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吹了个口哨:“嫂子可以啊,再接再厉呗。”
他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鄙夷地觉得不过是温声笙运气好罢了。
今天这人型靶子,她是做定了!
温声笙置若未闻,趁着状态好,又是一发飞镖射了出去。
十环!
众人都傻眼了。
这女人,还真打出了二十五环?
“我过了吗?”温声笙只感觉双腿酸软,一步都动弹不得。
方海尴尬一笑:“过了过了,嫂子果然厉害。”
温声笙轻舒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后颈的衣服突然被人重重地提起。
她双腿离地,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被项景何直直地提到了小花园里。
脚冷不丁地落地,踩在了柔软草地上,温声笙险些站不稳,堪堪扶住了身后的墙才不至于摔倒。
下巴猛地被男人狠狠地捏紧,力道大得几乎要碾碎她的骨头。
“温声笙,玩得开心吗?”
温声笙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她艰难地动了动嘴巴,轻声道:“我没有,我只是想维护项夫人的体面。”
“体面?”项景何嗤笑一声,低沉的嗓音透着诡异的寒冷:“作为我的夫人,你能有什么体面?”
温声笙抿了抿唇,有些失落地低了低头:“所以,我只能看着他们欺负我吗?”
以退为进。
她在赌,项景何这样人,更喜欢并肩的是强者,而不是任人宰割小白兔。
“啧。”项景何忽而低笑,略凉的手指拂过温声笙的小脸:“玩玩可以,闹大,可不行。”
温声笙明白了。
点到为止,不能触碰到项家的利益。
这是项景何的底线。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项景何转身便要离开,温声笙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衣角,脸上带着几分薄红和不自然:“我,我腿软,走不动了。”
“真没用啊。”项景何嘲笑一声。
温声笙越发的尴尬,身体再一次疼痛,她低低地惊呼一声,急忙搂住了项景何的脖子,眼里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直到被项景何丢进床上,温声笙还有些怔怔然。
许久之后,她看向床头的古董,轻轻地笑了。
她的第一步,走对了。
客厅内,女人扭动的身躯和音乐声混杂在一起。
苏橙拿了两杯红酒,扭着水蛇腰朝着项景何走过去,声音娇媚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景何,你不会对那个女人有兴趣了吧?”
从后院到房间,要经过客厅。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嗜血残忍的项景何,抱着那个女人上了楼。
苏橙嫉妒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直接把温声笙个撕碎。
项景何接过那杯酒,轻轻地摇晃了两下。
薄凉的黑眸轻轻地眯着,幽深可怕:“怎么,很好奇?”
“我这不是怕你被那个女人骗了嘛。”苏橙作势想要攀上项景何的肩膀。
猛地,那刺骨的视线落了过来,眼里暗含警告。
苏橙下意识地抖了抖,止住了自己的手,不甘心地问:“景何,你不会真的……”
项景何抬眸睨她:“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
苏橙被吓退了一步,脸上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内里的苍白与恐惧。
“对不起景何,我不是那个意思······”
“滚。”
项景何温和的声音落下,说出来的话却冷如冰锥。
苏橙颤抖着身子,不敢再说话,坐在角落里眼神怨恨的瞪着楼上看不见的位置。
温声笙,你也配?
项家的隔音做得极好,厚重的檀木黑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大部分的声音。
是属于她唯一的清静地。
温声笙捂着肚子,勾起嘴唇。
妈妈,这算是绝地而后生吗?或许借着项家的力量,我们真的可以再相见。
眼角氤出泪雾,双眼通红,看着虚无的方向,心中的想法愈加坚定。
嗡!
手机响起,来电人没有备注,那串数字不断亮起。
温声笙接通,语调随之变得怯弱:“父亲。”
“声声,你最近怎么没有回家?爸爸都想你了!”
温楚琰声音温柔,乍一听起来,是在关心她为什么好几天没回家。
可都是假的。
这个父亲,不过是在关心什么时候才可以把她打包给林家,卖出一笔高价!
终于沉不住气了。
没听到回答,温楚琰故作出来的语气出现了裂痕:“是不是还在怪爸爸把你介绍给林大少?你不喜欢没关系,我们回来再好好商量好不好!”
商量?
温声笙心中冷笑。
劝说不成。下药,绑架,强迫,无所不用其极,只可惜·····现在她背后的人是项家。若是真有胆子,大可碰碰。
温声笙不会怀疑,苏家碰上项景何这个疯子,会被碰得连渣都不剩!
“父亲,不好意思,我这边抽不出时间,过段时间再回来看您。”
“嘟——”
手机里突然传出忙音,温楚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突然暴怒把手机甩下地上,碎片撒了一地。
“她真是长脑子了,还敢找借口!?学校那边说她的毕业设计早就交上去了,根本没什么好忙的!”
“什么!她要是不回来,我们怎么和林家交代?”
齐婉焦急怒瞪着地上的手机,喝道:“那个小贱蹄子,已经和林家说好后天晚上把人送到酒店,要是没人······”
偌大的客厅灯火通明,暖黄色的灯光温馨,大大小小的吵闹声响彻别墅。
温念柔穿着时尚,背着最新款的lv小包,从大门处走进来。
平平无奇的长相上,勾勒出凉薄笑意。
“爸妈,温声笙人呢?该不会在楼上不敢出门了吧!”
可当她看向楼上一间破旧的门口,紧紧关闭着,没有半点动静。
心里涌起一个恐惧的猜测。
很快,得到了证实。
温念柔尝试给温声笙打电话,被直接挂断。
连续几次,都是如此。
温念柔愤怒的捏紧了手机,拨打了另外一个手机号。
“帮我查一个人······”
——
夜色愈深,温声笙染上几分困意。
从浴室走出来,身上的热气还未消散,长发水珠随着重力滴落在白色的羊毛毯上。一袭绿色睡袍,衬得肌肤白皙到近乎透明。
脸蛋红扑扑,柔嫩可人。
转身,一眼看到倚在门口,似笑非笑打量她的男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