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沈殊”的名字,让她恢复了几分清明。
纤细手指刚抬起,便迅速被男人有力的大掌扣住。
男人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他的电话你不接吗?”
此情此景,他可真是明知故问。
白鸢抽出手,雪臂勾缠上他的脖颈,娇软声中带着挑衅:“傅先生不行吗?不行的话,我只能去找别人。”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她的话起了作用,男人将她翻转了个面……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沈殊的电话锲而不舍。
他向来黏她黏得紧,一天见不到面能打好几个电话。
可是男人这种动物,似乎进化了几百万年,依然可以做到一边理直气壮说爱你,一边又忍不住和别的女人偷情。
两个月后他们就要结束五年长跑,举行婚礼。
两个月而已,他连这点时间都忍不了?
白鸢想不通,那件事究竟有多快乐销魂。
所以……
她想试试。
可眼前这个男人,褪下绅士外衣,分明是一头凶猛危险的饿狼。
天色阴沉,疾风骤雨,无休无止。
……
白鸢累极了,甚至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两个不熟的人荒唐了整个下午,激情褪去,四目相对,徒剩死寂。
原本还有些尴尬,不过傅寅舟拿着手机直接去了浴室。
清理得倒是挺勤快。
白鸢懒懒地扯过床边的被子。
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傅寅舟都是无可挑剔的那种,一度被传为禁欲系的代表。
事实证明,这世上哪有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休息了一会儿,白鸢从地上的衣服里挑出自己的,利落地套上,连同那张床单,一块儿带走。
今天是清明节,白家人会在这天集体给祖先扫墓。
下午三点白家墓地,大家按照辈分站在各自的位置上。
白鸢接过管家递来的香,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沈殊的手。
手握三柱燃烧的香,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在想一件事。
和他在庄园后树林里鬼混的女人,会是谁?
上午天气阴沉光线不足,那女人又躲在树后面,她没看到全脸,身形倒有几分眼熟。
白鸢目光在女眷中搜寻,眼神不经意间对上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傅寅舟戴着银色的细边眼镜,手执梦香,一身黑色衬衣裤子,勾勒出宽肩窄腰大长腿。
分明是衣冠端正,她却没法直视这个男人。
眼前总浮现出两人肢体纠缠的画面,还有他那浑身上下如同猎豹般紧绷健硕的肌肉线条。
傅寅舟唇角勾了勾,那神情,似乎看穿了她。
白鸢一瞬间回过头,脸颊开始不由自主发热,直至蔓延到耳尖。
明天恰巧是白老爷子三周年忌日,白家人今晚都住在墓园山下的庄园。
晚餐桌上,众人入座。
白鸢看出身旁男友极力克制的不自在,不禁问他:“怎么了?”
沈殊摇头,身姿坐得僵硬挺直,“没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