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叔要真娶了秦璇就惨了,这丫头毛病太多了,跟娶个菩萨回去供着没什么区别。你是真损。”
陈宗辞几分钟就把魔方搞定,放在一侧,说:“少冤枉我,我是为了他好。”
蒋聿昂起头,说:“我好心提醒你啊,可千万别跟凯锐有生意往来,这家有雷。虽然他们现在财大气粗,上面还有人,但长久不了。”
陈宗辞抱着胳膊,“谁告诉你,华瑞要跟凯锐合作了?”
“有人放出风声了呗,说凯锐要进军海荆市了。我记得你在老美的时候,是不是跟他们宋家几个小辈玩的挺好?”
陈宗辞没答,只是问:“韶棠来不来了?”
“你先别管他们来不来,我给你叫了技师,你也按一按。劳逸结合。对了,刚那小姑娘谁啊?劳驾你这尊大佛多管闲事。”
“无关紧要的人。”
他说着,解了衬衣扣子。
正好外面有人敲门,说是技师来了。
陈宗辞起身,换了会所里的衣服。
工作人员推门进来,交代技师两句,就又退出去。
陈宗辞走到另一张按摩床上,余光瞥了眼进来的技师,统一服饰,统一妆发,戴着口罩。
他自顾躺下。
周稚京垂着眼,走到床边,内心忐忑。
两张床之间,隔着距离,还用一块纱面的屏风挡着。
她能看清楚轮廓和动作,太仔细就看不清。
不过按摩,大致就那么几个手法。她就按照她自己的体验上手。
隔着衣服,她也能够感受到陈宗辞身体肌肉。
她先摁肩膀,看到旁边技师还按到腰部,大腿。
这里是她的盲区。
她只能是依样画葫芦。
按了一会,周稚京额头上就出了一层汗,还挺累人。
这时,蒋聿翻了个身。
他睁开眼,朝着陈宗辞这边看了一眼,突然发现他好像半天没说话了。
不由打趣,“陈宗辞,你是疼死了吗?行不行啊。”
陈宗辞只发出一声含混的声音。
周稚京下意识的收了力,想了下,还是捏着嗓子问:“这个力度可以吗?”
陈宗辞:“可以。”
过了一会,陈宗辞也翻过身。
周稚京走到床头,又偷偷看别人操作。
蒋聿在敷脸,修脸。
周稚京看到置物柜里的面膜,就想撕开一张。
陈宗辞说:“我不用那些,只要给我按一下头就行。”
“好。”
周稚京略微松口气,这个她还是行的。
她坐着,从这个角度看陈宗辞,入眼的就是他的眉眼。
他的眼窝比较深,毛发茂盛,标准的剑眉星目,睫毛也长。
这样看他,甚至还有点乖顺。
不像平日里那样不好惹。
陈宗辞抬手拉下她口罩的那一瞬,周稚京一惊,人下意识的往后,身体撞到了旁边的置物柜,发出不和谐的响动。
蒋聿的技师好心的询问:“怎么了?”
周稚京怕露相,连忙夹着嗓子说:“没。”
幸好对方没有过来看。
陈宗辞此刻睁着眼。
周稚京镇定情绪,把移动柜子拉回原来的位置,口罩重新戴好,“抱歉,没惊到您吧?”
“没有。”
陈宗辞音色低沉温和,说:“继续。”
她的手指再次贴上他的头皮,问:“力度可以吗?”
“嗯。”
他重新闭上眼睛。
旁边有别人,周稚京不好直接挑破。
不过蒋聿那边结束的早,技师收拾好东西就先出去了,等关上门,她才反应过来,她的姐妹好像跟平时有点不一样。
蒋聿躺了一会。
陈宗辞说:“你去找几个人,我今天想打牌。”
蒋聿坐起身。
他又补充,“出去打。”
蒋聿不疑有他,拿了手机先出去了。
等包间门一关上,周稚京就停下了手。
陈宗辞却没有睁眼,只沉声说:“我让你停了吗?三十二号技师。”
周稚京不打算再装了,“你知道我不是。”
“我管你是不是,我只认你胸口的牌子。”
周稚京:“我有事想问你。”
陈宗辞睁开眼,入目的还是她倒置的一张脸,不过戴了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额头倒是十分光洁饱满。
听老人说,天庭饱满的人,很有福气。
她朝门口看了一眼,说:“我只想知道,宋奎是不是你故意找来的?”
“什么?”
周稚京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冷静的又说了一遍,“你究竟知道我多少事?”
陈宗辞神情淡淡,冲着她勾了下手指,说:“凑近点说,我没听清。口罩拿掉。”
两人目光相对。
僵持数秒,周稚京还是按照他说的,摘下口罩,凑到他耳侧,“这就是你所谓的考验吗?”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我不是来求你,我只是想求证。并且告诉你,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考验,你就是个赤裸裸的小人,我恨你。”
陈宗辞望着她的目光未变,扬了下嘴角。
周稚京进来前往嘴里喷了一点清新剂,掩盖嘴里的酒味。她现在说话,真正是吐气如兰。
她红润的唇近在眼前。
嘴巴挺好看,但说的话却没那么好听。
周稚京说完,侧过脸,对上他的目光。
可能是倒着的缘故,她莫名觉得他此刻的眼神,有一点温润。
让他的气息纠缠过来的时候,周稚京才反应过来,两人的距离有些近,她下意识的要拉开距离。
却被陈宗辞一把摁住了后颈。
索性她反应迅速,双手立刻顶住按摩床,可还是没法抵抗过陈宗辞的力量。
她能看到陈宗辞小臂上绷起的肌肉线条。
他炙热的掌心贴在她皮肤上,那热度透过她的皮肤渗透进她的身体,她的脑袋。
嘴唇贴上的瞬间,周稚京感觉自己脑袋充血,她抓住他的小臂,指尖用力,几乎要嵌入他的血肉里。
吻很短暂,甚至并不粗暴,只浅尝辄止。
陈宗辞擦掉她唇上的水渍,说:“你的恨有用吗?”
说完,他便松开手。
语气恢复到冷淡,“再有下次,就不会是简单一个吻。”
周稚京胸口起伏不定。
陈宗辞坐起来,脱了身上的衣袍,光影下,那副身子,俨然是行走的荷尔蒙,冲击人的眼球和神经。
周稚京心中愤懑,拿起柜子里的一瓶精油,全泼在他身上,而后迅速逃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