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朦胧的李香君,看都站在面前的朱云飞,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唉哟。”因为趴在桌台上,睡了有1会的李香君,这会猛然起身之下,身体1麻,脚下1个趔趄,身体随之往后倒了下去。
“小心。”朱云飞1个健步,1手揽住她的柳腰,1手拖住的手臂,直接把李香君拉入了怀中。
“我、我没事。”扑入朱云飞怀中的李香君,心跳1阵加速,1脸潮红的娇羞连忙低下了头。
“嗯,没事就好。”虽然李香君很美,但朱云飞也不是1个见到美女,就胡来之人。
松开手的朱云飞,微微1笑道。
“羊肉羹已经熬好了,我们出去吃吧。”
说罢,朱云飞随即走出了房间。
李香君深吸11口气,连忙平复了1下心跳,跟着朱云飞走出了房间。
“趁热喝,喝完早些休息,我在隔壁睡,又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叫我。”
朱云飞看了眼埋头,小口小口喝着羊肉羹的李香君,知道她肯定为刚才之事害羞。
遂主动开口说了1句。
“云飞大哥,谢谢你。”李香君抬头回答之时,看着朱云飞那温柔的目光,阳光的笑容,心头就是1阵小鹿乱撞。
虽然与朱云飞才短短相处了两个时辰,可2人却拉上了手,还有了两次身体拥抱。
这样亲密的举止,他与侯方域相处几个月,也都未曾有过。
可如今却与初次相识的朱云飞,有了这般亲密举止。
更让她心虚的是,她不但不抗拒,反而内心还有种莫名的窃喜。
想到这些的李香君,俏脸不由1红。
“云飞大哥,我吃好了,我、我先回房去。”因为心中慌乱,李香君有些不敢看朱云飞,低着头的她,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间。
“这丫头,我有那么可怕?”朱云飞笑笑,自嘲了1句。
跑回房间的李香君,坐在铜镜前,看着发红的脸颊,伸手连忙拍了拍脸庞自语道。
“李香君,你怎么可以胡思乱想。云飞大哥他人那么好,还是圆圆姐的丈夫,你不可胡思乱想的。”
摇晃着脑袋的李香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绪为什么会这么乱。
只要1闭上眼,脑海中都是朱云飞温柔的目光,阳光的笑容。
城东侯家。
候恂1家子,因为侯方域和侯家几个子弟,因为在东苑楼被朱云飞下令抓回了大营。
这会全家正坐在1起,商量着解救之法。
“老爷,老爷不好了,有1队官军闯进来了。”正在侯家兄弟几个,商讨着明早,怎么去要人之时,1名家丁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大堂。
紧接着头戴铁盔,身穿甲胄,肩披1袭锦袍的李虎,带着1队兵甲深严,手持刀枪的士卒,直接闯进了大堂。
“奉提督总兵官朱大人军令,前来捉拿,侵占军田,倒卖军械的贼匪。”
不等侯家之人发声,李虎就从衣袖之中,拿出1张供状,丢到了候恂面前。
“来人,把赵国盛,候恕,候演抓起来带走。”
人群之中的赵家大管事,全名正是赵国盛。
这人说起来,可是侯家3代忠仆。
因为赵国盛的父亲,曾是候恂父亲的书童,在侯家忠心耿耿1辈子。
而赵国盛少年时代,也是候恂的书童,虽然是家仆,却也是情同家人。
甚至赵国盛的儿子,也因为小时候,为救失足落水的侯家公子,而溺水而亡。
“老爷救我,我没有,我没有干过啊。”赵管事听到李虎要抓捕他,心中咯噔1下的,立马跪地哭喊了起来。
“大哥,您是兵部侍郎啊,他们凭什么抓我们,你可要救我们啊。”候恕是候恂4弟,年轻的时候,候恕就是个纨绔子弟。
用钱捐了个秀才功名的他,这些年联合赵管事,以及在睢阳县衙担任主薄的族弟候演。
1直暗中在贩卖着私盐和铁矿生意,而且还干着放飞钱,盘剥穷苦百姓。
只要有百姓借了他们的钱,就会利滚利,最终逼得人家家破人亡。
这些事情,都是赵管事的侄儿赵小4,以及候演的儿子候方兴。刚才在牢里的招供出来的。
“这位将军,敢问高姓大名,可知道老夫是乃是陛下亲封的兵部侍郎,湖广、河南督师?”
候恂看了眼手中的供状,虽然心中气愤。
但如今儿子还在军中大牢,自是不忍弟弟和亲如兄弟的赵管事,也被李虎把人带走。
“候大人,本将军山东副总兵,你这个湖广督师,怕是管不到我头上。”
李虎冷笑1声,挥手喊道:“带走,敢有阻拦者,按同谋论处,1并抓捕。”
侯家虽然是高门大族,府中也有家丁上百人。
可要让他们跟手持兵器的军人动手,他们是断然不敢的。
“大哥,那个朱云飞,实在欺人太甚,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啊。”侯家老2候恪,眼看着4弟被带走,满脸怒火的吼道。
“大哥,2哥说的是,朱云飞不过1个武夫,他凭什么调兵,夜闯我侯府抓人?”
侯家老5候虑,也是1脸愤怒。
“这就是1群骄兵悍将,正面硬扛,与我们家不利。”向来有急智的侯家老2候汴,这会缓缓的开口道。
“大哥,咱们出京的时候,我记得兵部6科给事中宋权,好像说过陛下已经下旨,任命了高起潜公公,为河南,河北、山西、山东总监军吧?”
“高公公是陛下心腹,此次他监军4省军务,据说手握尚方宝剑,拥有生杀予夺大权。”
“我们若是向高公公,告朱云飞私自调兵,拥兵自重,想来高公公,定然会让朱云飞吃不了兜着走的。”
“大哥,3弟所言有理,朱云飞1介武夫,胆敢欺负我们侯家,定要他好看。”侯家老2候恪,立即附和道。
“我侯家向来是清流之家,与阉党并无交集,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候恂毕竟身居高位,显然还是要脸皮的。
让他因为这事,去攀附高起潜这个监军太监,他还是有失脸面的。
“大哥,,您3思啊。”众兄弟都是小吏,可不在乎脸面,他们更在乎的是侯家的利益。
“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候恂不满的瞪了众人1眼,说道:“明早我会去找袁伯应,先在归德府内,寻找解决方法。”
“若实在说不通,老3你再去高公公哪里走1趟不迟。”
“大哥说的是。”侯家兄弟虽然咋咋乎乎的,但见到候恂做出决定,却还是无人敢再反驳。
次日1早,候恂便乘坐马车,来到袁枢府邸。
“太真兄,可吃过早餐了?”得知候恂前来拜访,袁枢连忙迎了出来。
两人虽然谈不上有多深的私交,但同为睢阳城的高门大族。
两家父辈便结下了交情,而且袁家和侯家子弟,也多有联姻的旁系。
可以说彼此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千丝万缕。
“伯应不必客气,我已经吃过。”候恂也没有多废话,刚坐下便说道。
“伯应贤弟,这朱云飞究竟想干什么?你可知道,昨夜他派兵夜闯我侯家,抓了我侯家数人,这是要跟我侯家你死我活不成?”
袁枢自是知道对方来意,但他却答非所问的拱手道。
“太真兄,小弟祝贺你重新获得陛下启用。”
“不过,我有1事不解,不知太真兄可否解惑?”
候恂耐着性子道:“但说无妨。”
“敢问太真兄,你真以为自己镇得住湖广总兵左良玉?”
“我可是听说了,此人骄横跋扈,目中无人,当年杨嗣昌督师,汪乔年、傅宗龙等人,包括丁启睿都对他无计可施。”
“你此去湖广,陛下可是对于你寄予厚望啊,若是毫无建树,只怕难熄陛下雷霆之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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