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技高手绝不允许自己有败绩!
但很快,乐大哥就发现自己放心得太早了,尤颜的牌技他还是看不太看出来深浅,但她明显极会给自己的友军喂牌,偏偏邵九章生手拿大牌,几乎次次都是他拿头手。
如是几轮后,乐大哥实在忍不住试探道,“尤小姐,你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怀疑你有透视眼了”。
这是在怀疑她出千了。
尤颜抿唇一笑,“乐总说笑了,就不许人家有默契的么?”
乐正立即声援,“就是就是,大哥,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大哥,怎么跟我一点默契都没有!
我刚出了对三啊!你就不能给我喂个对子吗?”
乐大哥狠狠瞪了自家傻弟弟一眼,不阴不阳开口,“尤小姐和邵总心有灵犀,我们自然是比不上的”。
尤颜正要说话,就听邵九章简洁有力地答了一句,“你们知道就好”。
尤颜,“……”
要不是她要塑造个赌神的形象,以备没钱的时候赚口饭吃,绝对不会利用毛毛跟这货“心有灵犀”。
毛毛伏在邵九章膝头大大打了个呵欠,人类真是奇怪,这么晚了不睡觉,在这打什么牌,就几张纸,有什么好玩的!
尤颜见好就收,眼看着赢得差不多了,赶在乐大哥输红眼之前说自己累了,不打了。
乐正十分爽快地摘下了自己的项链,正要递给尤颜,就见邵九章朝自己伸出了手。
乐正也没多想,乐呵呵将项链放到邵九章手里。
乐大哥也将自己的领带夹给了尤颜,见尤颜上下看,似笑非笑道,“别看了,只值三十万”。
尤颜局促笑了笑,“不好意思,乐总,我没读过什么书,这些东西不太认识,怕又是像刚才那个镯子一样的东西,倒是不太方便收,就多看了几眼”。
毕竟是自己赢的,不看清楚了,你拿个水货蒙混过关怎么办?
乐大哥只是输得心情不爽,忍不住刺了一句,没想到尤颜竟说出这番话来,十分不好意思,正要解释一下,就发觉邵九章冷冷的目光盯了过来,自家傻弟弟更是差点蹦了起来,“大哥,你怎么这么没素质?
颜姐没读过书怎么了?又不是她不想读,又不是她笨,你怎么能看不起颜姐……”
乐大哥,“……”
下次再也不跟傻弟弟一起出门了,心累!
尤颜一眨不眨地看着乐家兄弟两人“兄弟阋墙”,心头暗爽,唔,输个三十万就输没了风度,活该你被弟弟骂!
牌局结束,众人收拾了下,活动活动,就差不多到快天亮的时候了。
乐正是常来的,带他们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观景台,铺好垫子,每人发了灌啤酒醒神。
尤颜坐在乐正身边,拿着啤酒却没有打开,问道,“乐正你经常来这里看日出?”
乐正点头,尤颜有些好奇,“为什么?”
他这个年纪的男生,家里有钱,自己又处于七彩迷离的娱乐圈,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喜欢爬山看日出的。
“哪有什么为什么,就是喜欢啊!”
邵九章心头微动,忍不住偏头去看乐正,这傻小子倒也能说出点禅机来。
尤颜又问,“那你还喜欢什么?”
“那多了去了!我还喜欢唱歌、喜欢跳舞、喜欢吃东西,喜欢玩跑车……”
乐正一一详细地列着,女神问他的爱好哎,那必须说得越详细、越具体越好啊!
他正说着,忽觉肩头一重,扭头看去就见尤颜靠上了自己肩头,双眼微阖,睡着了。
余光中,尤颜手中握着的啤酒掉了下来,咕噜噜地顺着垫子往下滚去。
乐正正想着不能叫那个啤酒罐滚下垫子,撞到山石上惊醒尤颜,就见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按住了啤酒罐,将它头朝上放好,又朝自己伸了过来。
乐正一愣,完全不明白邵九章这是什么意思。
乐大哥一巴掌拍死他的心都有了,压低声音道,“你陪我去个厕所,让邵总在这看着尤小姐”。
乐正愣,“你去厕所,去就是了,还要我陪什么?不要说你怕鬼”。
乐大哥,“……”
我不怕鬼,就怕你个蠢弟弟!
乐大哥面无表情点头,“我就是怕鬼,还怕蛇,你陪我一起”。
乐正有些留恋地看了看睡着了的尤颜,轻轻将她推入邵九章张开的怀抱中。
尤颜睫毛颤了颤,似是要醒。
邵九章一急,下意识轻声唱道,“有狐绥绥……”
尤颜不安动了动身体,又睡熟了。
乐正惊讶张大了嘴,乐大哥恨铁不成钢地拉着他就走,蠢弟弟就没有一天让他省心的!
……
……
太阳越出云层那一刻,尤颜翻了个身,趴在邵九章膝头看向乐正喜欢的山顶日出,半晌幽幽叹了口气,“邵总,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了吧?”
邵九章,“……”
怎么他就知道了?
尤颜爬了起来,打了个呵欠,不紧不慢活动着身体,“因为你害得乐正爬了一晚上的山,却没有看到他喜欢的日出”。
邵九章抿了抿唇,哑声问道,“你装睡的?”
“那倒不是,但我一觉睡醒乐正和他大哥就不见了,傻子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
尤颜转眼似笑非笑看向他,“邵总,你觉得如果我真的想叫你抱着我睡一觉,需要特意装睡么?”
邵九章抿着唇看着她不说话,尤颜从钱包中拿出手镯戴上,迎着阳光看了看,扭头认真看向邵九章,“邵总,不要再在我身上花心思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当然,更不是你那个大侄子要找的人”。
尤颜说完打着呵欠往山下走,邵九章在原地坐了一会,跟了上来。
尤颜也不管他,两人一路沉默地下了山。
邵新动作很快,不过几天的功夫,翟方的案子就正式立案、进入庭审阶段。
再一次地,尤颜作为证人出席。
期间尤远航给她发了无数条信息,打了无数个电话,尤颜全部无视。
庭审时面对律师的问题,她自然不可能如尤远航所愿为翟方说好话,却也没有夸大其词,只将翟方作为委托者的经纪人期间,她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述说。
即便是这样,也足以叫在场众人震惊且愤怒。
翟方请的辩护律师更是尖锐问道,“尤小姐将自己塑造成了个十全十美的受害者形象,那么我想请问尤小姐当时怎么就没有像现在一样将自己的‘遭遇’说出来,相信尤小姐只要说出来,不说其他,新星的邵总裁肯定是要为尤小姐出头的”。
尤颜目光平静,“因为我不敢得罪她,她不但是我的经纪人,也是我大哥的经纪人,那时候我大哥还没有红,我怕她辖制不住我,就针对我大哥,这样的理由够不够有说服力?”
尤颜说着目光轻飘飘落到听众席上的尤远航身上,又轻飘飘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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