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跟我做什么生意?我这个黑市,每天能有超过30万西非法郎的销售,想要在这里做生意,可以,我要征收45%的税!”
他眼神里冒着精光,“贝斯利税!”
30万西非法郎特么的就是大概800美金,这已经是很高的收入了,所以当之前那卖奴的黑人要加200美金时,就知道他是把高军当成了冤大头。
45%的税?
抢劫犯不一定是黑狗,但黑狗一定是抢劫犯!
高军心里暗骂了句,他真想上去就给对方一梭子,但站在贝斯利身后的两名保镖,提着AK47,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虽然说持枪的黑人跟持械的猩猩没什么区别,但人家最起码能搞懂枪口对着哪。
高军要是有什么意动。
这么近的距离…
就这么说吧,他只有一个头盖骨。
“贝斯利先生,我是个军火商人…”高军沉吟了下还是打算继续说。
“NONONO!非洲不需要长矛,如果你想要做生意,要么按照我的做,要么按照就去跟上帝说。”贝斯利指着墙壁上的一张图纸,上面已经挂着梭镖。
对方语气里带着浓郁的…高高在上?
这让高军很不明白。
你丫的在达喀尔是什么让你觉得你自己就看到了整个世界?
就因为你的姐夫是谢列尔族运动领袖?
额…那也是一支比较靠近政府军的武装,大约有2000余人,就跟许多国家内乱一样,有叛军,同样也有亲政武装。
这叫站队。
如果不是因为他背后有人,贝斯利这种人能在达喀尔开一个黑市?而且生意还不错?
在任何地方,都是讲究人脉和关系的。
你以为外国佬不开后门?
人家前门都开!
吃肉的都是少数人,能喝汤,你就已经跨越阶级了,像是非洲这地方,如果你有钱,带着一帮人起来造反,熬过一段时间没被剿灭,你就跨越阶级了。
所以,文明真的解放了人类嘛?
高军表情也不是很好看,“既然贝斯利先生不想赚这20万西非法郎,那我也不勉强。”说着就转身准备走。
但直到贝斯利走出门外,他算计内的“等等”两个字都没听到,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那不屑的眼神。
高军也是好面子的人,总不能灰溜溜的往回走吧,黑着脸就走出房间。
“头儿,20万西非法郎,这钱真不赚?”旁边马仔吞了口唾沫,很是贪婪的说。
贝斯利眯着眼,冷笑道,“一个亚裔来非洲做生意?身边只是带了这么点人,你觉得他们有多大能量?我觉得他甚至当我们是白痴一样的卖给我们一些二战时期的武器,甚至是燧发枪。”
这种事情还真的发生过。
在乍得内战的时候,一伙意大利人跟当地一伙土著谈好了价格,用钻石购买的,结果运输来的时候,却是一战二战的武器,都特么生锈了。
这气的当时那帮土著就将意大利人钉死在了柱子上,你以为黑人真的好欺负?
“其实,我知道这个亚裔,我在达喀尔机场的眼线告诉我,有一架安12运输机停在那,而所属人就是这个尤里。”贝斯利说。
“那…他这应该是真的来做生意的,这不更要介绍给达瓦斯将军嘛?”
贝斯利眼神里闪过“睿智”,看着自己的马仔,“介绍给达瓦斯?那我们只能拿到20万西非法郎,但要是我们绑架了他!要求赎金,我们就能拿到几十万美金甚至几百万美金的钞票,还有一架大飞机!”
他的目的就是这个。
故意不想跟高军做生意的,早就想好了,想要从他身上薅羊毛。
20万西非法郎和几十万美金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楚的,你以为他傻,他却比谁都精明。
姐夫的生意是姐夫的,不是他的。
绑架生意,却是自己的。
偶尔客串一下绑匪,这太正常不过了。
法国男人还不偶尔表示自己的强壮?
听到贝斯利的计划,马仔直夸对方脑袋聪明,老大就是不一样。
说的贝斯特非常得意,眼神里带着凶狠,“你晚上带着人过去…”
……
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到托尼等人目光看过来,高军下巴微颔,“走,出去说。”
一行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尖叫声,就看到那贩卖奴隶的黑人正打开笼子,将“货物”提出来,大力的朝着旁边站着的买家介绍着。
他这目光瞄了眼后就收了回来。
刚走出教堂,就听到一阵轮胎滑在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瞧见一辆日产尼桑小轿车从拐角处冲了过来,然后猛地撞到了旁边的墙壁上,从后面紧紧的跟着一辆车,一个黑人探着身体,手持冲锋枪对着尼桑就扫。
“小心!”鲍里斯忙拉着高军躲到台阶下面,尼桑下面也下来五个人,一群人就在门口当街对射。
子弹在黑夜里,咻咻咻的划过头顶。
听到枪声的安保人员连忙将教堂的门给关掉,就算贝斯利再嚣张,他也不会这时候出去,让他们说,给我个面子,别打了。
在黑夜里就能看到枪口的火星。
“往这边走。”叶甫根尼拍了下鲍里斯肩膀,拇指朝着旁边一甩,示意旁边拐角安全。
在非洲就容易遇到枪战。
你得随时做好什么时候爆炸的准备。
所以,千万不要呆在原地等待救援。
有可能,救援人员正在火拼!
“我先走前面。”班克罗夫特自告奋勇的提着武器在距离十米开外的地方。
这让高军心里对通讯系统更加在意了。
以后自己的“野蛮人”生意也要做到这里的,总得给自己人最好的服务后勤,要不然…
死了,抚恤金多贵?
正规雇佣兵公司是有抚恤金的,如果是临时工就没有,这说明什么?
编制啊!兄弟,编制很重要!
达喀尔晚上没有路灯,高军在托尼等人的保护下尽量朝着安全地带挪动,天空下起了小雨,这让晚上的达喀尔变得更加阴沉。
“亲爱的上帝,你看看我们,看看我们在如何的想你…”一声唉声叹气的歌声从旁边的废墟中传来,高军看过去,就瞧见一名裹着布的老人家正拉着科拉琴悲伤的唱着歌。
也许…
在他们心里,也只有天堂是最美的家园。
有些人终其一生,也离不开这个鸟地方。
“停下!”托尼忽然压低声音,几个人停下脚步,就看到班克罗夫特在前方蹲在一废墟后,朝着前面看去,一束光照射过来,正好清晰的照到那唱歌的老头。
对方手里的乐器一顿,抬起头,高军躲在旁边巷子里看的清晰,那老头的皱纹中也带着无奈,眼神里有彷徨、也有失落和解脱。
突突突!
一梭子子弹过来,直接将他给打死。
一辆皮卡车快速经过,后面放着个探照灯,没有朝着高军的方向驶来,而是拐了个角朝着其他地方去,因为那地方,也看到了人影。
“政府军…”叶甫根尼说。
高军抹了一把脸,眼角抽搐着。
“TMD!这生意真不好做!”
全都特么是疯子。
就知道杀人、杀人、杀人!
野蛮的劣等人!
“老板,那边有个厂房,我们可以去那边躲一下雨。”
眼看雨越来越大,政府军和叛军也不可能打起来了,晚上,人家也要休息的,何况下雨天,猩猩是不工作的。
他们刚走进工厂,一片漆黑。
叶甫根尼忽然喊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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