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人后,她雀跃叫出了声,“钦州?”
“林知青,决定在这里住了吗?”
对于林惋兮的突然到来,陆钦州并不感到奇怪,十分自然伸出手接过她手中的背包。
随后,把背包挎在肩膀,从口袋拿出一叠厚厚的报纸,把报纸铺在地上。
最后才把背包小心翼翼放在地上,担心背包弄脏,他还铺了好几层的报纸。
对于陆钦州死板的称呼,林惋兮有些不高兴,但想到他是个纯血统直男,想要改变只能日后调.教了。
于是,调理好心情的她好奇弯着腰看向陆钦州,只见他蹲在地上把背包带子塞入报纸里。
“长期住在林家总有流言蜚语,出来住自在一些,而且......“你就在隔壁,安心。
谁知,她这句未说完的话,让陆钦州恍惚了一下,心里不由紧张起来,嘴唇抿成直线。
恍惚间,并未注意弯着腰站在一旁的林惋兮,猛然起身脑袋磕到林惋兮的下巴。
“啊......疼。”
林惋兮痛苦地闭上眼睛,捂着下巴,眼尾泛起泪珠,发出娇滴滴的声音。
晃过神来的陆钦州不知所措上前,轻轻拨开她葱白指尖,俯身凑近仔细查看一番。
还好,磕到的地方只是微微泛红,并没有肿起来。
两人的距离很近,陆钦州温热呼吸扑洒在林惋兮的颈脖,如同羽毛划过。
心脏猛然一紧,脸颊瞬间红得如同三月里的桃花,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胸膛也跟着起起伏伏。
专心检查伤势的陆钦州发现了端倪,认真一看,才发现他粗糙的手正捏着林惋兮的指尖。
一瞬间,他脸色红红,明亮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一缕羞意涌上心头,慌乱地避开女孩温柔的目光。
虽然,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他却不敢奢求太多,只要能静静在旁护她周全,就心满意足。
气氛变得十分尴尬,两人的全身都像灌了水泥般,一动不动。
“哥,哥,你在哪?要去上工了。”
正当两人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清脆的女声。
是陆钦州的妹妹陆霜霜,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乖巧懂事。
陆钦州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转身就要离开,却不承想手臂被人一拉。
他回头看去,发现眼前的小兔子,正撅着嘴唇生气。
“钦州,很痛,不帮我吹吹吗?“
一句话让他的心激起荡起涟漪,滚动喉结,垂眸隐下眼尾的猩红,可理智告诉没结婚之前不能越界,不能给林知青带来麻烦。
并未知道陆钦州想法的林惋兮,正闭着眼睛等到爱人的呼呼。
结果,等了一会,她都没感觉到对面人的行动,只好疑惑睁开眼。
只看到陆钦州侧着身子寻找着东西,压根就不关心她的伤势。
林惋兮强忍着怒气,娇嗔地喊了一句。
“钦州哥,你在干什么?”
陆钦州专心低着头,干巴巴地回了一句,“药酒。”
药酒?
林惋兮怔了怔,满头问号,下巴受伤这个直男居然给她的脸擦药酒?
她再次忍着怒意,咬牙切齿笑着说,“钦州哥,我不要药酒,我要呼呼。”
正当她准备靠近陆钦州的时候,门外响起了陆霜霜催促的声音。
陆钦州轻咳几声,重新站直身子,背脊紧成线,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晚上我让霜霜给你用药,我先出去了,林知青也尽快出去上工。”
未等林惋兮回过神,陆钦州已经转身离开了房间。
独自留下懵圈的林惋兮,气得在原地跺脚,这个大直男,就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吗?
“对了......”
未曾想去而复返的陆钦州重新出现在门外,疑惑地看着生气跺脚的林惋兮
林惋兮尴尬敛下怒意,露出假笑,好奇地问,“怎.....怎么了?”
“没事,我在门外等你。”
陆钦州也没想到不过就是回来催促林惋兮上工,就看到了她可爱的一面,
就一眼,让他的心差点停止跳掉,走出屋外后才强压下心中的悸动,抿着唇转身离开。
丢死人了。
林惋兮尴尬地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背上挎包紧随其后。
天渐渐明亮起来,两人一同达到晒谷场。
副队长宋子英正在给村民安排任务,林惋兮今日的任务是负责插秧,还十分幸运地跟陆钦州成为了搭档。
两人拿着各自的箩筐,把幼苗放进里面,宋子英知道林惋兮从未做过这些农活。
还特意给她一块玫红色的碎花头巾用来防晒。
宋子英是村子宋国超的妹妹,为人善良勤劳,富有正义感,平日对她也是爱护有佳。
林惋兮两眼弯弯,接过头巾,甜甜地喊了声,“谢谢姐,我用完了洗好送回给你。”
“嗨,不用,家里多的是,你就拿着,平日太阳大也能遮挡太阳,看你细皮嫩肉的可别晒脱皮了。”
宋子英最喜欢林惋兮的懂事和那张灌了蜜糖的嘴巴,朝她摆摆手转身给其他村民安排任务。
女孩的声音又尖又细,很容易辨认,正在穿水鞋的陆钦州时不时用余光瞥向林惋兮。
不得不说这个小妮子,就算套上麻袋都好看。
然而,陆钦州发现除了自己正看着小妮子外,其余的同志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仔细打量着林惋兮。
在发现还有其余人盯着自家媳妇看,陆钦州脸色一沉,把腰胯的篮子扎好,整个人阴沉沉的。
林惋兮并不知道陆钦州此时的心情,开心地背着幼苗来到陆钦州身旁。
“钦州,你看子英姐给我的头巾好看吗?”
陆钦州弯着腰整理幼苗,在装满箩筐后直接转身就走。
转身之余,想到自家媳妇的水稻还没带,又转身把林惋兮的篮子轻松拎起。
身上如同灌满了力量般,加快脚步朝着稻田方向走去。
不明所以的林惋兮一路小跑跟了过去,无奈陆钦州的腿太长,轻松两步就走了很长一段路
她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到达负责的水田,林惋兮差点喘不上气,停下脚步生气地朝着陆钦州大喊。
“陆钦州。”
“到。”
陆钦州几乎条件反射的乖乖回头应下答复。
熟悉的应答声,让林惋兮仿佛在陆钦州身上看到了上一世的他,当时她躺在病床上。
只要叫他的全名,他就会立即回声,哪怕睡着后也会应答如流。
陆钦州在发现自己发出傻傻的叫声后,尴尬背着两筐幼苗,自顾自地走下水田。
片刻后,林惋兮才从万千思绪中回过神来,刚想转身寻找陆钦州的身影,就发现这个男人已经弯腰在水田里干活。
看到陆钦州已经行动起来,她也连忙穿上水鞋,把袖子挽起来,一脚陷入泥地里,小心翼翼一步步来到男人身边。
也不知是鞋子不合脚,还是田地太滑,她才刚来到陆钦州的身旁,脚一软,眼看着整个人就要摔入水田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