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征服穆元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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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元瑛喜欢把瓜子剥完放在一起,最后一口吃掉,她攒了半天,把瓜子仁攒成了个小山堆。

    秦欢一声“谢谢”,把她的瓜子仁全吃了。

    “……”穆元瑛很生气,但她谁让她好奇外面的传言,才自己跑来找秦欢求证。

    她还指着秦欢给她讲故事了。

    秦欢吃完瓜子,拍了下桌板,“我和蒋明诚的确有过婚约,但……”

    她将后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穆元瑛说完,包括心衣被偷,她也怀疑有蒋明诚的功劳。

    穆元瑛听完第一句,还以为果真如外界所言,有情人历经磨难终成眷属,原来是个人渣逼婚的故事。

    “他竟然能当探花,我让舅舅撤了他!”穆元瑛的舅舅自然是陛下。

    要论血缘关系,穆元瑛与陛下更亲近些。

    宁王与陛下只是隔了一层的堂兄弟,而长公主与当今陛下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穆元瑛又是长公主唯一的女儿,深受陛下喜爱。

    只不过,扳倒一个探花简单,但要扳倒蒋明诚这个人,就不那么容易了。

    秦欢吃着穆元瑛剥的瓜子仁,摆了摆手,“无需惊动陛下,况且就算陛下直接下令撤了他,但流言没有散,他还是会咬上我。”

    蒋明诚这招釜底抽薪,就是让她哪怕厌恶他,也不得不为了名声只能嫁给他。

    穆元瑛最讨厌表里不一的男子,她现在有些同情秦欢。

    秦欢吃完瓜子,听石易从外面带回来的消息,蒋明诚要在摘月楼举行谢师宴。

    他偏偏在这个时间设宴,想必要将谣言做实,秦欢眸底闪过一丝寒意,迈步从诏狱司离开。

    她前脚刚走,司空浩言就寻到诏狱司找她,可惜他晚了一步。

    穆元瑛剥着瓜子,看见司空浩言火急火燎的模样,语出惊人,“表哥,你是不是喜欢秦欢啊?”

    司空浩言脸上顿时攀上一抹绯红,“别胡说,我只是按照母后吩咐,去帮她解围!”

    “我可没见你帮谁帮的这般勤快过,听说你还请舅舅赐婚。”穆元瑛当天没去参加宁王寿宴,但当日的消息,她一点没错过。

    “那也是母后的意思,再说大哥已经请父皇赐婚了,我要是不请父皇,万一她被大哥抢走了怎么办?”

    司空浩言当时就只是不希望她嫁给大哥,或者其他男人。

    穆元瑛哼了声,“还说你不喜欢。”

    司空浩言看到带着鬼面面具的“时北衍”,从后厨的方向走过,他也哼了声反击,“管好你自己的夫婿吧。”

    穆元瑛最近越看时北衍越心烦,她以前对时北衍那张脸还颇为欣赏,可现在看到他,除了想和他对骂,就是想打他。

    “反正我不喜欢他这个人,我看上的就是他的脸罢了,招他入赘就是恶心他,当年他敢拒绝我,我也要让他受受罪。”

    穆元瑛平日里是个洒脱之人,但有一点,她极为记仇,当真让她难堪的人,她会想尽办法报复回去。

    “你要是看上的是他的脸,他同胞兄弟时北泽更招人喜欢。”司空浩言建议。

    穆元瑛不屑,“那个纨绔根本不配我看上他。”

    司空浩言对这个表妹无能为力,罢了,他也管不了,他从诏狱司离开匆匆往摘月楼追去。

    穆元瑛大步走向戴着面具的“时北衍”方向,她瞧着“时北衍”从后厨拿的吃食,眉头拧起,“你是猪吗,吃的这么多!”

    时北泽上一秒还很开心,看到穆元瑛整个人都不快乐了,“我是猪,那你就是大白菜,反正你要被我拱。”

    时北泽言罢就走,穆元瑛气不过,伸手将他的吃食盘子打碎,打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北泽忍无可忍,但他打不过穆元瑛,回到书房内,他掏出一本书册,用自己二十多年混迹情场的经验,写了一本征服穆元瑛计划。

    “我就不信,搞不定你!”

    摘月楼。

    蒋明诚设宴,将整间酒楼包了下来。

    不过,他只是包了一楼的位置,二楼有贵客在,酒楼掌柜特意为几位腾出地方。

    二楼可以一眼扫尽楼下的情况,司空浩阑在宁王府没寻到秦欢,便打听来蒋明诚的地点,在此处等候。

    他不会娶一个名声不佳的女子,但若长乐郡主能挽回名声,他可以锦上添花,助她一臂之力。

    另一间隐蔽的包厢内,乌朗纵观全局,也正等着看蒋明诚的好戏。

    楼下来了许多年长的老师和书院学子,蒋明诚将他们一一请入座,这些都是与他相识多年的老师和同窗,借着他们的力量,他今天定要将与秦欢的事情做实。

    酒桌上杯觥交错,他敬酒时不小心将酒扫到衣服上,他连忙致歉,并从胸口处拿出一条粉色的丝帕擦着。

    一个男子拿出如此颜色的帕子,必不简单。

    有人已经猜到,打趣道,“明诚兄的帕子好生别致,瞧着像是云锦。

    整个京城能用上云锦的不多,听说宁王府上就有,而且宁王前些日子,还专门用云锦给郡主定制了衣物,想必帕子也是云锦做的。”

    “明诚兄与郡主过去就认识,还定有婚约,如今二人皆在京城再续前缘,岂不妙哉。”

    大家跟着起哄,蒋明诚表面拒绝,但他越是否认,就越像是欲盖拟彰。

    况且他脖子上的红痕清晰可见,他与长乐郡主之事,在众人心里已是板上钉钉。

    在场的都是男子,不知道谁提了一句关于男女之事的话题,而后桌面上的男子们,纷纷将视线瞄准蒋明诚,甚至还有人盯着蒋明诚的脖子,问他与郡主亲热时的感受。

    蒋明诚没明说,却作了一首艳诗。

    众人心知肚明,接下来的话题,有人胆子放大,越来越污秽。

    于是,当秦欢走到摘月楼门前时,就听到里面一群人猥琐的笑声,若不是知道里面在办谢师宴,恐怕还以为是走到了青楼。

    她推开大门,众人看到他们口中反复提到的长乐郡主,她此时的眼神无比锋利,像刀片一样,刮的他们无处遁形。

    有成家的人瞧见郡主的神情,小声问蒋明诚,“明诚兄,你喝酒和郡主报备了吗,郡主是不是来抓你走的。”

    他家夫人就不让他喝酒,要是不提前报备,被抓住就是一通毒打。

    蒋明诚眼中存着温柔的笑意,看向她的眼神仿佛深情到了极致。

    蒋明诚没有回答那人的问题,秦欢却听到了。

    她也在笑,只是笑容不达眼底,“我是来抓他的,不过,不是带回家,而是送他入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