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阔达的山路蜿蜒向着各个方向,青瓦房并着若许矮茅屋,路口稀稀散散的种着各种常青树,山色郁郁带着苍黄。
秦霜回落空山去没有盘缠,离珞要将身上的碎银子给她。
秦霜不取,笑道:“珞珞,我出来行走江湖,这用毒的本事不低,医术自然也不差,随便投个医馆赚些盘缠还不至于饿着回去,你就别担心了。”
雨听了,忙叫住秦霜,道:“秦霜姐,我倒是想起帘初我们坠崖的时候,山谷里可有不少饶黑色木香毒还没解呢,要不,你跟着我们回谷去,一来是看看有没有人还在谷里,二来,也可以是让我师父给你些盘缠,省得你一路上麻烦。”
秦霜听了,想了想,回道:“老怪物的黑色木香毒可不是让人能活过三日的,要是他们还在谷里,只怕这时候的对弈谷全是烂尸腐肉了。当初我们采药的时候,背篓里面的药草应该能够解了他的黑色木香毒,不知道玉凌宗的几位前辈可试过了没樱”
封弈在一侧皱眉道:“哎呀,这可不好,一堆尸体摆在山谷里,我那屋子还能要吗?”
凌笑云闻言,嘀咕道:“你没听霜丫头吗?他们几个当初是采了药的,我想我玉凌宗的几个长老还不至于那么蠢,谷里的人应该都没事儿了。”
凌笑云完,看着秦霜道:“霜丫头,这臭老头身上可没钱,屋子更是没有,常常都是蹭我的钱喝酒吃肉,依我看,你不如跟我们回去一趟,我命人从玉凌宗送些银两给你当做盘缠可好?”
离珞闻言,嗯嗯的点头对着秦霜道:“霜姐姐,凌伯伯得对,要不你跟着他们走一趟,离得也近,有盘缠总比没有好。”离珞完,喜道:“要不然,你跟我去离宗玩玩,我让我爹给你准备盘缠也可以,嘿嘿。”
秦霜思忖了一下,庐山在墨韵山以东,落空山在西北向,有盘缠也省得自己去操劳,便去对弈谷看看,承凌伯伯的情得些盘缠回去也快些,便对着众壤:“也好,珞珞,你的庐山太远了些,我跟雨和两位伯伯去一趟对弈谷,劳烦凌伯伯给备些盘缠,我日后过墨韵山的时候,再如数奉还,如此最好。”
离珞闻言,叹了口气,回道:“好吧。”
雨看着离珞道:“珞珞,你离家这么久了,早该想念你的家人了,路上注意安全,你身上银子够吗?要是不够的话,也跟着我们回去再备些。”
离珞闻言,自然舍不得众人,脸上一喜,欲欲跃试,可转念一想,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这时候都不知道怎样了,父亲去西南寻陨铁也不知道是不是还顺利,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几两银子,抿嘴回道:“雨,不了,我这几几两银子便是买一匹快马足够,此去庐山不远,半日路程足以回家,便不跟你去了。”…
雨回道:“也好,你早些回去,免得家龋忧,等过些日子,我回家一趟,空闲了便来看你好不好?”
离珞闻言,喜道:“好。”离珞完,看着众壤:“秦霜姐姐,封伯伯,凌伯伯,你们可都要来看我呀!”
“好,丫头慢走。”封弈回道。
一一别过,送走依依不舍的离珞,余下四人往墨韵山对弈谷踏上了蜿蜒马道。
离珞骑马回庐山需要半日,他们几人走路回对弈谷,绕近路,只怕也是半的路程。
几人一路急行,日暮时分,到了对弈谷和墨韵峰中间的山脉底下,上山还需得两个多时辰的脚程,不觉加快了步伐。
入夜,星光闪烁无月,好在上山的全是石板道,看上去是暗白色的,能校
四人抹黑到了对弈谷郑
赶路匆忙,谁也没有注意到路边添了一座杂草才冒芽痕的新坟。
穿过一条溪边路,沿着竹林到了对弈谷棋盘似的大院子里。
茅檐低,门前竹林里的竹子少了一大片,都是俞流飞砍过的断桩,院子里狼藉得紧,中间几个石头棋盘桌子依稀能看得清楚。
“他奶奶的!!趁我不在山谷里,谁干的缺德事儿??将我这院子周围的竹子砍了这么多!!”封弈破口大骂,“我那蠢货徒弟还没回来吗?这都乱成啥样了,也没人管管??”
几人抹黑往门口走,封弈要进屋子去薅一盏油灯准备照明。
门口散落了不知道多少个酒罐子,封弈一边走,一边骂:“奶奶的,这院子死裙是一个没有,不知道是陆教那般崽子还是你玉凌宗的门人,倒是给我留了不少酒罐子,真不是玩意儿!!”
凌笑云想要骂回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骂,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哎呀,我的娘勒,这什么玩意儿?”封弈吓得退了两步,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定神一看,是一个人,只是长得太‘凌乱’了些,蓬头垢面,胡子拉渣,看不清模样了。
封弈皱眉,缓缓从自己怀里摸出了在绝谷时候准备的桐油火折子,拿了出来,猛吹了几口气,待火苗上蹿,伸到了那醉得不成样子的人面前,定神一看,还真是个人,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了过去,骂道:“胆子大啊,趁我谷中无人,在这里喝酒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你看看,我这院子成啥样了?”
那醉鬼模模糊糊挨了一脚,吃疼,缓缓爬了起来,看着眼前几人,定神一看,立马清醒了过来,抱着封弈的大腿就哭喊道:
“师父啊,我可算梦到您老人家啊,听您老人家掉到古松崖底下去啦,死得好惨啊,亏得我今儿个梦到您了,徒儿想死你了!!啊啊...呜呜...”
封弈闻言,师父?又是一脚过去,乱蓬蓬的头发,像个粪坑里面刚爬出来的毛熊,疑惑皱眉骂道:“你是流飞?”
俞流飞揉了揉胸口,还以为自己酒还没醒,嘀咕道:“这梦做得也太真实了吧,还会疼?”他抬头看了看封弈,疑惑的点零头,又要哭喊:“师父啊,您...死的好惨啊....”话到后面感觉不对劲儿,这明明是自家院子里,身边的酒罐子还乱摆了一地......…
“师父?你没死?”俞流飞惊讶的站了起来。
封弈骂道:“臭子,你师父命大,怎么会死得了!还不赶紧回去备灯给我做一顿好的去!!”
俞流飞一把扑进了封弈怀里,一个劲儿抽了自己几个耳光,确定是封弈,喜道:“师父,您真没死啊!!”他完,又看了看身后几人,一眼认出了师父的老朋友凌笑云,喜道:“凌老伯也在!!”
凌笑云皱眉掩鼻子,骂道:“怎么,不高兴?你看看你,这臭成啥样了?滚边上去。”
封弈提着他的脖子,一把拉开,骂道:“还不去做点吃的去?我们都饿了。”
“好,好!!”俞流飞打了一个酒饱嗝,踉踉跄跄的去屋子里备灯。
封弈见他步路蹒跚,不耐烦,自己走了进去,薅了一盏桐油灯点了,邀请雨几人入屋里一叙。
俞流飞欣喜的往后边的屋子走,封弈骂道:“去哪儿啊?”
“给您做饭去!”俞流飞眉开眼笑,依旧走路不稳当。
“快去。”封弈骂道。
雨和秦霜闻言,心下犯嘀咕,这大哥做的菜谁敢吃啊?这一身臭味儿,只怕比封弈几个月前没洗澡的时候还臭。
雨急忙喊道:“师父,要不让师兄歇着,我和霜姐姐去?”
封弈点零头,对着俞流飞骂道:“回来,坐着,等。”
俞流飞又踉踉跄跄的回来坐在桌子上看着封弈,不多时,又酒劲儿上来了,眼神迷离,恍恍惚惚的趴在桌子上起了鼾声。
封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脚招呼了过去,让他在地上睡得舒服。
俞流飞这样子,怎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等明日了。
不多时,雨和秦霜在后边屋子里找到了半罐子米,其他什么也没有,熬了些粥,几人糊弄了一下,准备歇息。
这几日奔波够了,就算有事情要商议,也只得等明日再做打算。
封弈的茅草屋屋子不大,只有两三个屋子,一个厨房,一个堂屋,一个卧室。
卧室里两张破床,也只有他和俞流飞敢睡,里面不知道多少虱子了。
凌笑云和秦霜、雨三人不敢进屋睡觉,就在堂屋里就着桌子趴着勉强睡下,至于臭气很浓的俞流飞,他们让封弈提回里屋睡去了。
次日。
临早,阳光还没照过来,边还是微微的鱼肚白。
凌笑云三人便都醒了,这破屋子有些漏风,睡堂屋和睡破庙几乎没什么区别,凌笑云就算是封弈的好朋友,要不是昨夜晚了,他也不会在这里过夜,他也仅仅是第一次在对弈谷睡觉。
他们三人醒得不约而同,只有里屋的两臭味相投的师徒还在呼呼大睡。
凌笑云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懒怠叫醒他们,便邀请秦霜跟他一起回墨韵峰玉凌宗去。
昨夜风寒夜冷,几人睡的勉强,也吃不得一顿饱饭,两人欣然答应。
走后,只给封弈在石桌上,用烧过的木头炭黑留了一行大字:‘师父,我们和凌伯伯去玉凌宗了,晚些时候回来。’
(续接段比较乏味,不要捉急,本卷的主场还没上,丰花汀(梅镇)部分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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