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表兄弟刺配充军营 洛怀川吟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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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青对怀亭的警告置若罔闻,不以为然道:

    “表弟,谅他沈家也不敢起那幺蛾子。

    你没见这沈老头紧着与我2人亲近么?只管坐下吃茶。”

    就这样,狄青被沈老爷拖住,没等到沈麒麟,倒等来了开封府的官差。

    这才有了狄夫人与怀月拉着2人,哭天戗地的1幕。

    且说2人被带到开封府,可把程琳忙坏了,心里寻思这洛家是怎么了,接连23的出事。

    前脚洛怀川刚走,后脚他大哥与表哥又都进来了。

    不过这1切的罪恶之源还不是那个可恶的洛怀泽,当下再次发布海捕文书,

    行文各州、各县全力缉拿洛怀泽、柯孟德及贾清明。

    由于狄青与洛怀亭的案子清晰明确,2人也坦然认罪。

    故被判注销户籍,并于脸上刺字,发配京师骑御马直充军。

    洛家乍逢大变,只好在孙无择家暂时栖身。

    狄夫人知晓老爷被害身亡,本已承受不住。

    如今儿子、侄子又双双被刺配从军,便再也支撑不住,1下子卧病在床。

    幸好怀川懂得医术,为娘亲针灸调理,总算助她熬过了这道鬼门关。

    不过狄夫人心病难消,整日里便倚在门口的那株老槐树下,望着洛府的院墙发呆。

    没几日下来,整个人已然憔悴的不成样子。

    再说苏觅柔带着怀泽跑了,却丢下了洛孟堂。

    怀月再恨他爹,也不能将其撵出去流浪。

    好在孙家倒不缺栖身之所,不过1家人的生活也由此陷入了困境。

    怀川见状,背着狄夫人与2叔,将怀月、怀婉、无择聚在1处商讨对策。

    “这、这几日我思虑良久,为今之计,我只好走街串巷行医问卜,料、料也能有几分收入。”

    “表弟,这1大家子人需要养活。

    大伯母的身子也需要调理,单靠你1人如何使得?

    我与无择哥哥商议了,实在不行,我2人便去别家酒楼帮佣。

    凭我的手艺,赚些银子养家,理应不在话下。”

    怀月自知此事因自己而起,遂满怀愧疚地主动建议道。

    洛怀川此时也实在无法可想,只好皱着眉头答应了。

    “2哥,你们皆有事做,我也不想白吃闲饭,我也要去酒楼做工。”

    怀婉见状,非嚷着也找些事做。

    “你、你留在家里照顾娘亲与2叔,这些事你做不来的。”

    “2哥,不会才要学嘛。哦,对了,我可以去寻静贞师太学辋川宴,那时她不是欲收我为徒么?”

    “对呀,川子,你看我缘何将这茬忘了。

    我娘当的确说过此话,不过我们皆出去做工了,谁领着婉妹妹去好呢?”

    孙无择在1旁插言道。

    “你们几个的话呀,爷爷我皆听到了,各个都是好样的。

    这人啊,1生会经历无数大风大浪,不经磨砺,难成大器呀。

    你们几个娃娃能在逆境中不气馁,爷爷很是欣慰。

    实在不行,就由我老人家替你们跑1趟好了。狄夫人有你祖母照看着,不用惦记。”

    正当几人谈论着各自的去向时,孙爷爷拿着烟袋出现在几人视线内。

    经过1致决定,怀婉跟着孙爷爷去往梵净山红云金顶去找静贞师太。怀月与孙无择同去了白矾楼做工。

    洛怀川则用仅有的散碎银子,重新为自己置办了1身行头,装扮起来。

    只见他头戴雷巾,着青色云纹上衣下裳,外罩银灰色宽袍大袖道袍。

    1手举着悬幡,1手摇着老神仙赠与他的那柄龙鳞宝扇。

    幡上书有两行大字:

    神卜断天下疑难

    解梦医人间疾苦

    落款“神棍小邵雍”。

    待穿戴齐整,洛怀川心里便开始打起鼓来。

    自打穿越以来,除了大相国寺,自己哪都未去过。

    总不能去那里与自己所谓的徒弟谢玄抢生意做吧,算了,我还是捡着人多的地界溜达好了。

    就这样,他1面思索着未来的人生走向,1边在街上漫无目的溜达。

    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马道街南口的状元楼下。

    此楼样式十分新颖,为方形座基,高3层。

    第1层楼身下半部做出侧脚,当中为1个十字型券门洞。下部台基上有台阶可供上下。

    第2层为白色直墙,4面各开1扇大窗,上承歇山式楼顶。

    窗上有木扁,上书“状元楼”3个大字。

    楼前人来人往,大多是外地进京来赶考的举子们,35成群的聚在1处高谈阔论。

    其中1个身穿白色襦衣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此人年约5十开外,面容清瘦,背剪双手,仰望着状元楼3字口里吟道:

    “黄金榜上。

    偶失龙头望。

    明代暂遗贤,

    如何向。

    未遂风云便,

    争不恣狂荡。

    何须论得丧。

    才子词人,

    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

    依约丹青屏障。

    幸有意中人,

    堪寻访。

    且恁偎红翠,

    风流事、

    平生畅。

    青春都1饷。

    忍把浮名,

    换了浅斟低唱。”

    “7弟,这首词还是你大中祥符2年(1009年)春闱应试时所作。

    时光荏苒,1晃2十5年过去了。

    如今你既与3哥再次来到帝都,何不陪我再搏1次如何?”

    “3哥,自打天圣2年(1024年),小弟4番落第后,便彻底死了这份心。

    况今日之汴京虽繁花依旧,然故交0落,早已物是人非。

    除却触景伤情外,实在是了无情趣可言。”

    “如此说来,7弟,你是打定主意不再试1试了?

    那你为何还望着状元楼3字发呆,何不去寻你那些旧相好的浅酌低唱去?”

    “3哥,小弟我1辈子遍访花丛,自以为有红粉知己万千。

    殊不知她们只爱我填的词,哪里有什么真情可言?

    如今已到天命之年,方觉人生孤寂呀!”

    “7弟,瞧你说的如此伤感,弄得哥哥也跟着惆怅起来。

    走,既来了京城,怎么着也要先上白矾楼坐上1坐。”

    洛怀川在1旁静静地竖起耳朵听了大半天,确认此人便是与张先齐名的1代大词人柳永无疑了。

    当下心里不由得暗喜,随口吟道: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

    1番洗清秋。

    渐霜风凄紧,

    关河冷落,

    残照当楼。

    是处红衰翠减,

    苒苒物华休。

    唯有长江水,

    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

    望故乡渺邈,

    归思难收。

    叹年来踪迹,

    何事苦淹留?

    想佳人妆楼颙望,

    误几回、天际识归舟?

    争知我,

    倚栏杆处,

    正恁凝愁。

    唉,倒可、可惜了1首好词呀!”

    柳永正欲与他3哥柳3接转身离去,忽听有人吟诵自己的词,

    不由得诧异地停下脚步。扭头1看,却是1位年轻的小道士。

    “这位小道长,你如何吟得出柳7的《8声甘州》?”

    尊神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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