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继四柄小刀之后,柳鬼手臂一挥,其手中银色小刀破空而出,划出道道银色电芒,就连空间都有些不稳,似要被划破一般。
嗤~!
率先飞出的四柄小刀绕过一圈,又回到柳鬼身周,环绕而动,似银色小蛇在游动,然另一柄小刀击穿了压来的手掌,血花迸射,威势不减,竟要直取敌手咽喉。
“哼!”
鼻息冷哼,孩童状之人仍保持一掌下压之势,其身一个呼吸间便临近柳鬼,手掌狠狠击打于柳鬼身上,然此人咽喉也被划来的银色小刀洞穿,流出的鲜血竟是黑色。
被一掌击中,柳鬼仅后退数步,身子凌于空中,目光凝重,与孩童状之人对视,银色小刀也在此刻回到其手中,散发出冰冷的寒气。
“有化虚战力,却还未渡劫,算不得真正化虚。”孩童状之人轻摇头,收掌而回,面色露出一抹凝重,却不是太多。
“照样可斩你。”漠然回应,柳鬼气势外散,比之孩童状之人相差不大。
下方,楚凡目光炯炯,凝神望着天空上的两道身影,此类等级的战斗,可遇而不可求,于他来说受益匪浅。
徐家的建筑被轰碎大半,院落残破不堪,从天空飘落而下的黑色血液,落到地面时,竟将绿草腐蚀,化为道道黑色浓烟。
“本座巅峰时,一手便可摁杀汝等蝼蚁。”声音幽寒,孩童状之人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顺手一甩,立刻变为一条白色长鞭。
“啪~!”
轮动白色长鞭,朝柳鬼抽去,周遭空间好似被凝固一样,时间都无法流走,被这一鞭禁锢。
手持银色小刀,纵身向上飞跃,没有丝毫花俏,一刀划过,寒芒万丈,似要打破一切桎梏,世上唯其独尊。
轰、轰、轰~!
小刀和长鞭对轰,爆炸声如同惊雷,响彻在所有人耳边,仿佛要斩破耳骨,轰灭心神。
星云城上空,骤然出现一个五角星状大阵,光芒璀璨,将外散的破坏力全部化解,否则仅是这一击,就能将星云城打到半废。
众多修士出现在远空,观望这强大对决,他们不敢距离太近,因为徐家上空,几乎沦为一片绝地,各种道痕在狂舞,其内似有鬼魂在嚎叫,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三虚境修士的对决,是靠感悟,同阶一战时,惟有强大的神通方能起到效果。”仰头凝望上方,楚凡轻声低语,从对战到现在,他都未曾见柳鬼和孩童状之人使出过神通,一直都是兵器碰撞,两人的道痕在对轰。
啪啪~!
嗤嗤~!
长鞭挥舞,破开一切虚妄,似能抽打人的灵魂一样,同时还有四柄小刀穿梭,时而会洞穿身体,致使血液流淌。
柳鬼手中的小刀,自回到手中之后,他便没有再射出,而是一直紧握,在等待机会,一击必中,一击灭敌。
“怨!”
“噬!”
一边挥动长鞭,孩童状之人突然吐出两字,自口中而出后,逐渐凝实、变大,如两座大山朝柳鬼压去。
远空一些修士,当这两字出现时,竟不由自主后退数步,感觉压力临身,有种喘不过气之感。
两字压来,强如柳鬼也感觉到无比沉重,危险感逐渐笼罩进心灵,最终他抽身而退,挥手招回在空中穿梭的四柄小刀,其双掌相对,缓缓朝两旁移开,五柄银色小刀齐聚,在两掌间散发出五道不同的光芒,璀璨无比。
“碎虚空!”
一声低喝,柳鬼双掌猛地朝前一送,五柄银色小刀眨眼消失,轰隆数声,便将那压来的两字崩碎,而他自己,面色却大变,一口鲜血自嘴中喷出,洒落至地面。
轰~!
与此同时,道道劫云终于凝聚成形,一道蓝色闪电轰下,击打在柳鬼身上,令其皮肉炸开,身体都险些崩碎。
第一道雷劫就这般强,都险些将柳鬼轰碎,可以想象其后的雷劫会是何等程度,假虚境固然逆天,可此等雷劫不是谁都能渡过。
“哈哈!”孩童状之人仰头大笑,手中长鞭挥出,趁柳鬼被重伤之际,击打在其身上,简直是雪上加霜。
见状,楚凡众人预感到不妙,仅是雷劫,柳鬼都不一定能应付,此刻再加一位强大之敌,真是十死无生。
这一次,五柄小刀齐齐飞回,飞速环绕在柳鬼身周,形成一股气场,比之楚云的石甲还要坚固。
“唉!”
一道叹息自虚无中传出,旋即便见一位老人出现,其身下是一片小小绿地,一棵柳树随风摇曳,而老人则盘坐于绿地上,柳树下。
“爷爷!”老人出现,楚凡瞳孔一缩,惊呼出声。
见老人出现,楚豪、楚烈、楚龟三人面露平静,原本的担忧消失,因他们知晓,今日危险可过。
而徐谨眸光却大亮,与三位长老对视一眼,旋即望向楚凡等人,轻身喃喃:“传说,原来是真的,楚家真还有一个古老级化石。”
之前,对于龚甫父子之事,徐谨内心还有几丝愤恨和愧疚,此刻,什么都没有剩下,他还很庆幸,龚甫父子真是死得好。
修士间便是这般,一切以利益为重,以家族为主,很明显,楚家真正的实力,比之龚家要强出无数倍,不因其他,就因天空上出现的那位老人。
“你护老夫孙子,老夫便助你渡劫,”背对柳鬼,老人满是沧桑的声音传出,只见其身下的绿地消失,柳树也是不见,化为一座黄塔,“此物借你,可保神魂不灭,去安心渡劫吧,此地交给老夫。”
黄塔不大,仅一个手掌大小,塔尖散出丝丝绿芒,塔身则幻似流沙在移动,令人难以琢磨,朦胧一片。
“多谢前辈。”抱拳一拜,柳鬼头顶黄塔,转身略有深意地看了眼楚凡,最后冲天而起,去迎接那即将降下的雷劫。
“楚破!你居然没死!”瞳孔猛地瞪大,孩童状之人疾速后退数丈距离,惊惧地望着老人。
“楚破?呵呵,这个名字,很久没有听到了,久远得老夫都快忘记。”脸皮未动,口中却有轻笑,白色的头发朝后舞动,尽显沧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