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成正沿着一条朝西的小巷子走着,就见后面有四五个守兵追了过来。
这虽是一条离城门口近的巷子,可来往的百姓并不多,杨书成哪会怕这几个追兵,就站在路口,等着他们过来。
那追兵追到近前来,那守兵喊道:“你是奸细,快快束手就擒,免得爷们动手。”
杨书成冷冷地道:“我站着不动,有本事,你们来拿人好了。”
这个守兵恨他欺骗自己,举起单刀,来了一个“力劈华山”,朝他左肩砍去,要给他一个教训。
杨书成见他刀带着风声砍来,一个侧身,躲过刀去,这时两人近在眼前,杨书成一个右拳击在他的太阳穴上,当即就倒在地上,杨书成已是夺过他的单刀在手。
其他的三四个守兵,见他居然还还手打人,这还得了,使个眼色,于是一起冲杀过来。
杨书成最恨这伙人欺压百姓,下手毫不留情,虽然他是使剑,对使刀不熟练,可对付这些人可是绰绰有余,单刀乱砍,三下五除二,杀得这些守兵个个带伤,逃得远去。
杨书成把手中刀,当的一声,扔在地上,对他们道:“要是你们再欺压百姓,小心我下手无情。”说罢扬长而去。
这四五个守兵也不敢再去追他,也不敢去报官,来个全城大搜捕,只得乖乖地回去,继续守城门了。
杨书成慢慢地朝前走。要查看城中道路走向,好将来救得人出来,好从哪里撤退。
不觉来到一条小巷,名叫定中街,只见这里饭铺林立,一家挨着一家,人来人往,喧哗热闹。杨书成真如他说的那样,走到了一家小吃店。
这时,已是中午了,他来到一家名叫丁老五的小吃店,走了进去。
刚坐下,伙计就走了过来,问他吃什么?
杨书成老实地道:“我是第一次来,你就把特色菜上一个来,再端上一壶酒来。”
“好嘞。”
等了一会儿,这伙计就端来一个大锅子,一看,那锅子里面的汤肉刚出锅,里面冒着热气,上下翻滚,原来是一个牛杂锅子。
这时,那伙计拿来一个酒壶,杨书成一见,壶中酒的颜色金黄,问道:“怎么是这酒?”
那伙计道:“听你口音,是北边的吧,我这一条街,都是这黄酒,你老喝一碗,就知道滋味了。”
“好吧。我喝一碗试试。”
那伙计见杨书成答应,就倒了一碗酒来,那酒在碗里,呈鲜黄的颜色。
杨书成第一次喝这酒,端起碗来,就喝了一口,只觉沁凉滑口,余香回味,那伙计道:“怎么样儿?”
“还好。”
“那你就慢慢喝着,有什么需要,你招呼一声。”
杨书成就坐在那里,吃牛杂、喝黄酒。看着周围的食客,都是慢慢地喝着,说着闲话,倒也显得这日子慢悠悠的,煞是悠闲,在这乱世中显出太平景象。
杨书成也学着他们,慢慢地吃着。
不觉就是半个时辰过了,杨书成把一铁锅的牛杂吃完,一壶的黄酒也喝完了,头有些微醺了,就站了起来,结了帐,那伙计道:“看你酒量,可真是不小,以后再来光顾。”
杨书成走出小饭铺,迈步朝西走来,转过了十字街,来到小巷子,就望见知府衙门了,在这一片的地方,显得威严雄壮。
杨书成记着这里,慢慢地朝着东城而来,东城有一个小楼亭,杨书成走了进去,那亭有三层,建得玲珑,飞檐翘角。那亭名叫“仲宣楼”。
这楼的周围荒草离离,寂无人影,只有一群的麻雀在乱草里叽叽喳喳地叫着,荒凉的很。
杨书成迈步登上楼来,站在最高处,能望见城外风景,只见南边是一派青山,就是自己进城来登临的岘山,朝西望,就是滚滚东流的汉江水了。这里果然是一个登临赏景的好地方。
杨书成在这里游赏了一会儿,已是太阳偏西了。杨书成离开仲宣楼,走过一个小巷子,来到一家小饭铺,坐下来,简单地吃了饭,那夜色已是浓了。
杨书成问那饭铺伙计,襄阳城里哪个地方最热闹?
伙计说昭明台附近最热闹了。杨书成问明了道路,就朝昭明台而来。
不到一盏茶时间,就来到昭明台,这里果然热闹,虽然夜晚,那街灯点燃,如天上的繁星一般,那游人摩肩擦背地朝前走。
两旁的店铺,吆喝声是此起彼伏。果然热闹,名不虚传。
街边还有玩杂耍的,杨书成无事,蹲在一边,饶有兴趣地观看。
看过了杂耍,那夜已是深了,已有凉意下来,街上的游人也慢慢稀少,那店铺也要咣当咣当的关门了。
杨书成见时候已是不早,慢慢离开这里,又转过了几条街,那街上也是渐渐没有了行人,整个襄阳城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街道上的街灯一盏盏熄灭,行人绝迹,巡逻的官兵就一队队走了过来。
杨书成躲在屋檐下,朝前走,要到知府衙门去。
来到衙门后面,这是一带高墙,虽然齐整,可也比不了襄阳城墙。杨书成见四下无人,飞身就跃上墙头去。
朝里望,衙门内也是悄无人声,毕竟已是半夜了,偌大的知府内也是灯暗人息。
杨书成跳进院内,他也不知道朝那里去?只拣道路朝前走。前面是办公的地方,自然不去,只朝后面而来。
走过后花园,就朝歇息的地方而来。这时,就望见有一间房屋有些微的灯光,这里也没有守卫的人,杨书成快步走上前去。
杨书成来到门前,他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刀片,把那门栓拨开,快速闪身走了进去,又把门关好。
第一间没有灯光,灯光从里面的卧室传来。
杨书成闪步走了过去,只见那房门半掩,朝里望,那床头一盏灯还半明半暗的亮着,床上有两人正在激烈地打架。看这屋里的布置,不是一般的住房,定是知府大人的卧室了。
那两人打完架,累得气喘吁吁,那男的是个白胡子老头,坐了起来。
那女的躺在被窝里,见老头坐起来,她也探出半个身子来,浑身的雪白,她说道:“你今夜太厉害了,打得我没有还手之力了。”
那白胡子老头得意洋洋道:“我今夜吃了极厉害的药。”
“你在哪里得的药?不要又被人骗了。”
“你看我今夜这么厉害,是不是假药。”
“不是假药。”
“就是了。这是一个道士卖给我的,我先吃了,没到其他房里去,就到你这里来的,小宝贝,你说老爷我对你怎么样?”
“老爷,你真是……”
白胡子老头问道:“真是什么,你说啊。”
“不理你了。”说罢,就钻进红色的被子里去了,老头道:“你不说,好,我钻进被里,再跟你打一架,看你说不说。”说罢,直起身子来,要吹灭床头的那一盏油灯。
猛然地,抬头望见屋里站着一个人,“啊……”老头吓得一下瘫在床上。
杨书成直直走到跟前来。
那老头就是知府,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当场就镇静下来,说道:“好汉,你要是求财,可是找错地方了。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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