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吃上这一口,别提有多舒服了。
又在家混了两天,秦溪无聊的不行,她的同龄人要么在上学,要么在家带弟弟妹妹干家务,来这好几个月了,她到现在连一个朋友都还没交上,如果不是有她哥陪着她,这一天天的,得多难熬啊!
最近,秦溪又发展出了一个新爱好,那就是钓鱼。
永新县是有水库的,离县城也不远,四五里的样子,现在她的脚程不慢,花上半个小时就能走到永新水库。
水库的选址是有讲究的,以前这地方是一大片的水田,有两百多亩,不过前几年,政府在周边乡镇号召了几百人,他们在这没日没夜的干了三个月,这才修成了水库。
平时水库是没人看守的,只开闸放水的时候有人来操控,其他时候,这地方都没什么人。
秦溪和秦江第一天去水库钓鱼,虽然只收获了两条巴掌大的小鲫鱼,但这给了两人莫大的信心,他们坚信,只要他们坚持不懈,总有钓到大鱼的时候。
而且等待鱼儿上钩的时间里,他们也可以去干自己的事,总的来说,钓鱼只是个消遣罢了,能钓上最好,钓不上也没什么。
对于他们兄妹俩的事,家里的长辈是心知肚明,不过这兄妹俩自从混到一起后,是越来越难管了,所幸他们钓的鱼,都会拿回家来吃,也算是给家里添菜,他们也就懒得管了。
傍晚,一家人正在吃饭,桌子最中间的大盆里装着两条巴掌那么大的鲫鱼,这两条鲫鱼,在满满一盆的汤水映衬下,显得格外瘦小。
没办法,家里人多,鱼肉的话,一人夹一筷子就没了,鱼肉是没什么吃头了,鱼汤倒是管饱。
吃完饭,秦河十分自觉的收拾起了桌子,今天轮到他洗碗了。
刚开始,他是很不愿意的,可他现在吃喝都在家里,愿不愿意,可由不得他,不想饿肚子的话,那就得乖乖听话。
过了一个多月,他倒是适应良好了,现在都不用别人催了,一吃完饭,就十分自觉的收拾桌子,收完就去洗碗。
刚开始,无论是刘琴还是李春花,她们对家里男人洗碗这事都是很反对的,可架不住秦溪的游说啊!
再说,秦溪是真的撂挑子,说不洗就真不洗,要么她们自个动手,要么一家人吃饭的时候,一起看着一堆脏碗沉默。
她们也不是没试过不给秦溪饭吃,可人扭头就去找了街道办的主任,说家里不给她饭吃,弄得他们灰头土脸的,一人一封检讨不说,还被街道办点成典型,被人指指点点了好长时间。
那段时间,就连最爱出去串门的李春花都自觉没脸出门面对别人的异样眼神,缩家里不出门了,更别说刘琴他们,那简直是公开处刑,直接社死啊!
如果不是后来出现了更为劲爆的事情,他们的事肯定到现在都还没过去呢!
后来,她们直接接过了这个担子,自个扛了起来,可无论是刘琴还是李春花,性子都很强势,想的远比这个时代的普通女性开,她们从没有因为自己的性别,而觉得低家里的男人一等。
所以,时间一长,她们不干了,凭什么一大家子人吃饭,就她们两个人洗碗?
有她们压着家里其他人干活,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无论是秦河秦清还是双胞胎,一人一天,都得轮流洗碗。
大人嘛,上班辛苦,回来怎么可能还要干活,所以,洗碗这事是家里六个孩子轮着来,关于这点,李春花毫无异议,她可是既得利益者,顶多是轮到宝贝孙女秦清洗碗的时候,她去帮下忙,祖孙两个齐上阵。
至于他们会不会笨手笨脚,打坏家里的碗?
家里的女人们早就说清楚了,打坏了碗,买碗的钱直接从他们的各种用度上扣,如果实在是扣无可扣,那过年红包全部没收,或者是在家加倍干活来偿还打碎碗而欠下的债务。
吃完饭,刘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很显然,她有心事。
她娘家大哥抱上孙子了,她这个二姑婆,怎么也该表示表示,这可是她们老刘家的第一个孙子,意义不一样。
早说晚说都得说,明天周末不上班,她说什么也得过去一趟:“妈,我娘家大哥抱上孙子了。”
李春花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我咋没听说过呢?”
“是前天晚上发动的,大清早,太阳一出来,就生出来了,是个五斤四两的大胖小子。”
“这是跟我一起干活的大美跟我说的,她婆家离我娘家不过几十米的距离,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了,我娘家有点啥事,她都清楚。”
大美还是她小时候的玩伴呢!
她嫁的很近,婆家和娘家就隔着一条街,生活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两口子都有工作不说,无论是婆家还是娘家,都能帮衬他们小两口,他们那小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美。
她虽然比大美要小两岁,可两人站在一起,任谁都会觉得她比大美大个十来岁,两人的生活水平压根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再加上家里老人省心,孩子争气,她操心少,自然显得年轻。
“哦,生了好啊!”只感慨了这一句,李春花就闭嘴了。
她怕自己一不留神,说多了话,掉进刘琴的陷阱里,到时候被她逼着拿东西表示就不好了,毕竟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不过还好她机灵,躲过去了。
“我打算明天回娘家看看。”说到这,刘琴顿了一下:“妈,咱家还有多少鸡蛋?”
李春花一听刘琴又在打她鸡蛋的主意,立马就炸了:“没有,家里的鸡蛋,昨儿我全卖了,家里哪还有鸡蛋。”
也不看看家里是啥条件,饭都吃不饱了,还天天带这带那去娘家,哪有她这么干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