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凯伦,这会儿最为淡定。
和陈睿相处久了,她已经习惯了这家伙,经常能从不起眼的杂物里翻出宝贝的本事了。
而这会儿曾老则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睿。
“你这可不是一般的运气好,就在今年春天的时候。”
“有一款这枚一样的银元,在香江上拍,最终成交价是1150万元。”
‘嘶’
听曾老师这么一说,现场几个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可比之前那一枚具体多了。
之前那一枚,虽然也很珍贵,但因为没有成交记录。
因为大家也没有可以借鉴比对的对象。
所以虽然曾老师说那一枚,价值能上千万,可大家心里还是没谱的。
毕竟没真正上拍过,谁知道真正能值多少。
但这一枚就不同了,这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案例呢!
“哈,你小子运气还真不一般,要说这民国的银元里。”
“最值钱的就是这一批,印有张作霖头像的银元了。”
“甭管是正式发行的,还是戏作币,但凡是印有他头像的银元。”
“都是目前市面上最高的,最近几年,国内钱币拍卖里边,只要是价格能过千万的。”
“几乎都是这位东北王的银元……”
“比如去年成交的一枚民国十五年的张作霖正面像的流通银元,成交价就达到了创纪录的1500万元。”
曾老免费给陈睿他们普及了一些其他的知识。
不过这听得陈睿有点蒙。
“曾老师,为啥这张作霖的银元,就这么值钱啊?”
曾老对于陈睿这种不懂就问的好学生,还是非常喜欢的。
他哈哈一笑,给陈睿解释道。
“嘿!那是因为,这位东北王,是北洋能上台面的最后一个军阀。”
“从袁世凯死后,到他登台前的这十几年,国内一直处于战乱不堪的局面。”
“各路北洋军阀,几乎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最短几个月,最长三两年就要换掉一批军头。”
“而每当有军头上台之后,都要发行一批新钱。”
“只可惜,这些军头上台之后,首先想着的都是捞钱,对于制钱,那是能掺多少杂质就掺多少。”
“这就导致了袁世凯之后,北洋军阀推出的很多新钱,都是粗制滥造,品质低劣,老百姓根本就不认可。”
“这也是为啥,袁大头能流行那么多年,被广为接受的主要原因。”
“而这位东北王就不同,他上台之后,虽然也发行新钱。”
“但他执政期发行的新钱,做工都非常精美,质量也相当有保证。”
“这样一来,自然是被广大百姓所认可。”
“只可惜这位老兄在位的时间太短了,1927年6月18日当上的海伦军大元帅。”
“成了国家最高统治者,可到了1928年6月4日就被日本人在皇姑屯炸死。”
“真正的执政时间,也不到一年。”
“所以他上位后,发行的银元数量也并不多。”
“再加上他死后,各种战乱,以及损耗,这就导致了印有他头像的银元现在存世量非常稀少。”
“这也就是为啥,他的银元,价格这么高的主要原因。”
曾老又给陈睿科普了张作霖的银元,为啥价格高昂的原因。
然后把那枚银元又恋恋不舍的还给了陈睿。
“你这枚,虽然也是戏铸币,但品相好。”
“而且存世量也不多,好好留着,以后还会升值的。”
陈睿这会儿是点头如捣蒜。
“嗯嗯,谢谢陈老了,我会的。”
“哈哈,老东西这下可是让你逮住机会,过足瘾了哈?装够了没?”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大家身后响起。
大家扭头一看,正是常飞的老师,闫守正。
自从陈家人把那四把椅子拿到屋里来后,闫老师就开始在另外一边研究起了那四把椅子。
以至于,刚刚大家都光顾着听曾老讲故事了,完全忘记了这位闫老师。
“哈,你这老东西,懂什么啊?人家年轻人好学,我给人家普及一下知识怎么啦?”
曾老自然是不服,开口就和闫老师斗了起来。
俩人就是两个老顽童的性格,嘴上是谁也不服谁。
“哈,等会再和你扯,我先和人家交代一下。”
闫老师愤愤地方瞪了曾老一眼,然后扭头看向了陈睿一家。
“嗯,这四把椅子我大概看了一下。”
“状况其实都还不错,椅子的主体是橡木做的,因为防腐处理的好。”
“所以没有腐烂,虫蛀的问题。”
“就是有两把蒙皮不行了,其中一个有烫出来的洞,这个是可以找原色皮子修补的。”
“至于里面的海绵啥的,则需要全部替换掉了。”
“时间太久了,那些海绵都已经烂掉了。”
“至于那把高背椅,靠背上的皮子,破损就比较严重了,这个有点难办……”
陈睿他们听到闫守正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由咯噔一下。
几个意思?难道这把高背椅,是没有拯救的希望了吗?
“嗯,虽然有点难办,如果你们交给我来处理的话。”
“我尽量,把椅子的原貌保存下来。”
听闫老师这么一说,陈睿就知道,这位闫老师还是相当靠谱的。
因为像这样的西洋椅子,你最好是尽可能保持椅子的原貌。
如果你更换了椅子上面的蒙皮,哪怕你用的是最贴近原色的皮子。
可这椅子的价格,也会大打折扣,甚至可能会跌去一半。
“闫老师,您能具体说说,您打算怎么修复这把高背椅吗?”
陈睿指着那靠背破损严重的高背椅问道。
闫守正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开口说道。
“我会把椅子上的皮子先拆下来,看看能不能修复。”
“如果能修复,那自然是最好。”
“看着靠背蒙皮的破损呢,都是一些龟裂伤,还好没有大面积的腐烂,破损。”
“到时候可以找来一些其他皮革,高温溶解,然后重新浇筑到这蒙皮里面。”
“把这这块皮革的破损处都给填补上……”
闫老师很认真的给陈睿解释起了他的修复方案,那感觉就像一个主治医师,在开刀前给病人家属解释治疗方案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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