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三双眼睛,闪过一抹极淡的暴戾。
它缓步走上前,直勾勾瞪着骆紫薇。
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池尚皱眉想把骆紫薇挡在身后,可还不等走上前,就被那恶犬一爪子扒拉到了一边。
恶犬来者不善,似是威胁般冲骆紫薇龇了龇牙。
“爸爸救我...”骆紫薇紧紧的抱住乔郁的手臂,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而一向护犊子的乔郁却一反常态,翘着嘴角站在原地,压根没有掺和的打算。
恶犬望着骆紫薇紧紧抱住乔郁的模样,眼中的暴戾更甚,嗓子发出‘呜呜’的诡异声响,露在外面的尖牙威胁般溢出浓稠的粘液...
骆紫薇终于受不了了,招呼都不打一声,一拳头砸了过去。
“嗷呜!”
痛苦的哀嚎声打破了岌岌可危的寂静,地面上出现了一只被砸懵了的恶犬。
它可怜兮兮的看向居高临下望着它的黑发青年,尖锐的嘶吼缓缓降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动静,像是在控诉,亦或是...撒娇?
乔郁噗嗤一声笑了,蹲下来把手放在了恶犬被揍的那颗头颅上,轻轻的按压安抚。
“你说你惹他干嘛啊?每次都被揍,就不能长点记性?”
乔郁熟稔的口吻惊掉了众人的下巴,望着在乔郁脚边撒娇打滚的恶犬,大家不禁打了个冷颤。
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念头陡然浮现在脑海中。
乔郁...到底什么来头??
这个镇守酆都的看门狗,为什么像是见到了主人一样不停的摇着尾巴,眷恋的冲他撒娇?
乔郁拍了拍地狱三头犬的脖子,贴在它耳边悄声笑骂着:“先撩者贱,不要撒娇,我不会管你们之间的官司。”
当爸爸的,不能偏疼小的,要一碗水端平。
那边的地狱三头犬闻言,放弃了撒娇,倏地一下站起身,望着骆紫薇的方向哼了一声,轻蔑的道:“臭傻子!只会动拳头。”
众人:??
会说话!
他们一定是疯了...
骆紫薇缩在乔郁的身后,弱弱的反驳:“我不臭!”
乔郁叹了一口气,怜爱的又揉了揉骆紫薇头上的小卷毛:“所以你承认自己傻了?”
骆紫薇:“......不。”
“呃...现在是什么情况?要不要再把船开回去啊?”边飞白惊疑不定的看着前方威风凛凛的三头犬,身体下意识后倾。
商衍瞥了他一眼,难得心情不错的解释了一句:“冥河有来无往。”
“那怎么办?”
左清泉看着不远处的厚重城门,咬了咬牙:“那就往前走。”
边飞白:??
你认真的?!
不然怎么办?难不成原地打转?
乔郁打了个呵欠,一言不发的朝前走去。
期间仰着脖子,漆黑的眼珠子四处乱飘,眼中带着兴味。
实话说出来有些丢人,说真的,他还没有好好逛过自己的地盘呢!
几千年都躺在棺材中沉睡,任由世间变幻万千,自己依旧维持着不变的姿态,犹如顽石。
可能是酆都这座城太过寂静,再加上乔郁那个社牛冷不丁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没有在争论,一言不发的朝城门满怀心事的走去。
三头犬立在乔郁的身侧缓步迈开腿,目光虽凶狠,却莫名的有些粘人。
城门此时大敞着,熙熙攘攘的魂魄逐渐汇聚成溪流,就像冥河一样,只进不出。
乔郁几人排队走进城门,城门后只有一条长长的道路,宽度与城门持平,两边是一望无际的虚空,众人好奇的朝着路边走了两步,伸头往深不见底的沟壑看去。
破旧的道路因时间而腐朽,不甚分裂出细微的石块,滚动着跌入漆黑的深渊,许久不曾听闻回音传来。
这个认知送至到大脑的时候,大家的腿都不禁有些发软,纷纷回到大路的中间,沉默的前行着。
这条路并不长,在道路的尽头,有一道扭曲的裂缝,鬼魂依次钻进等人高的裂缝,不知所踪。
乔郁在众人提问前,先一步做出了解释:“那是通往下面的入口。”
“下面...是什么?”
“下面就是下面。”乔郁的耐心有限,啧了一声:“这又不是厨房,总不会是给你做吃的。”
“......”
乔郁说完,牵着商衍先一步钻进了那道泛着黑色涟漪的裂痕,三头犬却停下脚步,驻足在道路的尽头,凶狠的目光一一略过眼前那一张张木讷的脸,似是在监督。
罗云梦站在裂痕前,回头望着隐藏在暗影中的城门,叹着气也钻了进去。
意外的,裂痕后却是一座破旧的小院子,布满青苔的木门前有一口干枯的石井,井内尸体林立,井外荒草萋萋。
一个接一个的人步入院落,孔娴雅伸头望着井内的枯骨碎肉,捂着嘴后退了一步,当下身形一个趔趄,不知道踩到了什么。
她弯腰捡起地上那块滋生出无数霉点的木牌,念道:“自尽井?”
“自尽井的意思就是,自杀而死之人的去处。”
孔娴雅突然觉得手里这块木牌有些烫手:“所以这里面都是自杀而死的鬼?”
这样怎么过去?
这口井挡在这里,难不成要从上面迈过去?
孔娴雅试探般朝着井口伸出手,可是在手指探入井口的刹那,一股强大的重力施加其上,孔娴雅倏地把手指收回来。
惊恐的看着井口。
“怎么了?”左清泉注意到她的异常,追问道。
“这井...好重!”
好重?
左清泉皱了皱眉,从空间格子里拿出一颗话梅糖,充作石子抛了过去。
话梅糖在飘到井口的瞬间,诡异的垂直掉入了井底。
“这口井好怪!”边飞白皱眉说道,他下意识的站在井边朝下看了一眼,余光瞥见下面那摞厚厚的尸体好像位置变了?
咯嗤咯嗤...
骨骼相撞、挣扎的声音在空荡荡的井内回荡,从声音就能猜出,那是指甲抠进井壁的声响。
罗云梦瞥了一眼下方踩着尸骨往上爬的鬼物,一把拽下腕子上的红绳,红绳迎风而长,化为一条细长的鞭子。
她攥紧手中的长鞭,凝重的望着不断靠近的浓郁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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