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的现场除了安排这次修真大会的燕浮云,没有什么报的上名号的人在此。
何谨川抱着白狐站在凌云宗内门弟子之中神色平静,一点也不担心待会儿的比赛。
反倒是司沐又是搓爪子又是抖胡须,左一下右一下,非常的不安。
青年看在眼中,由着小狐狸着急。
苏若卿也在演武台下,从人群中挤过来,笑着凑到何谨川面前:“李师弟,马上该你了。”
“嗯。”青年点头,一眼就看到苏若卿脸上的淤青。
苏若卿的比试在何谨川前面,因为受到刁难给他安排的对手实力不弱,好在最终还是苏若卿胜。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白衣女人,何谨川以前没见过,也不多问,摸着怀中的白狐看着演武台。
台上是两个对战的紫衣弟子,半刻钟之后其中一个人被丢下演武台,浮在半空的燕浮云缓缓落下,道:“月谷张黎胜。”
“下一轮,左峰山内门弟子李新对战同为左峰山内门弟子的唐婉霜。”
苏若卿一滞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李师弟上去比赛吧,我帮你照顾小白。”
“多谢。”何谨川有些犹豫,可想到是修真大会只得将白狐交给苏若卿,何况他也就认识苏若卿。
男主身上有一股脂粉味,虽不浓烈可对狐狸这种嗅觉敏感的动物来说还是有些刺鼻。
司沐不喜欢这样的味道,夹着尾巴看着反派上台,希望反派能够快点赢。
在何谨川即将踏上演武台擂台之际,苏若卿身边的白衣女子道:“唐婉霜是唐家旁系,小心点。”
她本无意多管闲事,既然这弟子李新是苏若卿朋友,就稍微提了一句。
唐家,修真界八大家族之一,以炼器为名,唐婉霜拜入左峰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何谨川道了一句谢,走上擂台朝着对面的少女抱拳行礼:“弟子李新见过唐师姐。”
少女冷眼看着青年没有动作,她不屑的轻哼一声:她当是谁呢,原来是每次宗堂上课和那个畜生坐在一桌的人,真是冤家路窄,正好今天就好好教训他!
唐婉霜脸上的嘲讽立刻激起下方弟子的好奇:两人居然有过节?这样打起来才有意思。
左峰山主炼器,所谓炼器并不是字面上的锻造法器,同时也代表着左峰山的修者可以同时契约多把法器,精通于各种武器。
当然,这不代表其他弟子就不能契约多种法器,只是左峰山以此为长。
唐婉霜抬手召唤出一把长鞭,长鞭一扫击打在空气中脆响一声,劈向何谨川。
何谨川侧身躲开,他一抬手掌心也出现一把长鞭,只是同唐婉霜一比他手中的鞭子粗糙的多。
司沐竖起耳朵看着擂台上,暂时忽略了男主身上的那股香味。
同唐婉霜对阵,反派丝毫不落入下风,甚至掌握着主动权,也许是因为对方是女孩的原因,反派才没有一鞭子将她扫下去,反而让着她过了几招。
但唐婉霜并不这么觉得,她打不着青年心中恼恨无比,只觉得对方敢和她动手,那就是不将她放在眼里,她可是唐家的人!
一个无权无势的家伙,也配和她同台?居然还动手!
从拜入左峰山反派就没打过架,司沐看的津津有味,不想尾尖一痛,连忙从主角怀中跳开,抬头炸起毛防备的看着他。
白狐从还中脱离,苏若卿很是不解,疑惑的对上白狐的眸子:“小白,怎么了?”
主角目光干净没有丝毫恶意,司沐想着可能是主角身上的什么东西戳到了自己而已,慢慢平静下来,但却不愿意再同他待在一起。
几个蹦跳,白狐跑进人群中,随后从人群窜出,跳上演武台,蹲在擂台第二层台阶上,头卡在最上面一层,近距离观察对战。
半空中监察比赛的燕浮云看到冒出的白狐心中一顿:这行为是非常危险的,不过打斗距离台阶很远,应该伤不到这小灵兽。
每次攻击都被对方躲开,唐婉霜气得乱了挥鞭的章法,一心想将对方打下去,破绽百出。
何谨川不好再相让,鞭尾一转抽到唐婉霜背上。
“你敢打我!!!”少女顷刻间红了眼睛,不敢信居然被一个贱民当着整个凌云宗抽了一鞭子。
捏紧手中的长鞭用力,另一只手一扬,空中出现十几把飞刀刺向何谨川,何谨川手中长鞭旋转将飞过来的刀刃击飞,刀刃落在擂台四周,还有两把插在少女脚下。
就差一点那两把刀刃就插在她脚上了,少女脸色苍白,又怕又恨,她下意识四下望去,像平时一样去寻找自己的跟班,一眼看到台阶处的白狐。
这只白狐这个贱民平时天天抱着,一看就宝贝得紧,既然你让我丢脸,那我就杀了你的灵兽!
灵气涌入鞭子,唐婉霜用力挥向台阶上的白狐:这一鞭下去,我定要当着你的面,把你的灵兽劈成两半!!!
青年不明白唐婉霜为什么朝着另一边挥鞭,等看到白狐时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立马扬鞭去阻拦,但还是晚了一步。
司沐也没想到这个女弟子会来抽自己,本能的跳开,但依旧没有完全躲开,堪堪避开致命部位,后脚被鞭尾扫中立刻皮开肉绽,见了血。
整个擂台上响起狐狸的惨叫,白狐趴在地上痛的直抽搐,幸亏何谨川那一鞭子挡了一下,落在司沐身上的鞭子卸了八分力道,否则狐狸的后腿得当场断成两截。
“你找死!”
何谨川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他身边出现一把弯月刀,飞刀迅速往前,砍断唐婉霜握着长鞭的右手,然后何谨川手中鞭子扬起,击中唐婉霜胸口将人甩下擂台。
少女的哭喊尖叫与白狐的惨叫交错,台下的弟子都愣住了,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修真大会,生死不论。
唐婉霜的遭遇没有人去同情,弟子们只是感叹一句李新不懂怜香惜玉。
何谨川走到白狐身边,看着地上的鲜血和小狐狸抽动的身体伸出手去却不敢碰她。
青年被无措、害怕、自责、担忧充斥着。
刚刚那一瞬间,他差点就失去小狐狸了,失去他人生中这抹唯一的光。
燕浮云负手落地,他掏出一个瓷瓶打开将地上的狐狸抱起来,然后动作利落的开始上药。
何谨川眼巴巴的看着,倒是有几分可怜。
上好要,取下额上的锦带给白狐将伤口包扎好,最后燕浮云才轻柔的将狐狸和那药品交给何谨川:“每天一次,不出三日,定能恢复如初。”
“谢、谢谢云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