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戏班门口,还没进去就隐约能听到里面的热闹声,白檀夏心生好奇的加快脚步走过去,才发现戏班的人包括秦雨寒竟然都在。
“夏夏!”秦雨寒正好面对门口,一眼就见到了白檀夏冲她招手。
白檀夏走过去,这才发现大家的脸色都喜气洋洋的。
“白老师,我们上次的表演收到嘉奖啦!还是戏曲学院的唐教授亲自说的!”人群里有个人忍不住先出了声,高兴的压不住嗓门。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都笑得开心极了。
秦雨寒也点点头,脸上满是笑意。“夏夏你也功不可没。”
秦雨寒拉着小姑娘离开人群,到自己办公室里,拿了钱塞给她。
“工资给你涨到三万,给。”
“三万?”白檀夏一愣,看着手里的钱连忙就要塞回去,“不用……”
“让你拿着就拿着。”
秦雨寒不容置疑的摁住小姑娘的手,觉得这钱一定得给。
“这段时间戏班进步多少大家心里都清楚,更别说现在还得了嘉奖,夏夏你这么辛苦,就算是为了感谢也好,你拿着就是了。”
白檀夏还想拒绝,但是拗不过秦雨寒,最后还是收了钱。
感受着手里的分量,白檀夏忍不住露出个开心的笑,心里美滋滋的。
这还是她赚的第一笔钱呢!
得到工资的白檀夏连今天的指导都更有劲头,一直等到下班,当即就要坐车回家告诉宋祁年这个好消息。
“白老师再见!”
“再见再见——”
等大家都差不多离开告完别后,白檀夏看了一眼时间,准备去门口坐车。
她走到上车的固定位置,左右张望着看了一眼,发现车还没来,正要低头给宋祁年发个消息,一辆面包车就忽然停在了她面前。
面包车的车门突然打开,白檀夏被声响引得抬头,还不等看清面前的人,嘴上就忽然被人用手隔着块布摁住。
那力道大的不正常,白檀夏当即察觉不对却为时已晚。
“救——!”
她下意识要张口呼救挣扎,却猝不及防吸了药,一下失了力气人也晕了过去。
见白檀夏昏迷,车上的人二话不说动作飞快的就捞人上车,关门离开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
白檀夏刚要给宋祁年发消息的手机,也因为这仓促的动作掉落在地上,屏幕瞬间黑掉。
刚走出戏班准备离开的阮梅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当众绑架这事阮梅也是第一回见,吓得她一动不敢动怕被对方发现自己,只得记下车牌号打算报警。
可等车走了之后,阮梅渐渐放松呼气,冷不丁的想起刚才被绑走的那人身材特征。
……好像是白檀夏。
阮梅拿出手机准备报警的动作一顿。
她抿着唇盯着手机上110的号码,沉默半晌后好似无事发生一般,删除干净又将手机又塞回到了兜里。
想到对方自从出现在戏班就处处和自己作对,阮梅心里叫嚣的声音越来越大。
白檀夏消失了也是她活该。
阮梅故作平静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第三个人看见自己后,迈开脚步离开。
绑走白檀夏的面包车一路速度拉满,从城里狂奔到乡间土路,最后进了个偏僻到人迹罕至的荒村里才堪堪停下。
昏迷的白檀夏被扔到了旁边柴房,绑好绳子就扔到一边不管。
这一绑就绑到了晚上,月上枝头高挂星空,万物静谧无声。
由于当时受惊吸入的药并不多,白檀夏在三四个小时后缓缓清醒,睁开了眼睛。
“不是我说,今儿绑的这个是真漂亮,我点个最贵的也不见得顶得上她一半。”其中一个人啧啧出声,显然心里有点“想法”。
另一个人紧跟着说了句话,声音里有些不赞同。
“上面还没发话,你别乱来。”
“难得这么好看。”那人惋惜的叹气,“行了,我进去看看醒没醒。”
等这句话说完,外面就响起脚步声渐渐接近这边,白檀夏当即闭上眼睛装作睡着的模样倒在一边。
视野漆黑,敏锐的听觉捕捉到门口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应该是那人用钥匙开了锁。
木门推开的声音吱呀吱呀刺耳极了,白檀夏来不及多想,就感觉有人开门后走到自己面前,动手扯了扯绳子,似乎是在确定有没有问题。
从上方落下的视线在她脸上划过,像是在审视。
白檀夏心里怦怦直跳,不敢轻举妄动,鼻尖隐约嗅到对方身上传来的臭味,强忍着表情没变。
好在没有什么过分的戏码发生,对方只是来确认她的状态,见白檀夏还昏着,最后什么都没说又出去把门落了锁。
“累死了,我先去睡一觉。”声音细尖的那人交代了一句。“你在这看着,我待会儿来替你。”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白檀夏眼睛稍微睁开一点缝隙,扫了一眼室内确定没人盯着自己后,这才又重新“醒”了过来。
白檀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子,回忆渐渐归笼,想起自己之前忽然被捂住嘴的画面,即便再不明白,也知道自己这应该是让人绑了。
她双手被背过去扣在后面用绳子绑着,这会儿就算有动作也使不上什么劲。
反倒是这么一动,手腕处生疼。
白檀夏扭了扭身子,又怕发出太大的动静,竖着耳朵时刻注意门口那儿的动静。
她扭动着手腕,借着身体足够好的柔韧性,手背压着往下一折,肩膀跟别了个劲儿腾出空间,当即便感觉另一只手腕松快了不少。
绳子打结的地方都在手上,手一腾出空来,其他就都好办了。
白檀夏三下五除二直接挣脱了绳子束缚,想小心翼翼站起来看看外面是个什么情况,结果刚起来就眼前一黑,手脚也跟着有点使不上劲。
药效还是有些残留,白檀夏手疾眼快扶了一把墙边,这才没能让自己倒下暴露。
她晃了晃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外面安静极了,自从那个人走了之后,白檀夏就再也没听到动静。
白檀夏踮起脚尖放轻了声音走到门边,耳朵贴着墙捕捉外面的动静。
可除了呼呼的风声外,唯一能听到的,只有外面看门那人时不时会蹦出来的一句咒骂声。
她侧耳倾听得很认真,只是对方说的似乎并非普通话,大多夹杂着不知哪里的乡音,让白檀夏连意思都听不懂。
她环视周围,瞧着周围脏乱差的环境,四处立着墙,连个透气的小窗户都没留下,出口只有面前的这一扇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