吴郎,你不想见我是么?你嫌弃我了是么?不然为何会1去杳无音讯?

    吴郎,你知道吗,我们有儿子了,不信我抱给你看。

    咦,儿子呢,我儿子呢。儿啊,你去了哪里呀?”

    随即便扯着头发,使劲地拍打着脑袋,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这1幕,不由得让洛怀川想起了现代时,

    当他得知自己的新婚娘子改嫁给叶辰后,他也是这般双手抱头,痛哭失声。

    如今又1个为爱伤情的女子正在承受着与自己当年1样的孤寂与无助,不免悲从中来。

    遂下意识搬过珍珠的肩膀,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凝视着她的目光道:

    “珍、珍珠,别怕,哥哥回来了。哥1直都在,哥会保护你的。”

    只1瞬间,空气便凝固了,珍珠瞬间安静下来。

    抬起柔夷般的素手轻抚着洛怀川的面颊,口里喃喃道:

    “吴郎,总算把你盼回来了,原来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记得、自、自然记得,如何会忘记呢?‘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来,好妹妹,你累了,先躺下休、休息1会。哥不走,便在旁边陪、陪着你。”

    洛怀川扶着珍珠坐到旁边的围榻上,将她的身子轻轻放了下来。

    抚摸着她如云的秀发,那感觉就像是在现代抚摸着自己新婚妻子的秀发1样。

    渐渐地,珍珠闭上了眼睛,功夫不大,便沉沉睡去。

    洛怀川为她诊了1下脉,又为他按摩翳风穴与风池穴中间的安眠穴,方才站起身来。

    “哎呀小道长,你可比那灵药还神奇呀,珍珠可有好1阵子没睡得如此安稳了。”

    怀川做了1个嘘的动作,示意老丈出去讲话。

    “白、白老伯,珍珠这1睡,少说也会有几个时辰,请继续讲。”

    尊神开卦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