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杨先生闪到叶千后面说道:“我杨某做人做事一向有原则,是我做的,绝对不推脱。但今天,阴木是他叶家的,把魄从你家娃儿身上叫出来的,是这个小伙子,从头到尾都和我没关系。所谓无功不受禄,所以这钱你就收着吧!当然,你家应该还有一笔生意,等你回去想清楚后,可以到细沙村找我,也可以打电话再把我叫过来。那一笔生意成了,我收你双倍费用。不成的话,你家这娃儿,还后患无穷喏!”
“杨先生都这样说了,你这钱就先收起来,下次再给也一样的。”刘慧仙适时劝道。“你家孩子这都睡熟了,赶紧把襁褓包上带回去,可别着凉了,你这点钱还不够进医院的。”
陈艳点点头,随后很客气的一一道谢,最后抱着孩子出门离去。
陈艳走了,人家的事情都解决了,还这般轻松,老叶同志旁敲侧击的问道:“杨先生,那我儿子这……”说着,一把拉住了叶千的手,生怕他突然跑了一般。
杨先生的视线落在了叶千身上,先是看了看他的额头,随即深深的盯着他的眼睛,最后看了看鼻子,又从他耳旁捞了捞空气往鼻子里面送,最后走到四五步外,从头到脚的看着叶千。
叶千被这般打量,着实不自在,有种被变态狂盯上的感觉,很想转身离开,但手还被老叶同志死死攥住。
“不简单!”杨先生站在四五步开外,瘪着嘴说道。“他身上的东西,不简单!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随意揣测的。自求多福吧!”
说完,杨先生居然开门就走,丝毫不给在场三人的反应时间。
“杨先生,你还没收钱呐!”
“那我家死鸡死猪的事怎么解决?”
叶国诚和刘慧仙俩人十分默契,几乎同时开口。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一切顺其自然吧,不可强求!”杨先生的声音传来,人影已经消失在转角处。
叶千将手抽出来,终于恢复自由。“看吧!找什么跳大神的,不照样没用。”虽然如此说,但叶千心底其实也有几分虚。毕竟一晚上死鸡,一晚上死猪,谁知道今天晚上会死什么。现在最恐怖的是,居然断网了,这让老子怎么活!
“这人怎么也不靠谱呀!我觉得,还不如小千他二舅。”刘慧仙说着,在沙发上坐下,显得有些疲惫。
“我反而觉得比白嗦靠谱得多了!至少人家事情没解决,坚决不收费。白嗦能做到?但凡人人稍微大意点儿,他能直接动手明抢,是吧?小千!”叶国诚看着叶千说道。“而且,这杨先生最后那句话,好像若有所指。让咱们顺其自然,是这样吧?”
“是是是!你全家都是!”刘慧仙被说得有些恼了,径直上楼了。
叶国诚和叶千父子俩对视一眼,都感觉莫名其妙。
转眼又到了晚上,今晚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夜晚。
叶千一家三口早早吃过饭,各自坐在客厅一角,谁也不开口。
老叶同志泡了茶,不时的端起咂一口。叶千还是泛着自己那本破书,虽然翻了一天也没翻了几页,但没有网的日子,也只能这般了。
刘慧仙搞了半袋子黄豆来,找了筛子正一把把的将黄豆滚下来。
此刻是十点多钟,村子里面开始变得安静起来,夜空万里无云,皎洁的月光和点点星光交织落在地上,即使没有路灯,也能看清路面。按理说,这时候叶千家也该睡下了,但鉴于前晚和昨夜的诡异经历,结合上叶千二舅的一番危言耸听,全家委员会成员举手表决全体通过一项决议:今晚不能睡!死也得熬到天亮!
一家三口就这样呆呆的坐着,各自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时间在不经意间慢慢流逝,没有人察觉到异变正在慢慢发生。
时间转眼来到午夜时分,老叶仰躺在沙发上,双目瞪得老大,就一直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叶千斜靠在沙发上打瞌睡,那被一天之内翻了无数遍的书本开合盖在脸上,为了书本掉落,他双手扶着书本。
刘慧仙将黄豆收起来,随后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后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父子俩,突然惊叫了一声。“小千,你怎么了?”
刘慧仙这一声喊叫,声音巨大又尖锐,仿佛被牛踩了脚吃痛发出的惨叫一般。
叶千被这一声喊叫吓得一个激灵,猛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咋了……咋了?”随着叶千的跳动,那书本径直从他身上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
老叶同志不愧是老革命,即使是大声喊叫,有人跳跃,有东西坠落,他的身体纹丝不动,语气波澜不惊,甚至视线都没有偏移一丝。“他没事儿!没听到还打呼呢嘛!”
刘慧仙可不管这些,小跑着走到叶千身旁,一把将他的右手抓起来。洁白的灯光下,只见叶千右手的手背上,之前的淡淡粉红色印记,此刻已然全部变红,而且是那种无比渗人的血红色,就像是有人故意在他手背上用鲜血涂抹出来一样。
叶千也疑惑了,这玩意儿什么时候出现的?今天白天时候都还好好的,和之前保持一样的淡淡粉色,不细看甚至都看不出来。
老叶从沙发上起身,慢慢的走到俩人身旁。他伸手摸了摸叶千手背上的血色印记,入手触感滑腻又冰凉,仿若一块玻璃,细看下还带着几分反光。这图形比鸡蛋略小,形状却不是十分规整,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就是你二舅嘴里的催命纹?看着不像呐!”老叶的动作,就仿佛在观察古董一般。
刘慧仙给了老叶一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他二舅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我们,既然说了是催命纹,那肯定就是催命的。小千,你感觉怎么样?疼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