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疑惑又期待地看着他。
为什么啊?他什么原因会成为谢家人的血包?
虞沉:“因为——新沉代谢。”
谢知遇:“……”
其他众人:“……”
“……”谢宁珺攥紧拳头,“你们门派算命,全靠谐音梗是吧?”
虞沉认真地说:“有时候还靠歇后语。”
谢宁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向谢知遇:“你看看这靠谱吗?他的话能信吗?”
谢知遇未置可否。
谢与倒是开了口:“不能信。”
他也瞥向虞沉,一个眼刀飞过去,“你好好说话。”
“……”虞沉也没办法了。
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之前就不该多嘴跟谢知遇说那件事!
他只能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若有深意地回谢与:“哎,有没有危险,你们两自己……想必也很清楚。我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呢?”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谢宁珺忽然笑了:“对啊有什么用呢?我要去哪,谁也别想拦我。”
她自己不吃了,现在就回房收拾东西。
距离出发去邮轮还有几天。
但没关系,她可以跟学校申请提前住校!
……
谢宁珺直接回楼上收拾行李。
小白跳进她的行李箱里,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
谢宁珺找行李的动作稍微顿住,随后随手将衣服放到床上,将小白抱起来,轻轻摸摸它的下巴。
“这次离开,我就不会回来了。”
“小白,对不起,不能陪你长大……”
“但是你放心,我给你留了遗产,以后你每天都有罐罐吃……”
小白就听懂了一个“罐罐”,激动得疯狂摇尾巴,不懂一点离合悲欢。
谢宁珺被它逗笑了,低下头蹭蹭它的脑袋:“还有很多人会照顾你……”
话音未落,谢然小心翼翼地从门口探进脑袋:“妹妹……”
谢宁珺抬头望向他。
这段时间谢然照顾小白照顾的最多,她也看得出,小白和谢然关系最好。
她抱起小白,走到谢然面前:“我和四哥出国的这段时间,麻烦你帮我照顾小白。”
谢然双手接过小白抱在怀里:“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白。”
谢宁珺点点头,正要道声谢,谢然猛地将门关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门外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他把门从外面给锁上了!
谢然担忧的声音也紧随其后:“对不起妹妹,我刚刚听见你说你这次走就不回来了,所以我不能让你走。”
“……”谢宁珺愣了两秒,赶紧拧锁,“把门打开!”
“妹妹你别冲动啊,我先和哥哥们商量商量。”谢然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谢宁珺生了会儿气,赶紧冷静下来,在房间里找能别开锁的东西。
忽然,窗外传来谢与的声音:“谢宁珺,过来!”
谢宁珺跑到窗边,推开窗一看,谢与站在楼下看着她。
“跳下来!我接着你!”
谢与已经观察过了,二楼这个距离不算特别高,下面还种着长势极好的木槿花,这种灌木又柔软又没刺,待会儿他接着谢宁珺,身边还有木槿花缓冲,她肯定不会受伤。
就怕谢宁珺不敢。
他打算告诉她没事,可刚张开口,谢宁珺就先把自己的行李箱扔了下来,然后犹豫都不带犹豫地爬上窗台,直接往下跳!
谢与连忙张开手臂,稳稳接住她。
由于冲击力,两个人一同朝后倒去。
谢宁珺从木槿花丛里爬起来,拍拍衣服站起身,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往前走。
“走!赶紧走!早知道昨晚就不该回来费这事儿,最后还不是偷跑掉。”
有谢与这个真皮垫子,她果然一点事都没有。
但谢与却捂着心口,疼得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的肋骨……
他吸了口凉气,把口中的腥甜味咽下去,擦了擦嘴角,跟上谢宁珺。
“果然冲动是魔鬼。”
谢宁珺满怀回家的激动,头也不回地说:“但我俩是撒旦!”
谢与沉默了半天,轻轻点了点头:“嗯。”
……
谢知遇跟到院子里,眼睁睁看着谢与将谢宁珺带走了。
哎,到底没拦住。
虞沉也已经打算离开了,走之前特意过来和谢知遇说一声。
看见他那么关注弟弟妹妹,便问道:“您不拦着吗?”
谢知遇摇头:“我答应过她,她提什么要求,我都不会拒绝。”
而且,她那性子,堵不如疏。
拦一次,她只是发火。
再拦就得出事了。
虞沉便也不再多劝,转而安慰道:“其实这次她外出,具体会有什么细节,我也算不出来。”
“不过谢小姐吉人自有神助,就算有血光之灾,最后也会化险为夷。您大可放心。”
谢知遇点点头,可不是嘛,有他在,她当然会化险为夷了。
他也知道虞沉即将离开,便掏了一张支票递给他。
虞沉惊喜,双手接过:“这,谢总,这是给我的劳务费吗?”
谢知遇道:“这是我父亲让我转交给你师父的。”
虞沉连连点头:“好嘞!我替我师父谢谢谢老板!您真是道观漏雨——永远滴神啊!”
“……”谢知遇觉得好笑之余,细想他的话。
上句说谢宁珺死不掉是因为如有神助,下句又说他是永远的神……
这小子有点东西。
“谢总以后有事可以越过我师父直接找我哈,我先走喽!”
虞沉开心地将支票装起来。
和谢知遇一再道别后,虞沉便离开了谢家。
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去银行,将支票换成钱。
然后再将九成钱都打到自己的卡上,只提了十万块钱现金。
完了拎着这笔钱,回了他所住的京郊小楼。
他的师父玄山,如今已年过花甲,倒还精神矍铄,把自己的形象打造得十分像电视剧里常见的仙风道骨的老头。
他早就已经蹲在门口等着他了。
远远瞧见他回来,玄山立马迎上去:“小沉,他们给了你多少钱啊?”
虞沉将手中的包递给玄山:“呐,分你十万。”
玄山接过,数了数,又撇撇嘴说:“你吞了不少吧。”
虞沉本打算回道观休息,闻言顿住脚步。
退回他师父面前,往下拉了拉他那什么都遮不住的墨镜。
“怎么?你有意见?”
“……”玄山脸上明晃晃的不满。
“师父,你就别不满了。”虞沉笑着提醒他,“你别忘了,知道所有大事件走向的,一直都是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