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的说,小伙子长的还算齐整,至少比老汉脸傻柱和大马脸许大茂俊多了。
只是打结婚后,身子骨就眼见着没之前硬朗了。
眼袋常见黑青,一副被掏空了的模样。
他自己也知自家事,再者之前又见了李源制服傻柱的惊人手段,所以这会儿不敢对李源动粗,只一把推了阎解成一跟头,作势唬人道:“李源,你还有脸说报案?我妈和棒梗就是吃了你家的红烧肉,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告诉你,人医生都说了,这是食物中毒!中毒了知道吗?不是你投毒又是什么?今儿这事,你必须得给个交代!”
李源惊讶道:“你妈和你儿子吃了我家的红烧肉?谁请他们吃的?好家伙,你这算是大义灭亲啊,贾东旭,一会儿派出所来问时,你可记得站出来作证。老贼小贼一家贼合起伙来,偷我家的红烧肉啊!”
“行了!”
易中海的声音如期而至,他沉着脸看李源道:“肉是棒梗拿的,他一个孩子知道什么?从你家拿了肉回家后,他奶奶以为是哪位邻居送的,就跟着吃了两口。这件事就算派出所来,还能把棒梗抓去少管所?他年纪也不够,还不到十二岁。”
李源差点笑出声来,啧啧道:“一大爷,要不说还是您呢。偷东西不够年纪进少管所都知道,还能说的那么高明,可见人性……对了,今儿您去协和查了吗?您这绝户到底是不是天生的?”
来自易中海的负面情绪+666!
新高!!
易中海老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沉声喝道:“先说今天的事,我没说棒梗拿肉是对的,现在的问题是,贾张氏和棒梗吃了你的肉,中毒了!
李源,你是不是故意的?早上弄的满院子飘肉香,诱骗小孩子嘴馋去找,小孩子馋嘴知道什么?结果正好吃了你下毒的肉。
就算邻里间有点矛盾,也是正常的,舌头和牙齿还有打架的时候。可就为那么点小事就投毒,那可就太恶毒了吧?”
李源依旧笑眯眯道:“要不说让你们多读书,不然除了瞎逼逼给人扣帽子害人外,啥也不是。食物中毒和投毒中毒能是一回事吗?
食物中毒,医学上说的是误吃了腐坏变质的食物,对身体造成的伤害,这叫食物中毒,是因为食物引起的。
要是投毒,那就是两回事了。贾张氏和棒梗今儿真要是被人投毒了,还用你们在这大放厥词?派出所早就来人了。
因为这是刑事案,懂什么叫刑事案吗?就是不管你们报不报案,公家都会追查到底的大案!
您说您一把年纪啥也不懂,开口就给人扣帽子投毒,是不是因为心太黑太恶毒了,才成了绝户的?”
易中海闻言整个人都开始打摆子了,傻柱过来忙搀扶了下,问李源道:“兄弟,说话还是客气些,一大爷是老人……不过,真有这个说法,不是投毒?”
李源道:“这样吧,我说了你们也不信。我现在让人去派出所请个片儿警过来,给你们普普法。顺便再报个案,看看我这肉到底是怎么被人偷的。把罪名推到孩子身上就算完了?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一直站在前廊下等召唤的阎解成又激动了,面红耳赤就等李源发话。
结果傻柱却忙笑着劝道:“欸欸欸,我说兄弟,不至于不至于。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咦,你早上不是说没肉了吗?”
李源笑呵呵道:“我是说锅里没肉了,我没吃。我还对聋老太太说了,明儿还给她吃大碗红烧肉面呢,不信你去问问?你要是连老太太的话都不信,那我也没法子了。
只可叹有人色迷心窍,一遇到他秦姐,什么兄弟祖宗,都抛到一边去喽。”
惩罚傻柱最狠的手段是揍他么?不是,是推他往秦淮茹那边凑。
杀人不见血说的就是这种……
先让秦淮茹吸傻柱的血,再吸干秦淮茹……完美!
傻柱摆手哈哈笑道:“得嘞,兄弟就别拿哥哥开涮了。我算看出来了,上过中专的干部,就是和咱工人不一样,诶,还真有这份聪明!
不过哥们儿,你给说说,这棒梗和他奶奶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食物中毒了?”
李源笑眯眯道:“这我哪知道啊?反正同样的肉,我给聋老太太做了饭吃,她老人家可是好好的。莫非是好人吃了没事,坏人吃了就蹿稀?”
许大茂从耳房方向过来,嘻嘻哈哈道:“可不是嘛?晌午的时候我还看聋老太太在后院晒太阳,心情美着呢。先前我专门跟她说了贾家的事,你们猜聋老太太怎么说?”
傻柱变脸警告道:“孙贼,你不要胡说八道!”
许大茂冷笑道:“傻不拉几的,聋老太太就在后院儿,不信你去问她啊?孙贼,你这么护着棒梗,莫非你才是他亲爹……”
话没说完,傻柱和贾东旭已经一起冲了过来。
许大茂吓了一大跳,忙躲在李源身后,高声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聋老太太说,贾家活该!!有种你们去找聋老太太动手去!”
傻柱闻言站住了脚,贾东旭却气急破口大骂道:“那什么狗屁老太太,活该她绝户!”
傻柱不愿意了,推他一下道:“说什么呢你?”
贾东旭暴怒道:“我说怎么了?傻柱,从你爹起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你爹跟寡妇跑了,你早晚也是跟寡妇跑的绝户命!”
傻柱什么暴脾气,哪怕易中海喊着,还是抬手一拳给干翻了。
许大茂趁机上前狠踩了几脚,大声骂道:“你敢骂聋老太太绝户?我让你骂聋老太太绝户!我让你骂绝户不是好人!一大爷也绝户,他也不是好人吗?”
易中海赶紧上前拉人,他将许大茂拉开,里面的秦淮茹出来将傻柱拉开,还打了他一巴掌骂道:“傻柱,你怎么打人?”
傻柱气道:“秦姐,我可是向来帮你家的吧?今儿贾东旭心情不好,只骂我两句的话看你的面上我也认了。可他敢骂后院老太太,不尊重老人,那我能认吗?”
李源面色严肃道:“柱子哥这话忒对了,其他的都好说,可骂老太太,不尊重老人,还骂人绝户,就太不应该了。要我说,就该开全院大会,好好批一批!您说呢,二大爷,三大爷?”
刘海中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李干事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阎埠贵笑道:“是啊,不尊重老人可不成。聋老太太是咱们院的老祖宗,什么时候这样被人骂过?”
易中海心里对贾东旭失望之极,但自家徒弟还是得护着,道:“该批评肯定得批评,只是眼下贾家两个食物中毒的,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就算开全院大会,也得等贾家那两个好了再说。总不能把人给逼死吧?”
李源摇头道:“一大爷,您这话我们就不能赞成了。开全院大会那是帮助贾东旭这个落后份子进步,怎么能叫逼死呢?
您别这样看我,看看何雨柱同志,他可是全院公认和贾家关系最好的人了吧?我最近和他多好,可一旦和贾家冲突,他还不是一直向着贾家?
让贾家自己拍心窝子想想,何雨柱帮了他们多少,可这回连何雨柱同志都看不下去了。
怎么着,也是我陷害的?”
傻柱摇头道:“那不能。不对,是许大茂陷害的!刚才许大茂说聋老太太说的,可聋老太太只说了句活该,没说棒梗是我儿子,是许大茂这个混账故意害人的。”
许大茂正往后面猫,没想到被傻柱给点破了,登时急道:“傻柱,你少冤枉人,我……”
“行了!”
秦淮茹突然发飙,喝住了傻柱,也算是救了许大茂一顿胖揍,她走到李源跟前,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柔弱,看着李源道:“源子,千错万错都是秦姐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只是眼下家里实在没法,已经去医院打了针吃了药,可我婆婆和棒梗还是……两人都虚脱的快没人样儿了。你行行好,帮帮我们吧。”
傻柱突然醒悟了,一拍额头“嗨”了声道:“真是急糊涂了!怎么忘了源子就是医生,还是水平倍儿高的神医!源子,昨儿你那一针,我可是服的五体投地。快快快,快给贾大妈和棒梗瞧瞧!”
李源冷笑一声骂道:“你真是吃灯草灰放轻巧屁!我给街坊四邻看病,哪怕给陌生的穷苦百姓看病,可以连诊金都不收。实在过不下去的,还可以送些我自己采的草药。我可不是小气人!
只是我能给自己的仇人看病吗?贾张氏见天在背后骂我短命鬼,咒我早死……何雨柱,秦淮茹,你们俩不知道?
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打算穿一条裤子算计老实人?
呸!狗男女不安好心!”
“你……”
秦淮茹气炸了,俏脸涨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小子太坏了,是恨不得贾家闹个家破人亡啊!
傻柱见她那俏模样,魂儿都飞了一半,再听李源的话,兴奋的更加合不拢嘴了,头一回被骂的这么高兴……
他打了个哈哈搂住李源肩膀道:“好兄弟,骂归骂,您解气就成,随便骂,骂我一个就成。不过好歹给我个面儿,咱甭和贾大妈计较了。她一个大字不识的老太太,早晚坏那张破嘴上。您啊,真甭和她一般见识。要不先看看棒梗?嘿,那小子蹿稀蹿了一天了都,人都快歇菜了。”
院子里的住户都跑过来看热闹,听傻柱这么一说,纷纷笑了起来。
傻柱骂人:“去去去!都笑什么啊?看的哪门子热闹,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李源眼中坏笑一闪而逝,他若有所思的点头道:“你说的也是,棒梗还是个孩子。那行,我过去瞅瞅。你们先等一下,我换套家伙事儿。”
说罢,推门进了屋。
空荡荡的一览无余,众人也不知道他怎么换。
不过李源还是关上了门,稍许再开门时,已经穿上了白大褂,戴上了口罩。
这一打扮,还真不一样,连傻柱都不再嬉皮笑脸了。
秦淮茹更是赶紧往屋里请,李源进了屋后,没看死猪一样四仰八叉躺在炕上的贾张氏,先看了眼小木床上的一岁婴孩,对秦淮茹道:“这屋子里味儿太冲,要不你抱孩子先去何雨柱同志家待待?柱子,你屋里生火了没有?”
傻柱闻言一怔,都顾不上理论李源都不叫他哥了,一脸懊悔的啪的一声朝自己脸上来了下。
李源嘿嘿乐出声来,道:“没生火啊?欸,可惜了。”
秦淮茹面红耳赤叫了声道:“源子!说什么呢你?”
另一边易中海连忙按住了狂躁的贾东旭,躺在炕上的贾张氏也哼哟哟的叫骂了起来。
傻柱回过神来,忙对李源挤眉弄眼道:“兄弟,都什么时候了,快别开玩笑,给棒梗瞧瞧吧。”
那你他么干吗高兴的合不拢嘴,想想都痛快是吧?
你下贱!
李源嗤笑一声不再多话,走到炕边,小心将棒梗的手腕移出被子,就这么点动静,棒梗的身体居然又颤抖起来,一股恶臭从被窝里传出,秦淮茹的脸更苍白了,她洗了一天了,家里连备用的被褥都没有了……
李源屏气诊了稍许便走出了门,出门后海舒了口气说道:“邪气入体,的确病从口入,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不过我能肯定红烧肉是没问题的,真要是红烧肉有问题,那么大半碗吃下去,现在就不是在家里待着,而是在医院抢救了。可能是吃的时候无意间沾染了什么不洁净的东西,或者没洗手……”
秦淮茹欲言又止,傻柱似看懂了她的意思,当了回嘴替问道:“兄弟,你就直说,能不能快点治好棒梗就得了!”再去追究什么问题,显然是没可能了。
李源犹豫了下,道:“我最近在钻研攻邪派,此派疗法讲究以毒攻毒。我有把握治疗后棒梗不会再闹肚子,但用不用……看你们自己。”
秦淮茹冰雪聪明,大概想到了怎么个攻法,面色惨白的问道:“源子,怎……怎么个攻法?”
李源淡然道:“以其童子尿作水,和了稀粪灌入催吐,我再施针一回,顷刻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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