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不识字,也认定此书必定是宝。后来想方设法的读书识字,终于认出了此书名为《寸氏暜术》。想再找当年的流浪汉以窥全貌,却早就不知所踪。只是这五页残书,分别记载了治人的三个药方,治鬼的两种方法。”
“当时年轻气盛,有此等异术傍身,就想做出一番事业,当个富甲一方的员外之类。找你爷爷商量,老人家说了一句话很有道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等异术,不能贸然使用,一旦被有心人察觉,必招来灾祸。”
“后来,你爷爷想尽办法,让我跟随方圆几里的阴阳先生走乡郎中学习,前前后后学了五六年,共拜师十一人。这才回家开了药铺,同时也接些阴阳怪事。”
“在这十一个师父身边,我也学得不少真传,可和那三方二术比起来,皆逊色太多。好在后来虚实结合下,也终于混出些名头,继而娶妻成家。”
“好景不长,春花出生时,我媳(你妈)就难产而亡,而后一个月你们的爷爷也遭遇车祸重伤后去世。这时候,我也多少会几分算术,大概推算后,此些皆是命数。原来咱孙家该贫困交织,却均得老死善终,一切却因习用了那治鬼之术,改了孙家的命数。我此生不仅是终生无子,更是鳏寡之命,若不及时收手,定然有一日意外横死。”
“不管何人询问,为何不教你们治鬼之术,我皆以传男不传女搪塞。实则是咱孙家所得只为残页,治鬼不过是照葫芦画瓢,根本不懂其中轻重厉害,最终必然反噬。按我之猜测,若《寸氏暜术》全册在手,此等灾祸必然有法可解。为后代子孙设想,我只能是将治鬼二页就此销毁。想必依靠治人三方,我孙家后代也能代代衣食无忧。”
“最后,我担心那治人三方也有弊端,不能盲目使用,特别是平日告戒你夫妻二人的话:不义不忠不孝,枉顾礼义廉耻之类的下等人,勿论何病何灾,开何价何物,一律莫接。望你夫妻二人,警记此言,后为我孙家生儿育女开枝散叶。祝好!父:孙英浩,1980年秋。”
叶国诚一口气将信读完,看了看刘慧仙,眼中写满了惊奇之色。“这信里写的,如果都是真的,那这也太神了吧!”
叶千对老爸的惊奇毫不关心,而是从茶几上.将笔记本翻了翻,又把那灰色布袋子翻了个底朝天。
治鬼二术被毁了,那传说中的的三个秘方呢?自己就是学药的,这东西不管是上次国家,还是自己私藏,价值甚至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叶千把那布袋子内胆全翻转过来,别说古籍纸张,连个蚊子腿都没找到。
“别找了,我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那东西要还在,他会沦落到咱家来打秋风?随便放出点口风,不管是火炎村的寡妇,还是白水村的亲戚,都能把他当菩萨供起来。”叶国诚用看破一切语气的说道。
“你爸说的对,别把心思放在这些外物之上。你不是明天要入伍体检么?早点睡觉去,顶着熊猫眼,人家当场打回户籍地。”刘慧仙说道。“还有你,看完了就赶紧收起来,给人家原封不动的放回去。真也好,假也好,都是人家的事,和你叶家无关。”
叶国诚和叶千对视一眼,不敢多话,只得乖乖照做。
叶千进屋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满脑子想知道那三个秘方的下落。
约莫11点前后,有人在门外叫门。叶千悄然竖起耳朵,听动静果然是那刘表叔来了。
这时候刘慧仙早就睡了,只有叶国诚还在看电视。
叶国诚和此人也不熟,两人坐在客厅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言谈间,也终于将这位大神今天行踪摸了个大概。
原来这刘建才中午从叶千家出去便进山了,山上遇到了本村羊老倌张二爷。
这张二爷年纪不小了,早些年听说过火炎村孙神医的名号,随便一问,便直接把刘建才当作孙英浩的嫡传了。
二人相谈甚欢,一人找药,一人放羊,好不乐乎。傍晚,张二爷邀了刘建才去他家坐客。
刘建才本就是出来打秋风的,有这好事儿自然不能放过。不仅去了人家吃饭,甚至还喝得面红耳赤步履蹒跚,直至夜深人家要睡觉,这才想起回叶千家。
早上7点,叶千起床准备去县城体检。一看客厅,那破旧的蛇皮口袋早就不见了。
问了一向早起的刘慧仙,原来天还没亮,这位刘大神就直接收拾东西走了。不知是酒没醒,还是昨日.本就说玩笑话,对于收徒一事儿,提都没提。
叶千本就有事,转眼便将此事忘却到九宵云外。洗脸的时候,叶千对着镜子又开始搓手。
只见原本白嫩的右手手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红了一片。颜色像涂了胭脂一样,看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这诡异动作,自然让正欣赏儿子身材外貌的刘慧仙看在眼里。当即问道:“抽什么疯,把手搞成这鬼样子?”
叶千也懒得解释,随口说了句你别管,径直出了门。
经过近一个小时折腾,叶千到了县武装部。别说,这来体检的人还真不少,在大门外都排起了队,一个一个验明正身才给进入。
“叶千,你怎么也来了?”
一声呼喊从背后传来,叶千回头,发现自己一个戴着墨镜的人正朝着自己招手,声音是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眼看这人走到身旁,熟练的拍了拍自己肩膀,叶千正感到莫名其妙时,这人却自我介绍起来:“老同学都忘了?我呀,公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