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风沧海眯眼道:“那又是谁?”
“我的主子,西南郡王。”
陈元抱拳道:“我家王爷有令,请你们北凉城退守雁门关外百里之遥,并且撤掉北凉城附近的防御力量,如果不撤掉的话,我家主子不敢保证自己麾下的铁骑会不会在夜晚偷渡到西南边陲,对你们发动进攻,我们西南联盟不希望与北凉侯为敌,因为我们的底蕴不如龙域雄厚,而你的实力也确实比我强悍,但是我们西南联盟有信心与你拼一个鱼死网破。”
“你们……”
风沧海提剑指向远方的大营方向,笑道:“想要用整个西南郡的生命威胁我吗?”
“没错。”
陈元淡淡笑道:“西南行省是属于王室的,所以西南郡的归属不由得我们做主,而龙域既然拥有一座超级护城河防线,那么西南郡也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护城河,这是我们双方互利互惠的条件。”
“可以。”
风沧海淡淡一笑,扬眉道:“那你先让你们西南行省的人退出西南山脉的范围,如何?”
“可以。”
陈元点头笑道:“但是我们的人退出之后,你必须立刻撤走北凉城的军队,这也是我们王爷的意思,风沧海,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你想挑战我们西南联盟的话,尽管试试看。”
“不用试了。”
风沧海缓缓拔出了腰间佩戴的一根碧绿竹笛,悠悠吹奏起来,顿时,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忽地乌云密布,紧接着雷霆闪烁起来,一缕缕的紫电在空中交织,转眼间化为漫天紫雷笼罩在北凉城周围区域内,使得西南联盟的大军寸步难行。
我皱了皱眉,这风沧海……倒是一个人才,虽然性格暴躁了点,但是确实有几分手段的。
“混账东西!”
远方,一群铁骑冲锋而至,为首一名高举铁戟的壮汉厉喝道:“风沧海,你竟敢阻挡西南联盟大军的征伐路途,找死不成?”
风沧海猛然抬头,看着他,道:“赵飞扬,我知道你,曾经的一代君王,但是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君王了,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将军,而且是一个连自己儿子的尸骨都寻找不到的将军,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吆五喝六?你这种垃圾货色,我一只手能杀光十倍于你的军队,你信不信?”
“你放肆!”
赵飞扬勃然大怒:“风沧海,你简直欺人太甚了!我今天就要灭你满门!”
风沧海一脸的无惧,淡漠道:“我风沧海的满门早就被你灭光了,你有本事就动手,不必废话了。”
“好,你以为我不敢?”
赵飞扬咬牙切齿,浑身气息爆发,一股浩瀚气焰宛若潮汐般的澎湃涌动,低喝一声就扑向了风沧海,浑身燃烧火红烈焰,手掌翻动,赫然凝聚出一柄巨锤,轰然砸向了风沧海的胸膛。
“滚开!”
风沧海扬起右臂,直接抽击在赵飞扬的巨锤之上,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撞击声,赵飞扬惨嚎一声,手腕折断,鲜血狂喷,同时,风沧海一剑刺入了赵飞扬的肩膀之中,将其钉在了地面之上。
“啊哈哈哈……”
风沧海咧嘴一笑,笑容狰狞:“赵飞扬,当年你的父亲赵云龙,是如何逼迫我爹的,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爹不过是念及旧谊,所以一忍再忍,否则的话你赵氏王族早就灰飞烟灭了,而今天,你居然敢率领铁蹄兵临龙域,你当真以为我们北凉军团是摆设不成?”
赵飞扬咬着牙,一言不发。
我微微皱眉:“风沧海,你太莽撞了,西南联盟这次恐怕不仅仅是要攻打我们北凉城,而是要一口吞噬掉整个西凉行省,他们的底气在哪里,或者说,你觉得我们两万铁骑,能打败他们七千铁骑?”
“七千铁骑怎么啦?”
风沧海一脸傲然:“老大你是忘记了当初我们北凉铁骑是怎么横扫草原诸国的吗?我们的勇士一往无前,无所畏惧,即便是数倍于我们的铁骑也未尝不可一战,而我们只需要守住龙域就足够了,至于西南郡那些乌合之众,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我摇头一笑:“你太小瞧西南郡的那支精锐部队了,他们是一支从各个州府调遣来的军队,总共有一万余精锐骑兵,每一支都配备了一匹龙兽,据说是来自龙域之中的龙兽,这种骑兵非常犀利,你以为西南郡的龙兽能让他们肆意妄为?”
“哼,一群蛮夷。”
风沧海冷哼一声,道:“老大你不懂,龙域内的灵鹿铁骑跟咱们北凉铁骑相比差远了,不足为虑。”
“是吗?”
我淡淡一笑,没有说话,而这时,远方的天际传来了号角声,紧接着密集脚步声传来,就像是有千军万马正在疾驰而来一般。
……
下一秒,一道道金色符号缭绕在虚空之中,化为了一片片阵法光辉降临,瞬间封锁了这片丛林之中的每一寸空间。
“嗯?”
风沧海猛然抬头,露出了震撼神色:“西南行省的援军到了,怎会这么快?”
他急忙策马上前,来到了林夕身边,恭敬道:“公主殿下!”
林夕颔首:“准备迎敌吧。”
“是,末将遵令!”
风沧海提着竹笛站在北凉城城墙上,遥望西南方向的天际,道:“我听说西南行省的大军距离这里至少还有半天的路程,没有想到却来得这么快,不愧是西南行省的精锐啊,一个个身披甲胄,气宇轩昂,看来,我的猜测不假,这次西南联盟确实是有所准备,恐怕……他们已经知道北凉行省的北凉军团已经回来了。”
我微微一愣,这家伙,还有点智商嘛~
“准备迎敌吧。”
林夕美眸中透着寒霜,道:“我已经派人去龙域请求支援了。”
“是!”
风沧海沉声一喝,旋即扬起手臂,道:“兄弟们,准备战斗!”
“吼吼吼!”
城池下,一群身穿甲胄的北凉铁骑纷纷擎剑策马,而远处,大量身穿金色甲胄的士卒也纷纷拔出了腰间佩刀,一字排列,目光冰冷地盯着对面密密麻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