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补上前两日的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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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常棣这边院里喜气洋洋,封元盛那头却是凄风苦雨。

    因为突然间力大无穷,封家上下的大夫都没法近身,封元盛那天硬是足足舞了四个多时辰才力竭倒下,让人看尽了笑话。

    之后,他在府里睡了几天,封家的大夫们也诊不出个一二三来,最后夏夫人只能向封家司脉封廉忌求助。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封廉忌捋着胡子:“元盛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力竭,虚耗过度,休息一阵就没事了。”

    在长辈面前,夏夫人摸着眼泪:“忌叔,老爷这到底是什么引起的?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这样了呢?”

    封廉忌兀自沉默。

    他是真没诊出来,要不是知道这个侄儿干不出这种事,他都怀疑是封元盛故意装疯卖傻!

    “您也诊不出来?”夏夫人白了白脸,小声道,“该、该不会真是冲撞了吧?”

    封元盛的表现确实邪门,这会儿四老爷中邪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夏夫人也是心头发紧,她可是亲眼看过封元盛徒手扔活人的,还一扔好几个,要不是中了邪,怎么会突然力大无穷?而且还一巴掌就把常棣媳妇拍吐血了,人家可是会武功的!

    自古医道不分家,封廉忌一听这话,心头也跟着跳了跳,嘴上却强撑道:“休得胡言,子不语怪力乱神。”

    “可是……”

    “没有可是!”封廉忌站起身,转身就往外走,“脉堂那边还有病患在等我,走了。”

    夏夫人:“……”这背影怎么看着那么像落荒而逃呢?

    封廉忌走后没多久,封元盛就醒了。

    他昨天笑了大半天,喉咙都笑出血了,这会儿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冲夏夫人哼哼唧唧外加打手势。

    “你说你会那样,都是常棣媳妇弄鬼?”

    封元盛疯狂点头。

    夏夫人拧着眉,不太信。

    “不可能啊,常棣媳妇要是有这个本事,怎么可能被你打飞出去?而且忌叔先前给你瞧过了,说你身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封元盛又开始火急火燎的比划。

    夏夫人看了半天:“你说你压根没碰到常棣媳妇?那她怎么飞出去了?”

    封元盛干瞪眼,他怎么知道?没准那个小贱人是故意给他泼脏水呢?

    不等他叽歪,夏夫人就续道:“人家当场就吐血了,要是没碰到,她吐的哪门子血啊?老爷,你说会不会是你身上的煞气,隔空把人给伤到了?”

    封元盛回想了下贺锦兮当时的惨状,自己也有点不确定了。

    夏夫人又道:“而且老爷你当时力气大的吓人,什么手脚还能让人爆发神力的?”

    封元盛动摇的更厉害了。

    对啊,手舞足蹈和狂笑不止也就罢了,力气这事儿是真说不通啊。

    就在封元盛自我怀疑的时候,他的贴身侍从跌跌撞撞的跑进门来。

    “老爷不好了!轻涟姑娘死了!”

    封元盛和夏夫人齐齐开口:“死了?”

    只不过一个是惊的,一个是喜的。

    封元盛喉咙跟刀割似的,原本是不能开口说话的,但这会儿也顾不上痛了,扯着破锣嗓艰难问道:“怎么死的?”

    “这……”侍从瞥了眼夏夫人。

    夏夫人没好气道:“直说,我难道还能跟个死人计较不成?”

    “昨天老爷您让我们先找个地方把轻涟姑娘安置着,可轻涟姑娘不愿意,路上挣扎的厉害,非说要回来找您,小的没办法,只能把人反绑了藏到西九胡同的院子里,后来府里人传消息,说老爷您出了事,小的紧赶慢赶回府,直到今天早上才又去了西九胡同……就发现人死了。”

    夏夫人听见是封元盛让暂且把人藏起来时,肝火就腾得上来了。

    亏她还以为封元盛是真把人撵了,没想到竟然是想养在外头。

    夏夫人剜了封元盛一眼,伸手捏住他腰间的肥肉拧了两圈,直到封元盛疼的扭曲了脸,才问侍从。

    “怎么死的?”

    侍从白着脸:“……服毒自杀。”

    “自杀?”封元盛大惊,“好端端的,她寻什么短见?不可能!”

    夏夫人:“……”

    侍从:“……”

    两人都没怀疑过轻涟自杀的事,毕竟就这姑娘这段时间的遭遇,换谁都得想不开!

    比艺招亲落选,高枝没攀上,反倒跟了个老头子,最要命的是,这老头子睡完人就翻脸!

    搁谁谁不死啊!

    夏夫人被封元盛的脸皮厚度恶心了个够呛,索性也不搭理他了。

    “什么时候死的?找人看过了吗?”

    侍从的脸更白了,开口前还小心翼翼瞟了封元盛一眼。

    “小的给衙门的陈仵作使了银子,专门请他走了一趟,陈仵作说……说……”

    夏夫人急道:“说什么?你倒是说啊!”

    “说轻涟姑娘断气的时间应该是五天前未时前后,就是……就是咱们老爷出事之前!”

    夏夫人跟封元盛齐齐惨白了脸。

    这意思是轻涟前脚断气,后脚封元盛就发了癫……

    封元盛抖啊抖:“胡、胡说八道!”

    “小的不敢!”侍从噗通一声跪下,“只这轻涟姑娘着实死的凄惨,她……她是死不瞑目的啊。”

    回想起轻涟双眼大睁的死状,侍从克制不住的打起了摆子。

    一股寒意蹿上封元盛的脊梁,连夏夫人都吓得面无人色。

    半晌,夏夫人才掐着手心道:“尸体……尸体怎么处置了?”

    “正要跟老爷太太拿主意。”

    封元盛扯着嗓子大吼:“还拿什么主意!赶紧找块凶地把这小贱人给我镇压了!”

    侍从:“……”找块什么地?

    夏夫人脸色青了又白,感觉跟哔了狗似的。

    “老爷,这怕是不妥,这小蹄子本就心存怨气,要真埋在凶地,怕是反倒成就了她。”

    封元盛这才冷静下来,但又有点抹不开面子。

    “哪来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事,昨天的事就是个巧合!”顿了顿,又道,“算了,她好歹跟了我一场,你去买口好棺葬了她吧。”

    侍从这才抹着汗去了。

    婚期将近,封家上下都忙碌的不得了。按照封家的习俗,在婚前需先宴请一番宾客,先一步认亲认人,称为认喜,以免新娘子来了以后,新郎却连亲戚都介绍不全,徒增尴尬。而封常棣的认喜日就定在了日。

    “你们听说了吗?盛老爷院里闹鬼了!”正拿着帕子才廊杆的丫鬟压低声音道。

    另一个丫鬟左右看了看:“这府里还有谁不知道这事儿的?听说是盛老爷前段时间受用的那个姑娘死了,对盛老爷心生怨气,所以才回来找他的!”

    端着铜盆路过的婆子剜了二人一眼。

    “干活就干活,仔细祸从口出!”

    隐在不远处的贺锦兮靠在墙上,略略弯了弯嘴角。

    这才哪到哪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