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有多远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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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愈合的状况很好,只要不做太大幅度的动作撕扯到伤口,修养几日便可以下床行走了。”

    寒洺渊原本便是习武之人,身体素质比寻常人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只要不玩命作死,最多不过三日便能下地行走了。

    “多谢村长。”

    “公子客气了。”

    大牛的目光在寒洺渊和曹年顺的身上来回逡巡,总觉得这二人之间的对话听着有些怪异。

    村长好像对常宁兄长的态度格外的恭敬客气,完全没有半点村长威仪。

    “大牛哥,你发什么呆呢?”

    常宁从大牛身后探出个脑袋来,小声询问。

    大牛看见常宁那张清丽脱俗的脸蛋,脸上又莫名其妙的涌上一层红晕,脑子里乱的像团浆糊,心里的疑虑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没......没发呆......”

    大牛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字,将头转向一边,根本不敢看常宁。

    曹年顺给寒洺渊换好药扶着他躺下,回头便见大牛那羞怯躲闪的神色,无奈的摇了摇头。

    常宁人美心善,对村里的人没有半点千金小姐的架子,实在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倒也不是说大牛哪里不好,只是自幼见惯过万里河山,经历过波澜壮阔的人,如何会被一个小水沟迷了眼。

    看样子自己得要早点点醒大牛,免得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大牛,咱们走吧,别打扰公子养伤。”

    曹年顺转身出了大门,一刻也没有停留。

    大牛见状连忙提上曹年顺换药的包裹,跟着追了出去,走出门外时还不忘回头叮嘱常宁:“妹子,哥.....先走了,你有事......记得找我!”

    那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模样,看得曹年顺一阵恨铁不成钢。

    见人走后,常宁站在门口感受着寒洺渊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她有些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既担心寒洺渊对她怀有杀机,又担心被寒洺渊识破她现在的身份。

    在书中,寒洺渊这人可是比龙骧还狡猾凶狠的狼人,是实打实的全书最大反派,跟他那些手段比起来,叶倾璃那点算计根本上不得台面。

    “你打算在那里站多久?”

    冷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让常宁脊背生寒。

    罢了罢了,早晚也是要面对的,有什么好怕的,她堂堂未来世界先驱领导人物,还能怕了一个书中的古人?

    简直笑话!

    常宁在心中一番鼓舞,遂转身朝寒洺渊露出了......这辈子最好看的笑脸。

    “呀!王爷这是醒了?”

    寒洺渊看着常宁这一脸谄媚,额角狠狠抽了抽。

    “收起你这一脸的假笑,心里只怕巴不得本王醒不过来吧!”

    “瞧您这话说的,我要是想您死,昨儿个就不会救你了。”

    虽说她当时确实不想救来着,不过现在可得拿捏住“救命恩人”这个把柄,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想到昨天常宁驮着他翻山越岭,更为了救他向曹年顺等村民下跪求情的举动,说不感激那是不可能的。

    寒洺渊收起了外放的威压,情绪也一瞬间温和了起来,“你想让本王如何报答你?”

    寒洺渊这句话是诚心实意的,他确实是真心想报答常宁的救命之恩,只要常宁提出的要求不过分,他都会尽力满足她。

    常宁的目光不加掩饰的在寒洺渊身上逡巡,他胸口处缠着厚重的绷带,上半身裸露在外,健硕的胸肌和粗壮的手臂极具男性魅力。

    寒洺渊见常宁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唇角不可察的微微勾起一点弧度,对于自己的身材,他可是自信心十足的。

    “你说吧,只要是本王能做到的都可尽量满足你,但是可别想肖想本王......”

    寒洺渊倨傲的话音未落,便被常宁打断道:“我要你伤好以后立刻离开村子,有多远走多远,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

    寒洺渊沉寂良久,方才反应过来常宁说了什么,几乎是瞬间戾气便陡然闪现,朝常宁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常宁被他这突然阴云密布的表情吓了一跳,语气下意识弱了两分,“不是你说的我提什么要求都可以尽量满足的吗?”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那你昨天还救我干嘛?”

    常宁语气微不可闻:“那不是被你缠住了,被逼无奈么!”

    寒洺渊胸腔起伏,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修养这一刻全然崩盘。

    即便是当初亲眼看见叶沁苒嫁给龙骧都没这么生气过。

    合着这救命之恩,只有他一个人当真了呗!

    寒洺渊被气得口不择言:“行,本王伤好之后立刻就走,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

    常宁见他像只炸毛的猫,呲牙咧嘴还亮着爪子,不敢靠近,便捡起门后的背篓朝他道:“我去周边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吃食,你床边就有水,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说完也不给寒洺渊反应的机会,夺门便逃了,活像身后有什么修罗鬼刹。

    寒洺渊怒火攻心,牵扯到了伤口,疼痛瞬间让他冷静了下来。

    回想刚刚自己小孩儿一般得做派,实在幼稚得很。

    他发现自从清醒过来后自己身上好像有很多地方都变得不一样了。

    对叶沁苒不再迷恋,甚至对皇权都没什么执念,更不会整日端着一身尊贵气度,视世间万物为敌。

    高兴就笑,不高兴就撒气,时而还能矫情矫情。

    寒洺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般肆意洒脱的感觉,是他以前从来不曾感受过的。

    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挣脱了禁锢。

    茅草屋的后面有一座山脉名叫浮烟山,自西起连接南方而落,绵延几百里,沟壑纵横、层峦叠嶂,其中更是飞禽凶兽无数,危机四伏。除了浮烟山外围,内部鲜少有人迹踏足。

    常宁背上背篓便朝着浮烟山而去,她说要出去找点吃食的话并不全是躲避寒洺渊的怒火,是真的需要找点食材。

    村民给他们的菜省吃俭用仅仅够三五日,虽然村长给的米还能撑些日子,但现在寒洺渊清醒了,两个人每顿加在一起也是不小的饭量。

    不能等到家里没粮了才想办法,得学会未雨绸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